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和爷爷!”
翎乐的笑容坠落,双手下垂,手脚冰凉,失去知觉。
也就是说,这孩子四五岁时,因为自己成了一个孤儿。
孤儿
那种天地无立锥之地的茫然,无处可去,无处可逃,无依无靠,一切的一切,除了一个无……
“对不起。”
可是,这有什么用?
趁着翎乐愣神,李治旗钢刀刺过来,军靴在地板上滑出好听的吱吱声,作训服紧绷,好像被鼓胀着即将爆发一样。
刀锋立现,李治旗却刺偏,甚至整个人站在翎乐身边,肌肉顿然,表情吃惊,眼睛瞥向翎乐。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个人单挑了百十多人的顶尖特种部队,里面别说武术冠军,连蝉联几届的兵王,在他手里都抗不过一招。
翎乐反手锤在他的后背,整个人便被打爬在地上,砸碎了几块地板,不等李治旗有疼痛的反应,一记重脚,将近一百公斤的李治旗飞了出去,直直撞在花坛上才停下。
“对不起,我想说的是,我答应别人暂时不寻死了。”
一抹碎发沾在翎乐的下巴上,她斜了下,撩开,恢复方才的从容,李治旗吐了口血漠,从地上起身,平整的作训服染上很多灰尘。
“朱江,你的作战预算够不够修这个广场的?”
不管够不够,她都要吧这个年轻人切碎喽。
朱江跟副官耳语了两嘴,无奈摇头。转头便听见翎乐欠揍的说。
“呀,一个七尺男儿呀,竟然打不过一个矮小的老女,啧啧啧啧,废物喽。”
众人:“……”大佬都这么欠吗?
刚刚李治旗拉仇恨,现在翎乐拉,虽然拉得都很稳,伤害扛得住吗?
李治旗不再废话,提刀就是干,左砍右劈,被翎乐轻盈闪过,一把握着刀柄,指尖捏了他虎口穴位,钢刀落地。
拳头冲到李治旗面门上,躲闪不及,硬抗了下,岂料,翎乐松开他,一个回旋踢又给踢飞了出去。
一个百十公斤的男人,被一个小个子女孩踢得跟个棉花包一样,画面太委屈。
没了刀,李治旗赤手空拳,望见翎乐背着一只手,冲他勾勾手指。
“全上吧,我不用法术,好好敲打你们这些后辈。”
场中没人回应,只有步仇黑到发红的眸子,寒光凛凛扫过,场中竟然没一人上前。
看起来,李治旗的实力阴影下,搞得这些人连最初的血性都没了。
呼!
李治旗拳头带风,锁喉肘击,包身膝顶……
每次,翎乐抖能看透他的攻击招式,和攻击轨道,踩着他准备抬起的脚,那膝盖便无法攻击。
翎乐出拳,双拳白嫩,冲击李治旗的胸膛,他整个人又飞了出去,仰天甩在地上,呼呼喘气。
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能如此压倒性的羞辱他,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被激怒的李治旗失去理智,开始打砸,广场上的地板,本来又贵又脆,两人打得欢畅,朱江心却在滴血。
不过也没多大关系,有成氏集团兜着,想来也不会太悲惨。
悲惨的广场,不一会儿就被砸成了地震遗址。
眼红之时,李治旗撕了上衣,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膛,上面趴着几道蜈蚣一样的疤痕,那疤痕有长有短,爬满了前胸。
其中,最深的一道,从锁骨中间一直延伸到胸口处,巨型拉链一样,仿佛一拉,就能看到里面猩红跳动的心脏。
翎乐轻松的表情再次坠落,落寞之中,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些满布的疤痕,光滑毫无感觉,像一块块死肉一样,长在身上。
怀念的叹息了声,这次,翎乐没有留情,一把锁住李治旗的喉咙,肌肉骤起,狠狠砸在了地上,李治旗瞬间懵了,无法动弹。
翎乐的视线缠绕着悲伤,描绘着他身上的大蜈蚣,仿佛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虫子,会一下下蠕动。
“要是父母看到自己孩子身上被……弄成了这样,心可是要疼死了。”
可惜,翎乐没有亲人了,李治旗也没有了。
李治旗全身骨头疼,感觉全都碎了,在迷糊一瞬,他看到一个瘦弱矮小的孩子,身上的疤痕比他多很多,头上缠着绷带,一个人站在白色房子里,低头看着脚尖,双手自然垂下,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猛然,疼痛又将他拉会现实,他躺在废墟之中,翎乐站在旁边,头发清爽,面容冷峻,衣着平整,没有一丝杂乱。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为什么?”
“我被他们麻醉后,放在焚化炉里,沐浴烈火时,他们说,我没有病,说我只是一个试验品,还说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