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把哥哥吵醒!哥哥总说我吵闹,若真能把他吵醒才好!”
赵十一知道她是担心,别说她,他方才甚至比赵宗宁还要急,在宝慈殿杀了人,将孙太后气晕过去,他才好了些。
“在这儿说不是个事,你与我出去说。”说罢,他便起身。
赵宗宁蹙眉,也起身:“我恰好也有话要问你。”
他们俩谁都没带,一同走至书房。
赵十一将事情再与她说了一遍。
赵宗宁的眉头始终未舒展开:“所以,由白大夫所说,哥哥中秋那回已是中过一次毒?但哥哥不想令人担忧,且中毒不深,便瞒了下来。这回被二次下毒?”
赵十一点头:“宝慈殿的女官已是认下。其余的,要等他醒来才知。”
“那害人的东西呢?”
赵十一将荷包递给她。
赵宗宁仔细看了许久,将东西放回桌上,冷笑:“那女官呢?”
“被捆了起来,正关在后殿。”
“此事当真与孙太后无关?怕正是那孙太后指使,这个女官出来当替罪羊罢了!”
“我自知道,但你能如何?那女官已是认下,下毒与推人皆是她所筹备。孙太后,到底是太后,除了陛下,谁又能判她有罪?便是陛下,也不能杀她,她养陛下长大。”
“可恨!”赵宗宁恨地一拍桌子,“那老虔婆向来不安好心!你说的没错,总有人替她挡罪!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致她死!哥哥更不能杀她,否则即便咱们占理,仅凭哥哥是在她膝下养大这点,哥哥也将被天下人骂。可气!这个害人的老东西!”
赵十一却觉得,让孙太后这般活着,胜过让她死。
死了反倒解脱,让她就这般活着,只能看着赵琮当皇帝,岂不是更妙?
赵宗宁回头看他:“当真寻不到御宝?”
“寻不到。”
“这个老货!”赵宗宁再拍桌子,“我咽不下这口气,哥哥今日受的罪,我非要她还回来!”
赵十一笑:“她暂时还不了,倒是有人能替他还。”
赵宗宁一愣,随后也笑:“听闻孙家大娘子今日从宋州归来,很该让她进宫来看看太后娘娘才是。”
“太后娘娘一向喜爱这个侄女,恰好她的女官犯了事儿,无人伺候,她进来给她姑母侍疾。我已派侍卫去城门迎她,不出片刻,整座东京城的人都将知道此事,知道太后娘娘因女官妄图害死陛下受了牵连之事,大家都要心疼我们太后娘娘。”
赵宗宁听到此话,再看他一眼,因心急哥哥的事,她还没来得及与赵十一清算关于他的事。
为何,是他将哥哥从水中救上来?
推哥哥入水的人又到底是谁?
况且,一个傻子,何以突然之间会说话?又何以突然之间有那魄力带着大批人马去宝慈殿?今儿这事,若是再晚片刻,少不得孙太后就能使招,让自己占理。倒是赵十一聪明得很,立即命令关闭宫门,进出不得。
再去封了宝慈殿,让孙太后连反应的机会都无。
待孙太后反应过来罢,他又亲自去了宝慈殿。
她此时再观他的言行举止,竟然毫无错漏。就连孙筱毓这事儿,她都叹为观止,这是她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