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才到真正尝苦头的时候。即使黎容年轻,身体底子好,怕也要恢复好一段时间。
本来白缘山没打算办他,今天在宾馆里都只动动手脚,忍下一股邪火,结果人晚上又来招他,白缘山再克制,总归不是什么会委屈自己的人。
“没一点儿长进。”白缘山坐在床边上轻骂一句,照他来看,就是黎容笨,在这儿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这样子,委实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于是又嘲笑自己一番,起身关灯出去。他动作轻,黎容睡得香,没受一点儿惊动。
第十一章
白太太正坐在房里发呆,听见门锁的声响,立刻起身,一双眼睛随着白缘山转。白缘山没管她,任她立在那儿看,随手脱了衬衣去开衣柜门,背上几道红痕坦坦荡荡地露出来,是黎容最后挂在他身上的时候抓的,位置十分靠上,正抓在后背肩胛骨撑起的肌肉附近,动作之间起伏扭动,格外显眼。白太太只看一眼便浑身僵硬,耳边好像又听到那似有若无的呻吟,凄凄楚楚,勾得人浑身发麻。
白缘山刚刚只伺候黎容擦干净了身子,此时拿了衣服去浴室,从头到尾一眼也没往白太太身上看,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白太太也不吭声,眼见他关上了浴室门,又慢慢坐回去。
等白缘山出来,沙发上已经没了白太太的身影,他也没在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里间走,结果就看见白太太穿一件吊带裙蜷腿坐在床边,正是某些漂亮女郎最喜欢的姿势,美人鱼一样妖娆,一身曲线展示得淋漓尽致。她像是无心似的,立刻站起身来,亭亭地朝白缘山走几步,说:“我来帮你擦吧。”
白太太无疑是一位十分貌美的太太,即使她青春不复,已是半老徐娘,到底还是个美人胚子,未施粉黛地立在灯光底下,乌蓬蓬的卷发衬着一张素白的小脸,叫谁来看,都得承认她的魅力。
但她的丈夫似乎并不认同这一点,不单没有半分动容,还毫不留情地朝她下了驱逐令:“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他们明面上住在一间卧室里,但早不同床。这别墅里的主卧很大,推门进来是个小厅,右手边的次间里才放着寝具,此外还套着一间小书房。白缘山没在这里办过公,他另有一间完全独立的书房,平时他不在的时候都落着锁,但是黎容可以溜进去玩。这间废弃的小书房就多摆了一张床,给白太太住。
白太太霎时脸色煞白,白缘山不管她,掀了被子坐进去,白太太痛苦地唤他的名字:“缘山……”
“黎靖云,你可要想清楚。”
白缘山轻轻飘飘一句话,白太太瞬间哑声,终于偃旗息鼓。
白缘山娶白太太,是完完全全的商政联姻,甚至他本人不见得多么愿意,只是无所谓娶谁,也就遂了某些人的愿,当还个人情。再者说,白太太性子糊涂,这是白缘山决定娶她的关键原因,他不愿意花时间去安抚自己的后院。事实证明他看人实在准,白太太身为一个家庭里的女主人,但凡聪明一点,不会连家里几个佣人都拿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