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了护工照顾。好在他自己就在边上,照顾她也方便。
等到傍晚,顾屿江忙完手上的事情就过来专程陪程悠了。
“护工呢?”程悠一看到顾屿江就问起了护工,她被拔掉导尿管后已经憋了好几个小时。护工要是再不来她可真的要憋不住了。她相比其余患者,琐事很少,护工得空出去了一趟。
顾屿江到外面走廊上看了一圈都没看到照顾她的那个护工,“可能要晚点回来,怎么了?”
“哦,没事。”程悠度秒如日的硬憋,只是她刚说完后脑袋就被尿意憋的摇了起来,小腹也早已憋的发胀起来。
“要去洗手间吗?”顾屿江略一带到就明白了。
程悠还真怕自己憋不住尿床真是要无地自容了,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顾屿江神色如常地俯身下来帮她扶着点,等到她坐起了一些,顾屿江无比轻松的把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为了不碰到她的伤处,顾屿江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无比小心,伤口还新鲜着,轻微的沾碰都会扯的生疼。程悠无比缓慢地站立,好不容易站定后,她都出了身冷汗,“我可以了,你先出去下。”
她这人有时候要强的不可理喻,顾屿江没有办法,只得退出去把门掩上。
一小会后等到里面传来冲水声,他才重新进来把程悠抱回病床上。
程悠住了一个星期后,就可以缓慢下地走路了。
医院毕竟嘈杂,顾屿江就把她接到家里住了。
晚上临睡前,程悠听到顾屿江和同事打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后,程悠问道,“你干嘛推掉那个研讨会?”
“这种会议我本来就懒得去。”
“是不是去外地你不放心我?我现在早就已经没事了。而且现在外卖方便的很,你就别担心我会饿死。”程悠看出他的顾虑,说时特意在他面前走了几圈。
最后好说歹说,顾屿江才被她逼着出差去外地。
他要去两天。
程悠知道他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她最近有些嗜睡,早上起来去洗漱时,忽然留意到冰箱那边贴着便签。
程悠狐疑地打开冰箱,就被里面满满当当地食盒给惊呆了。
上面甚至细心地把一日三餐的顺序都写好了。
程悠看得鼻翼发酸,关上冰箱时又把那个便签重新看了一遍,果然最后一行的小字上多写着一句:“别急着感动,昨晚让我爸妈烧好了我去拿过来的。”怪不得她昨晚睡觉都没有闻到任何的油烟味。
不过他早上起得那么早,多半是昨晚半夜出去拿回来的。
程悠盯着那一行小字看了好一会,心头暖烘烘的,看看外面的天色,只觉得现世安稳时光正好。
估计是顾屿江没在家的缘故,程悠这两天一个人呆在家里,觉得前所未有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