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和微微有些动容,脸上露出一闪即逝的光,低头闷声闷气地:“早知道有这种好运气……那可多好。我就记着你的话,等你把金山银山往我跟前搬。”
阮穆想到昨儿他那副让自己跟着肝肠寸断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咱们的日子,怎么好过就怎么过,该做的本分咱们做了,其他的人要是非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折腾,也不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狠狠拾一顿打发走。你心里有不痛快就说,我都备好家伙了,不管杀人放火我肯定为你冲在前头。”
朱清和听他说的都没影了,夹了个饺子在蘸料碗里狠狠地涮涮,一把塞在他嘴里,看他当即变了脸色,心里欢喜的很,笑个不停。
阮穆皱着眉吞完,嘴里一股子蒜味,熏得脑仁疼,抓过杯子猛灌水。
朱清和啧啧说道:“别难受,一会儿刷个牙就没那么难受了,我又不嫌弃你……唔!”
朱清和的话全被他吞进肚子里了,后面还想说什么,全被他这么一下给忘干净了。
到分开的时候,阮穆自己也有点气喘吁吁地,眉开眼笑:“拧着眉头做什么?你自己说的不嫌弃,难不成不算话?”
朱清和不想和抬嘴仗,心里却因为这阵子天天夜夜的相互陪伴而变得越发温暖,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不再有怀疑和迟疑。
现在日子好过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就怕吃了上顿找不到下顿的影子,阮穆虽然长得是大个头,但是饭量很小,所以朱清和包的刚好够两人的量。
拾着碗筷去厨房,又听阮穆在外面懒懒地说:“罗叔还和我说朱家的事了,朱清亮偷拿钱的事情,被你爹大高嗓门地一阵吼,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全是等着看笑话的。当初捧上天了,这会儿却兜头摔成这样。”
朱清和想不通,被五花大绑的朱清亮是怎么跑了的。他知道东子潜在的意思是说他糊涂,真身上阵,要是真有什么,惹得那些穿褂子的人盯上,可真么什么好的了,但是怎么说,他其实是挺想与朱清亮面对面的,不过时候还没到而已。
“他现在滑溜的泥鳅,练出门道了,等着吧,迟早有待不住的时候,他不急着露面,学校还着急找他。除非他真的不想拿毕业证了。”
阮穆双手环臂,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不想他拿,有的是办法,但是我现在琢磨不清你的心思,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把他摁在地上搓扁,不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朱清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拽过一旁的干毛巾擦手说道:“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聪明在哪儿,又有什么样的能耐,像踩蚂蚁一样踩死他,还真没多大的意思。自己给自己树个敌人对手,是不是很难相信?我还真没打算搞死他,一道一道的卡子,看他能撑多久,最后是他死还是我死,不过也不排除,我半路上没耐心,会一把掐死他。”
阮穆站在一边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