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榻上,正问话。
染陶跪在地上,将事情一一都说了。
赵宗宁沉默了会儿,她看向邓先,问:“什么毒?”
邓先说不出话来。
赵宗宁是个急性子,从袖中抽出鞭子来,冷笑道:“怕不是要抽上几鞭子,这位御医才愿说话?还是本郡主身份不够,竟指使不动你们?!”
邓先吓得连声道:“郡主,下官不敢啊!下官不敢!”
“不敢,你们一个个的还有什么不敢?!本郡主不过几日不进宫,哥哥便被人所害,还落入水中,昏迷不醒?你们一群人的手与脚到底是做何用处?这宫中若是不想待,倒是告诉本郡主一声,我将你们一个个送去淮南服盐役去啊!”赵宗宁气急,“好日子过到头,腻了是不是?!”
“今日是哥哥生辰,哥哥不愿大办,便作罢。哥哥去后苑赏景便也随哥哥,可你们竟然敢让哥哥独自留在亭中?!你们颈上顶着的叫什么东西?这宫中到底什么情形,你们不知?!你们的脑子呢?!啊?!”
澈夏小声劝:“郡主”
“闭嘴!”赵宗宁伸手指着染陶,再指茶喜,与其他小宫女,“本郡主向来信赖你们,哥哥更是善待你们,你们便是这般回报的?!”
染陶与茶喜等人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钱月默看不下去,也劝:“郡主,此事实在是”
赵宗宁冷笑,回身看她:“听说近来哥哥很宠爱淑妃娘子啊,哥哥有宠爱的人,本郡主也很是欢喜。好歹有人讨哥哥欢心不是,可你呢?下着这样大的雨,你竟然撺掇哥哥去后苑赏景?却又不按时到来?你又是安的什么心!”
赵宗宁与赵琮长得不像,但是仔细瞧起来,眉眼还是有些相似的。但是赵宗宁长得十分明艳,此时动起气来,十分骇人。
钱月默在家中被家人宠,进宫来这些日子也与赵琮似朋友般相处,人人敬她。冷不防被赵宗宁劈头一顿教训,她心中难受。况且此事根本是她与陛下商量好的,却又不能说出真相。她心中更是委屈,眼中不由含泪,她看着赵宗宁,也不敢再说话。
赵宗宁本还想继续骂,可一瞧钱月默这副样子,她心中不由一软。
她张了张嘴,到底没再继续骂,而是坐回榻上。
钱月默低头,悄悄用帕子擦眼泪,飘书小心地扶着她。
赵宗宁喝了口茶,再问:“哥哥还需多久才醒?”
这回她心平气和了许多,邓先赶紧道:“禀郡主,一刻钟前,下官又看过一回,大约两三个时辰便能醒来。”
“到底是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
“这”
“废物!”赵宗宁又不由怒上心头,眼看又要骂,室外传来一道格外陌生且充斥着不满的声音:“他在里头晕着,你吵什么吵?!”
赵宗宁眉毛一扬,看到走进来的赵十一。
赵十一瞄了她一眼,便先去床边看赵琮。赵琮依然昏迷,脸色也依然不好看,他不由又想杀人。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出来,问邓先:“什么时候醒。”
赵宗宁冷声道:“两三个时辰之后。”
“到底是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
“本郡主正问着呢!”
赵十一坐到她身边,问:“你为何进宫来。”
“本郡主进宫来,还要向你禀报?倒是本郡主来时,差点被拦在宫外,小太监们都说,是小郎君有令呢!小郎君可真威风啊!”
“我们非得在此处争吵?”赵十一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