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
“先生叫小姐下来吃饭呢。”
我点点头,穿上鞋跟着下了楼梯。
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在餐桌前就坐,坐姿略微随意,却丝毫不失优雅。
“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微微颔首。跟着那个阿姨便离开了。
我知道,整个别墅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了。
他淡淡望了我一眼,“怎么还不坐下?”
长长的餐桌周围,竟只有两把椅子。
我只得慢慢拉开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他抿了一小口汤,见我还没动静,便道,“吃吧。”
我“嗯”了声,开始胡乱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往嘴里送去。
“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跟林嫂说。”
我微微诧异,乖乖点了点头。
林嫂是家里做饭的佣人,也就是刚刚的那个阿姨。
默默吃完了饭,我犹豫着要不要拾碗筷去厨房清洗。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
“这些有人拾,你上去休息吧。”
我仍旧是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快步上了楼。
草草洗漱了番,便关了灯蜷在被窝里。
我的视线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定格到远方漆黑无垠的夜空之中。
今夜无月,几颗星星寂寥地挂在天幕,闪着微弱的光。
耳边依稀有轻微的虫鸣。
这一夜我竟睡得尤为踏实。
沦陷(2)
我并不是个内向的人,之前的日子里,我也是活泼开朗的,对任何人都可以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
可遭遇了亲人离世的巨变,我没有办法再向从前那样笑,没有办法再向从前那样与人交流。
整整一年,我都是沉默寡言的。
我和他在这一年中说的话,寥寥可数。
好在他也并不怎么爱开口。
甚至,他是极喜静的。
因此佣人并不在别墅住下,而是每天工作完之后便即刻离开。
地板上厚厚的地毯不是为了舒适,更不是为了装饰,而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噪音。
一年的时间里,我常常坐在卧室落地窗旁的地毯上发呆,目光所及,视野极为开阔。
一望无际的绿化带,清澈平静的人造湖,以及错落有致的可爱房屋。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和父母一起的温馨时光,如今距我竟是那么遥远。
每当这时,思念和痛苦就会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向我涌来,侵袭着我的身体,淹没着我的意志。
我像一个承受病痛折磨的人,试着寻找各种方法来麻痹自己。
我比往常加倍地用功读书,只有在学习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可以被暂时地转移。
可惜也仅仅只是暂时,每当我放下书本,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会如约而至。
可奇妙的是,每当看到他时,我的心便会突然地安定下来。
他就像麻醉剂一般,能使我的痛楚缓解。
我越来越依赖这种感觉,我不受控制地用越来越多的时间来关注他。
我极度渴望能够了解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