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瓜很舔,喷香脆嫩,满口汁水。
尹霜露本能的说了句谢谢,便在老妇那里留了下来。
彼时,她望了自己的名字,望了自己的父母,就连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都望了。
她只记得-----活下去----
那个初蹬城主的孩子的处境,不比她好多少,四周豺狼围绕,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要牵连自己亲近之人。
即便将来做出些对不起她的事情,先来也并非出自本意。
人之初
性本善
如果可以好好活下去,谁会去铤而走险呢?
………
论剑大会之期临近,鑫薇峰周围游荡的不法之徒越来越多,步仇干脆布了一个迷魂阵,没几番能耐的,不知道在里面打转打多久,也飞不出来。
只能放弃御剑,攀登峭壁,可这又很危险,当然,对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比方说金丹后期,即将化婴的修士来说,就不那么艰难了。
比如兆幕,这几天他总是带着剑谱呀,诗作呀,名画呀,各地志怪类书籍呀,总之让徐熙和步仇烦不胜烦。
这不,今天带了白雷岛的缚神简过来,兴冲冲的坐于翎乐面前,将阵法图纸放在桌案上。
想必,他也了解前不久,翎乐被这缚神简困住,才致使重伤,至今未愈。
兆幕详细讲解。
原来,缚神简是曾经雷池飞升的大能所创,又经过几千年的改良,才能在金丹修士的手里发挥些作用。
只是,这种阵法威力强劲,却过于繁复,稍有不慎,阵法便不成,甚至很多遭到反噬。
这也就变成了鸡肋,无法像大多阵法那样简便好用,也就没那么多人知道了。
翎乐从他嘴里才了解到,原来当时古城之战,白雷岛的人也牵涉其中,还险些丧了性命。
还好当时的翎乐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
其实,要说元婴大能的杀伤力,不少金丹修士都是知晓的。
只要这类人动了杀心,一个古城又算的了什么,分分钟伏尸百万,血流漂杵,到时候遍地白骨不是奇景。
只不过,这种肆意杀戮的大能已经绝迹江湖,不在出现,那些孤陋寡闻的家伙,抱着自己那点井底之蛙的见识,便出来做那跳梁小丑,指手画脚。
也为难兆幕,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硬是一口一个师妹巧思,一口一个师妹好有见地的夸着,夸得翎乐合不拢嘴,让徐熙步仇越来越郁闷。
最郁闷的徐熙,坐廊下撕着叶子,他不敢撕花的叶子,被翎乐看到会打死他。他只敢死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地上布了一层的绿色碎屑,眼白上升,一副有什么了不起小表情。
相对于他,步仇显的镇定多了,徐熙问他就不担心师叔真的给忽悠走了。
步仇呵呵呵一声,到:“一会儿宰了不就好了。”
徐熙:“……”
他想说,师姐也会宰了你的,但是没那个胆子。
大会将至,瑶峰上个个门派聚集起来,在各自阵营里,也有些跑到熟识的门派里凑热闹的。
火盆一个接一个燃烧着,照在或稚嫩,或苍老,或柔媚的脸上,却都期待自己能拿个好名次。
论剑开始,圣山献上宏大烟火表演。
“翎乐仙姬呢?在哪?”
“就是,怎么也没看到呀?”
“那可是大能,来了还有咱什么事?”
“就是为了一堵芳容才来的!次算什么!“
“前一阵古城之战,受伤了,今年不能献舞了,只能看烟火喽。”
“啊,就是季廉夫那档子是吧。”
“听说季家还杀了两个族里的年轻人,冒充小城主的尸体,来圣山闹呢。”
“我去,还有这茬,真不要脸呀。”
“你别说,不要脸也是一种实力,不信你看!”
几人悄声议论,目光便落在宽大锦袍里的季廉汾,和他身后暴发户一样的家族长辈上。
“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傀儡,都不用第二眼。”
“要不谁来出这个风头,有实力的谁又想和圣山双婴对抗。”
“什么双婴,翎乐仙姬不是受伤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懂吗?”
“看吧,今天还有好戏看。”
“我不想看好戏,我就想看看仙姬,哪怕还是绷着脸不笑也好。”
“出息……”
那人被嘲笑,却说一会儿仙姬出现,你们都捂着眼啊,一句怼的全都不出声了。
其实,翎乐每年献舞也都是带着面纱,根本没人能看到容貌的。
奈何,自家师兄多了点,逢人便说,自家师妹多么美若天仙,多么体贴温柔。
就是想问问,说她体贴温柔的那个是不是眼瞎。
山下,徐熙点了几柱香,分别递给翎乐,和正在搬运烟火的步仇。
翎乐穿着窄袖校服,蹦跳开始点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