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样如此渴望吗?
这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千万遍。
却始终无法得到答案。
他对我的吸引力,好似与生俱来。
如同我戒不掉的毒品一样,美丽又致命。
我的目光无法控制地时时刻刻跟随着他。
越是无法接近,那种渴求的感觉就愈加强烈。
也许是在日复一日的追逐和挫败中,我对他的感情逐渐地发生了变质。
爱上他,仿佛是对我来说,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沦陷(3)
上了高中之后,课业渐渐繁重起来。
早读和晚自习的增设,使我不得不一日三餐在学校解决,如此我便失去了每天和他在餐桌上见面的机会。
因此常常一连几日见不到他。
每天晚上十一点钟,结束了晚自习回到家里,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上二楼,都要看一眼他卧室和书房的灯是否亮着。
他的作息很好,晚上工作几乎没有超过十二点。
所以一般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下。
偶尔我会看到书房亮着昏暗的灯。
运气好的时候,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
如此我便能透过那一道小小的门缝往室内望去。
书桌上开着一盏小小的台灯。
他就坐在书桌旁,对着电脑,神情专注而认真。
昏暗的光线在地上投下长长斑驳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稍稍摇晃。
这样的偷窥,却是我在结束了冗长枯燥的学习后,享受到的最安心恬淡的时光。
*
我的成绩一向很好,高中的两年半,更是拼了命的投入在学习上。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努力。
不仅是不想辜负父母曾经对我的期望。
更是因为,我必须要取得保送本市h大的唯一一个名额。
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大约该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
他……有这种想法吗?
如果有的话……他会觉得我住在这里打扰到他吗?
只要我满了十八岁,成了年,监护人的法律效力便会丧失,他便没有义务再照顾我
如果我参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会让我去外地的大学吗?
如果我执意留在本市,他会不会觉得厌烦?
诸如此类的问题像蛛网似的密密缠绕着我,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惶恐得不知所以。
我不能离开他。
所以我必须要避这些发生。
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保送资格。
我的死刑宣告改为死缓。
我逃掉了当天的晚自习,赶在晚上六点之前回到了家中。
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文件。
见到我时,并没有说什么。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他翻看文件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我屏息等待着他的判决。
“我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