“啊,秦管家你醒了啊。”温喃注意到了管家的声音响起,直接伸手将他拉到了徐鸳鸯的面前,“前辈,您应该还是第一次见他吧,他是我们家的管家,秦汉,秦管家。”
“徐前辈,您好。”秦汉朝着徐鸳鸯浅浅地鞠了一躬。
徐鸳鸯一瞬间又有些晃神,没想到这一世他身边的人竟然也还留在他的身边。
“前辈,前辈?您在听吗?”温喃在徐鸳鸯的眼前晃了晃手,但随即又想到,她的眼睛并不是很好,于是又讪讪地收回了手。
好在徐鸳鸯并没有注意到:“嗯?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前辈,您知道这扇门后面是什么地方吗?”
“门后?应该是夏王朝第四任皇帝的皇陵吧。”
“看吧,小渊,我们真是太幸运了,这样跌打误撞都能找到这个地方。”温喃开心地拍着夏渊的肩膀,虽然这一路上经历了太多不是那么美好的回忆。
“虽然这里离着主墓室有些远,但是你们若是想从这边进墓道,也不是不行。”徐鸳鸯揉了揉腿,站了起来,自顾自地走到了巨门前。
她摸上早已干透了的彩绘,画面上的这几个人都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那日,她亲眼目送着那些人将皇上的棺椁抬进了这扇门,小皇子在她身边哭泣的声音仿佛现在还回响在耳边。待到所有送终人散尽,她独自一人,在这个地方守了几十个日夜,才在巨门上画下了这幅画。
事因吾而起,也因吾而终。
三人见徐鸳鸯起了身,也慌忙地跟在她的身后,走到了巨门前。
夏渊问道:“这么大的门,该怎么打开啊......”
“你们三人往后退一些,站到我师父后面去,这门上有机关。”徐鸳鸯踮起脚,将手放在那个已经高过了她头顶的那个吊环上,转身对刚好站在了机关位置上的三人说道。
“机关?”
“先别惊讶了,赶紧照做吧。”温喃拉过还站在原地的夏渊,与秦汉一同走到褚槐的身后。
此刻的褚槐总算是把最后一块铠甲复原,满意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徐鸳鸯用力一拉吊环,她脚下的一大块地面瞬间被打开,底下密密麻麻地插满了泛着蓝色寒光的尖刀,人若是掉进了里面,不被戳成血窟窿,也会被刀尖上的毒折磨至死。
“徐前辈!!”
“前辈!!”
“哎呀,你们在担心什么呢,鸳鸯开这个机关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安全得很呢。”褚槐的淡定从容与身后三人表情上的惊吓截然不同。
只见徐鸳鸯单手拉着那个吊环,面不改色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这一个吊环上,微微晃动。
十几秒后,地面又重新合上,吊环也归回了原位,徐鸳鸯稳稳地站在了地上,身后的巨门也应声打开,露出了漆黑的墓道。
“可以了,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