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呆愣几息,立即往回抽腿。
赵世不解:“陛下?”
“你怎能做这样的事!”赵琮的声音有些焦急。
“陛下……”
“好好一个郎君,怎能给朕做这样的事!这岂非自降身份!”赵琮的腿被赵世揽在怀里,温度由腿至上,他吓坏了好吗!可他死要面子,不能表现出惊吓之意,只好说出这些愤怒之言。
赵世却以为他当真生气了,轻皱眉头,说道:“陛下,我为你做这样的事又如何?”
“不行!”
“陛下,我是你的侄儿,怎能不为你做这样的事?!”赵世也委屈,这么多天不见,好不容易见到,赵琮还这么累,他给他揉揉腿又怎么了!在宫中又不是没为赵琮脱过鞋。
赵琮一听这话,更是不好受。
是啊,赵世是他的侄儿,两人的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
他索性将腿盘起来,避过去不看赵世,愠道:“你出去吧。”
“陛下……”
“出去!”
除了当初重逢时,赵琮几乎从未这样与他说过话,方才两人还好好地议事,忽然就要赶他走。好些日子不见,好不容易见着,在船上说政事,在这儿也一直说政事,他还未能与赵琮说说家常呢。
赵世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可是赵琮不看他,他到底起身出去。
染陶见他忽然出来,一惊:“小郎君”
赵世已埋头走远。
染陶赶紧进去,他们陛下盘腿坐在榻上不说话。她心中一抖,两人这是起了争执?方才还好好的呀!
她轻声走近,小声道:“陛下?”
赵琮回头看她,眼圈竟然微红:“朕想歇息了。”
“好,好。”染陶赶紧应下,已不知多少年,她再未见过这样的陛下。自小,陛下即便受委屈,也很少露出真委屈的表情。只有陛下幼年六岁时,有一回病痛实在难耐,他抱着自己哭出声来。染陶一想,也有些难受,出门就叫人抬水进来给他沐浴。
赵琮泡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躺到床上。
他出门,被褥也好,幔帐也好,皆是从宫中带来的。在他泡澡时,染陶便带人换好。是以他躺在床上时,鼻尖依旧是宫中味道,倒不令他陌生,只是他却睡不着。
他不禁又想到赵世双手握住他的腿与脚,并抬头看他的模样。
这般想着,他的身子便有些颤抖。
他也不是真正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