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楼去了。
“……”林雁白无语正要凝噎,却是李墨兮和李蕙从房里出来,看他杵在楼梯口,不由问:“还不下去?”
见李墨兮和李蕙手拉手的样子,林雁白无语凝噎,探究地笑问:“你们父子俩好?”
“我去找儿!”李蕙撒开李墨兮的手,欢快地跑下楼。见李蕙闪离,林雁白才呼出口气,问起了正事儿:“早听说你这半年一直在服药,可没听说你有病症,到底怎么回事?”
“回长安再说。”李墨兮亦一笑,抬步缓缓从林雁白身前走过:“已经无碍了。”
公孙邈昨夜回来之后只小眯片刻,便早早起床,他今日七十大寿。公孙邈平日为人宽和厚道,交友极广;他辞官回洛阳之后,又乐善好施,在洛阳城颇有善名。所以他的七十大寿,不论是高朋,还是寻常的百姓,都赶过来凑热闹,十分红火,把他家门外的那条大街都给堵上了。
毕竟上了年纪,公孙邈在前院应酬许久,累得骨架都要散了。中午便偷偷溜走,自个儿歪在花厅下的躺椅上晒太阳。鸟语花香,好不惬意,公孙邈眯缝着眼正要睡着,却是有人来到他身边,用力扯他的胡子。
他脾气好得很,也不生气,把眼睁开一道缝,瞄了瞄,见是个小娃娃,便也没放在心上,心想怕是他哪个孙子在和他玩笑。然而,他转念便想起他的儿孙早已都大了,没这么年幼的。他猛然睁眼,李见他醒了,咯咯一笑便跑到李墨兮身后躲了起来,只偷偷探出头来瞄公孙邈。
一眼看到李墨兮公孙邈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猛然坐起,老腰闪的“嗖嗖”发疼,他也顾不得,忙地要跪地行礼。李墨兮抬手把他拦住,微笑道:“朕微服出来,不想惊动别人。”
公孙邈会意,忙请李墨兮往花厅里坐,忙命人上茶,忙命人给李蕙和李上点心……忙地一脸忐忑,忐忑地满头冒汗。
“皇上可是身上不适?”好不容易坐下,公孙邈又问。但他瞧李墨兮脸色还不错,这“心痛症”本也就是一阵一阵发作,缓过来之后便也无大碍,只是心情不宜大起大落。
“只是出来随便走走,可看先生这里如此热闹,便忍不住来掺和掺和,想或许能沾上先生的一些喜气。先生不必紧张。”李墨兮见公孙邈神色惶恐,淡淡笑句,原本有些高傲的脸上,说不出的随和。
公孙邈闻言,便也轻松了些。李墨兮又问他关于医理的问题,公孙邈不敢怠慢,一一回答。答着答着,公孙邈便忘了眼前这位是当今天子,说的眉飞色舞,一发不可拾。
李墨兮默然倾听,不时问上一两个问题。李和李蕙却是在院子里玩耍,云心雨心小心看着。风陪在不远处。
他们早上出门,便和林雁白分开了。李墨兮带着李蕙和李,他让林雁白带小珠儿四处逛逛林雁白身份不比从前,也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陪小珠儿,难得能和小珠儿一起出来,见李墨兮有意成全,他便也没有推辞。
而李墨兮带着李蕙和李边走边看,便来到公孙府外。一时兴起,便进来凑热闹,倒真没有别的想法。
公孙邈说着说着,忽而停下来,似是遇到难题,欲言又止。李墨兮不由笑句:“先生有话便说,无需顾忌。”
公孙邈一生爱好医术,尤爱钻研疑难杂症,被李墨兮这么一鼓励,便忍不住道:“当年在温泉宫,老夫曾为王妃诊脉,确信王妃无法怀孕生子。”他顿了顿,把话说完:“可为何王妃后来又有了身孕?老夫百思不得其解,很想知道诸葛先生是用什么法子医好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