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的腰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
前端席上早已湿透。
“小云儿……”苻江亲密地摩挲他的脸,更为彻底地占有苻云。
“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松开你的手。”
“……好哥哥。”苻云嘶哑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满是泪水的侧脸贴着平日里念书的坐席,只觉得分外冰冷。
“乖,别急,四哥一言既出……”
苻云一得放松,手刚抬起,便就被极重地压在地上。苻江犹如一头猛兽,时时警惕,分秒都令他清醒着承受痛楚。
“你最好别放了我,你如放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苻云咬牙道。
苻江醉意未退,控制不住手上劲道,只听得一声骨骼错位声,苻云淡淡含愁的眉峰蹙了起来,强忍着没发出半点痛声,齿间寒气窜流,肿起的眼角愈发的红。
“不是四哥不放过你,是你不肯放过四哥。”
“自见你第一面起,四哥的魂儿都被你挂在玉牌上,拴在腰带上,身不由己了。”苻江嘴唇亲了亲苻云的脖子,亲他背部因为痛极而绷紧的肌肉,手指陷入他腰侧的软肉,小声嘀咕:“只要不是我死了,休想我会放过你。”
苻云浑身发起抖来。
天蒙蒙亮时,苻江响了半夜的鼾声住了,他浑身一激灵,翻身坐起。
苻云仍蜷着,一条手臂诡异地折在身后。
苻江一回神,立马陪着笑,跪在苻云身前,可不得了,太子哭了一整夜,目下还在不作声地流泪,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耳朵上血痕凝固,没了一身好皮肉,格外可怜,这都不是最令苻江难受的,最让他难受的是,从前苻云就只肯分给他半只眼,从今之后怕是这轻蔑的半只眼都没了。
接好了苻云的手臂,苻江扶他坐起,苻云不与他说话。
苻江想趁宫中还无人发觉,把苻云拾干净,又想自己这一出去,怕是苻云就要叫人来,到时候脑袋掉了事小,连累母妃脑袋也掉了可不成了大大的不孝。
苻江再将苻云手脚绑起来时,嘴里不住道歉。
绑好了,苻云只一眼,苻江便觉得浑身都冷透了。
他的小云儿,简直恨透了他。
苻江心头苦笑:只得以后再慢慢赔罪了。手扶着苻云靠着桌脚坐好,将蓑衣拖过来连头带脚盖住,小声说:“你别叫,我就不堵你的嘴,好不好?”他神色相当犹豫,宿醉过后,头又疼,加之苻云的惨状让他又悔又愈发头疼。
“叫人来看堂堂太子被人干吗?”苻云嗓音粗嘎。
苻江肩膀动了动,还是不放心地撕了块布团起堵在苻云口中,“我去去就来,别乱动。”
苻云闭起眼,疲惫非常。
苻江起了身,神色复杂地原地站了会儿,蹲下身亲了亲苻云的眉毛,饱含歉意地说:“我昏了头了,四哥不好。”他顿了顿,似乎难以为续,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