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又有硬气地叱道:“凡事以证据说话,若真的搜出东西,陛下也不能护他!”
“是是是”
一行人纷纷散开,依次出殿。
赵克律出宫,即刻带人去搜赵府。
那天那位小厮送进府的礼盒中的确都是银子,但事发之后,洇墨已迅速找到并转移,赵克律自然什么也没搜着。有反对派不信,赵克律气笑,请开封府尹出面,再请刑部尚书到府,当面作证。
即便如此,也难消人们心中愤怒。
那天的血红得醒目,人人看在眼中。那日的话也凄厉而绝望,人人都是听在耳中的。
赵世的名声被好生坏了一回,甚至又有官员开始上奏,称赵世不够资格做继承人,请陛下再下旨废了他等等。
赵琮烦不胜烦,他本就最看重赵世的名声,而当他想到这些事情全部因小小一个易渔而起时,他便气得心肝肺都在烧。
他没再管这些事,急急出宫去见了连秀才。
他翻看了连秀才印制的多本书,确认了,果然是那门技术所印。赵琮也不再拖延,直接袒露身份,并称要重用连秀才。连秀才也是个妙人,仅仅怔了一会儿,便难以克制地笑出声来,一副终于撞上大运的模样。
心烦如赵琮,都被他逗笑了,并问他:“连先生想得如何?”
连秀才“哈哈”笑道:“草民不敢得陛下一声‘先生’,草民人生度世四十多载,有二十多载在科考,又有十载在做生意,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有这运道!”
“正是,从前你考不上官儿,朕给你官儿做,可好?”
“好好好!太好了!陛下,真是太好了!”
“连先生不如再细想一日?”
连秀才一拍大腿:“陛下给官儿我做!还想个甚啊?!”
这下连邵宜都不由笑出了声。
赵琮笑了会儿,起笑容,再道:“朕还有件事要麻烦连先生。”
连秀才也正色,恭敬道:“陛下请讲!”
两人直说了一个时辰,赵琮将事情谈妥,派人将连秀才送走,他自己也回宫。
连秀才捡到这等好处,乐坏了,一到暂住的旅店,便叫小二送酒送肉上来。他好好吃了一顿,又喝了一顿。到他这个年纪,狂喜有之,但也能迅速冷静下来。他即便醉着,也带有几分清明。
因陛下与他已谈妥,赵琮也不怕再有人盯他,叫邵宜撤了那些在四周盯着连秀才的人,连秀才的住处终于没了掩藏。
穆扶也终于得以上门,要见他。
连秀才是做生意的,向来好客,立即请人上来。穆扶也是中年,声音平和,很和他性子,只是不知为何,这个穆扶话音里也总打听他的印刷术。这要平常,连秀才是要好好炫耀一番的。
但他刚与陛下达成协议,陛下有事交代他去做。
连秀才脑中迅速运转,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穆扶见他为人谨慎,心中也有数,知道怕是还要再上门一趟,也笑着岔开话题,聊起别的。
聊得好,才有下次。
近期,赵世是东京城内最爱讨论的人,且他的名声有损,赵琮这阵子也不好放他去礼部锻炼,便叫他在宫中修书。赵琮觉着对不住他,赵世发觉赵琮这般想,反而觉得对不住赵琮。
他真的是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他的名声,那些人还没有资格说话。只要在赵琮眼中,他样样好就成。
他想出宫,奈何赵琮不放,甚至不许他见宫外的人,他反而有些郁闷,否则他定要亲自去查是哪个在背后害他。害他没什么,因为他被害而惹得赵琮焦躁、难过,那就是大罪。
赵宗宁也知道了这件事,自是十分相信他的。赵世别提多有钱了,他在杭州有许多许多的铺子,从前给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