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冷淡的态度让秦静肩膀僵了一下,本该是至亲的人,却是如此陌生。
心中发疼难受,秦静窒了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秦盏眼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秦静忍住喉中酸涩,宝贝似的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卷钱,“这个你拿回去,妈不要。昨天……是我错了。”
秦盏冷眼一兜,“我嫌不干净。”
秦静一怔,难堪地扯出一抹笑:“昨天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也是没有办法。”
好像所有错事用“没有办法”都能说的通。
秦盏看也没看秦静手里的钱,越过她往前走。
秦静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拉住秦盏胳膊,“你别生气,妈给你道歉好不好?”
“别一口一个‘妈’行吗?”秦盏甩开她的胳膊,神情冰冷,“怎么,七年前绑我一夜威胁舅舅一家没要到钱,现在开始用苦肉计了?”
“不是不是。”秦静慌乱摇头,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能说什么呢?这些都是事实,好好一个女儿被她祸害成这样。
“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你。”秦静声音里带着哽咽,“我得了病,没多久活头了。”
秦盏呼吸一窒,看着眼前苍老的女人。半晌,她声音平静,有点机械地开口:“与我无关。早在我六岁那年,你因为没钱吸毒带我跳河时你就不是我妈了。你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关心。”
说完甩开秦静手臂急步走进写字楼。
秦静仿佛掉进万丈深渊,呆楞地望着秦盏越来越远的身影,泪水模糊了一脸。
直到秦盏身影完全消失,一直停在街边的沃尔沃无声离开。
早上开完会,王思婷把秦盏单独叫到办公室,商量下一季度的新产品。看秦盏有些无打采,王思婷揶揄钟拓下手太狠。秦盏没什么心情,应付几句回了办公室。
期间钟拓打来一个电话,也是没能说上几句,秦盏说想休息,主动提出挂断电话。
一直神情恹恹到了中午,秦盏接到钟拓发来的视频。
她靠着椅背,勉强打起神。
“吃饭了吗?”
“一会去。”秦盏看见视频里的背景,挑眉,“你回家了?”
“回来拿点东西。”说完,钟拓从主卧来到客厅,“你等我一会儿。”
画面变成了白色吊顶。
里面传来的声音,秦盏不知他在干什么,用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等着。
没多久,钟拓那张俊脸出现在电话屏幕里。画面上可以看出他是坐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睛带着淡淡笑意,嘴角却绷得笔直,好像在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睁大眼睛看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秦盏被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吊起兴趣。板直身体,不由催促,“到底让我看什么?你倒是快点啊!”
画面静止片刻,开始往下移动。先是笔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划过喉结领口来到他宽厚的肩膀。
早上钟拓穿了一件白衬衫。这会儿肩膀上多了两条细细的紫色肩带。再往下,秦盏看见了胸前v领的镂空设计。
她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镜头忽然拉远,钟拓将手机支好,整个人都出现在画面中。
那条紫色吊带裙就这样套在他身上,秦盏甚至看到了黑色西装裤的裤脚。
“噗哈哈哈哈哈哈……”
钟拓好似没听到这阵狂妄的笑声。在落地窗前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就在秦盏真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