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图叫了一声老师,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反应有些过激,此刻却也顾不上解释了。他想追过去,但是手里的鱼干还没撕完,进退两难。
提着行李箱的罗侯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看了人一眼。他一走就一个星期,此时穿着深色的大衣站在秋日的夜色里,又好看又让人惦念。
此时从同一次电梯里上来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月亮底下只有他们两个。橘喵又叫了一声,还盯着肖柏图的手指看。
肖柏图没有理由把人拦下,自己又走不开,站在那里颇有些可怜的样子。他弯腰把左手撕好的一小条递给橘喵,再起身来看的时候,罗侯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垂着头,喵喵凑过来,用微瘦的温热身体蹭了蹭他的脚踝。
肖柏图把剩下的鱼干慢慢撕完,一条一条喂给橘喵。喂到最后一条的时候,他用右手递过去,左手指尖捏着那根软软尖尖的鱼骨,一下一下毫无意义地在地上轻划着。
吃完零食的橘喵在他身边安静地舔了舔爪垫,肖柏图不小心一用力,把鱼骨弄断了。他侧头去把残损的鱼骨压在了一块石头下面,再扭头回来的时候,橘喵的背上已经多了一只浅麦色的修长的手。
反应过来以前,肖柏图又脱口了一句“老师”。
罗侯也还是回了人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又垂眼去看自己手下那只乖巧的猫咪。他回去把大衣脱掉了,现在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解开松松挽在小臂上,露出线条流畅的腕骨。橘喵被他挠得舒服了,微微眯起眼睛,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夜里风带着凉意,这一角的温度却格外舒服。
肖柏图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时间过得非常非常快,一眨眼就到了电梯的运营时间结束的时候。不远处的电梯发出长长的低鸣提醒。这里再没有旁人经过,吃饱被揉好的橘喵也钻回了自己常去的楼梯间休息。他也终于低声地问出一句:“我可以吻你吗?”
这句话有点太……幼稚,像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在操场里堵住了自己喜欢的人,摆出很酷很酷的姿势,声音却紧绷绷的,说出来的效果一点也不潇洒。
因为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多年以来的英教育学习积累在这个时候都毫无裨益,能想起来的只有这干巴巴的一句最直接的话。
罗侯挑眉看着人又烧起来的脸,最后却又轻轻地笑了一下。
“不行。”
炽热的,火烫的砰砰直跳的吻在相贴的唇瓣间燃尽最后一抹稀薄的空气,他们在灰白的夜灯下交换了彼此的气息,强势侵略,极尽缠绵。
因为我要来吻你。
长途归来,罗侯身上还带着远路未褪的风尘。他回宿舍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刚从单间配套的浴室出来,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门外站着满载而来的肖柏图,左肩背着相机包,右手拎着从负一层食堂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