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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第二十一章

“死人…地窖里面有死人啊…”丫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指著地窖的门板惊叫著,吓得几乎是胡言乱语,浑身颤抖地在其他丫鬟的安慰下都止不住。

太子推开众人,抓住丫鬟一跃就跃进地窖里,几乎没走楼梯,是跳著下去的,岳无痕赶紧跟在後面,即刻打起火折,後面武林盟的弟子和夥计都神色惊异地跟著下来。一排排宰杀後的猪牛羊被吊起来,那些还结著血痂的兽脸在火折子的冷光下显得尤其狰狞怨毒,这里又死了人,胆小的夥计忍不住抖了一抖。

“在哪?”太子问丫鬟道,丫鬟哆哆嗦嗦地带路,胆子小得似乎要哭了出来,扯著太子的衣角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太子也不与她计较。走过一些堆放瓜果的冰柜,丫鬟捂住脸,呜咽著指著角落的y影。那里跪著一个人,浑身赤裸,面朝里,头靠在壁上,拉出一大片血迹!

太子放开丫鬟,警告了一下後面的弟子和夥计,带上岳无痕前去验尸勘刑。岳无痕将尸体翻过来,就见得尸体脸上都是脓包,又被利器划得鲜血淋漓,g本看不出原本长相,只从赤裸的身体知道是个女子。

後面的众人顿时沸腾了,有几个更是要跑出去,似乎要八卦,在这节骨眼上死人是不得了的大事!太子的眼睛从门边滑回来,也由著他们跑出去,对岳无痕道:“勘验。”

岳无痕勘验了尸体:“尸体明显僵硬,死後一昼夜左右全身尸僵高度强盛,达於顶峰,但是这是在寒冷的地窖,犯人该是为了混淆作案时辰才将尸体至於此地,使得推测死亡时辰不准确。” 来来往往地检查,又继续道,“但有几点不会变…”翻开尸体的眼皮,“瞳孔略微缩小、口唇起膜、y户皮肤出现皮革样化,皮革样化明显、干、硬、暗褐色…殿下,她死亡超过一日了,但由著这种冷度,她可能死亡两日以上了。而且,尸体身上的尸斑看来,有明显的移位。”

太子“恩”了一声,蹲下身也来观视尸体身上的尸斑,两指压了一下:“这麽说死後有人移动过她…能不能找出明确身份的证据?”

岳无痕低头继续勘验,手m到x部和臀部附近,顿了一下:“也许是金蛇教的月仇g主。”

太子皱眉看他:“你不是半个时辰前才查过她?”

岳无痕面红了:“属下失礼…第一次见她是在三日武林盟会上,但属下对於女人的身材是过目不忘…”被少年面无表情地盯得心虚,赶忙加道:“属下怀疑半个时辰前的月仇g主是假扮的。”

“怎麽说?”太子问。

“她的被褥内有男人j血的味道,耳骨下方略有凸出,属下怀疑是易容骨针刺下的凸起,而且…她的手指指g比骨节纤细,而不是圆润,指g细是男人的特征之一,当然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但是,那个的臀部比起这个…”指了指尸体的臀部,“那个g主的臀部虽然好看,却是瘦挺结实的,看起来不像女人的丰满挺翘…”

在太子的眼神下咳了一声:“属下担心的是,那房里有一面很轻、外形普通、但大小和破苔古镜差不多的铜镜…”少年面色顿变,忽地站起来,一转身就往地窖门奔去,岳无痕紧追其後。

“小召?”封刀扶著薛小召的肩,想抚上他的额看看是不是病了,就被抓住了手。

“他出手了…”薛小召脸色苍白地说,冷汗流到下颚,喃喃道,“他真的出手了…”

“谁?谁出手了?”封刀轻轻摇著薛小召,却被一把推开,忽然而来的力道让封刀头回几步。见薛小召突然捂住脑袋,剧痛似的撞倒了桌子,封刀惊得赶紧扶住他。

“那个人不是月仇g主!”薛小召想呕吐一般,瞳孔惊惧得缩小,“那是大师兄啊!”

“什麽?”封刀顿时浑身冰凉,不详的预感来了,原来他不是猜错方向,而是猜错了那个人的意图!遂赶紧问道:“你…你怎麽知道是大师兄?大师兄来做什麽?他扮成g主做什麽?他会易容?”

薛小召猛地呼出一口气:“大师兄有个习惯,就是把瓷杯转到有花的那一面才喝,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有另一个含义,就是挑衅,要把对方打垮,就是‘夺魁’的含义。我爹会易容,他就一定会!我跟你说过他是刀剑双修!”

“等…等等!”封刀很晕,“为什麽说堂主会易容,他就一定会?就算是真传也不一定吧?而且他夺取花间堂还有可能,他来武林盟做什麽?内敌通外鬼?”

“他来武林盟做什麽?偷破苔古镜啊!”薛小召嚷道,“人皮书,就是用人皮到了极致,我爹会,他就一定会!”

“什…什麽人皮?”封刀见薛小召要走,连滚带爬地扯住他,“你要去哪?”

“我要阻止他!我不能让他杀了我爹!”薛小召想扯回衣服,“放手!”

“我答应过堂主要带你走,我不会让你回去的!”封刀想起了薛潘的交代,也卯足了劲扯住他的手,“小召,你冷静点!大师兄这人野心虽大,但杀了堂主会引起不满,花间堂的兄弟们不会让他这麽做的!”

薛小召冷汗涔涔连连摇头:“你懂什麽!吕氏余孽,你还不明白吗?大师兄就是那个活下来的後人!是我爹依照约定救了他的,我从小就知道…”

封刀瞪大了眼睛:“那你为什麽不说?太子他们在苦苦查寻…你为什麽不说?”

薛小召痛苦地摇头:“我怎麽说?你要我怎麽说!要我说,我爹是逃出来的玥族圣主,我就是苟且偷生的圣子吗!”

“什…”封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的一gg线瞬间合成一张──

薛潘说的那些话…一次次地培养死士…不是为了称霸江湖,只是为了在来日的危机时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圣主与圣子的血…命运却轻如羽毛──

既是这样,那他就能不能让薛小召回去!封刀拉住薛小召道:“你不能去!小召,放心…大师兄不会对堂主动手的!一定不会的!”

“他会的!唯一取代圣主的办法,就是杀了圣主!他来到武林盟就是为了引起官府的注意…天…”薛小召瞪大了眼睛想到什麽连连摇头,“他可能已经集结了玥人的力量…不行!”说罢抽出剑一削,封刀手里的衣袂断裂,他转身就跑。

“小召!”封刀比他更快抓住了他,“你不能去…”还未说完,唇上就传来了湿热的温度,看到近在眼前的人,封刀的脸爆红,如被电击一般从头呆愣到脚。只一瞬间颈上传来刺痛,即刻身体麻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封刀艰难地克服身体的疲软抽痛,勉强支起半个身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著薛小召。

薛小召手里的匕首泛著青黑色的毒光,刃上还在滴血,难过地说:“抱歉。”说完转身飞快奔离,一下子没了影。封刀倒在地上,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人不见了,架子上的铜镜也不见了。

黑色华服少年接到了黑龙骑飞过来的飞书,打开看了看,对岳无痕说道:“那桌上的迷踪熏香,确实打到薛小召的身上了吗?”

岳无痕点头:“是,殿下,但现在追上去恐怕是个陷阱。”低头看了看他们脚下数十只长相凶恶的猎豹,那些牵著猎豹的黑龙骑依旧一副活死人的样子。

想到之前在松竹阁礼收到的匿名信件,太子心下冷笑,引他去花间堂吗?偏头看了看岳无痕,轻描淡写地说道:“无痕?你还记得父皇教我的祖训吗?”

“不入虎x,焉得虎子。”岳无痕低头道。

“花间堂是虎x?”太子问。

岳无痕想起去年洛阳的行刺,不安道:“不是,但…”

“我比起老虎,谁厉害?”太子打断他又问。

“您更厉害。”岳无痕道。

“既然花间堂不是虎x,我又岂止虎子,有什麽好怕?”太子嗤笑道。

“是…”岳无痕敛下眼,心上滴血,是啊,眼前的少年岂止是老虎,而是天下万人敬仰的龙之子!只是去年在洛阳,他怀里抱著流血不停身体慢慢冰冷的少年,心上那万念俱灰的感受,真的不想再要了!

“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见魔杀魔,见佛杀佛,这才抢得了江山!” 太子大笑一声,眼里透出的是暴虐杀戮的兴奋,舔了舔嘴角,好像那里就有新鲜的血y,“花间堂,玥人?最好不要让孤感到太无趣,哈哈哈!无痕,我们追!”

“是!”

☆、第二十二章

岳无痕发现封刀倒在地上,中了毒,看了看他的伤势不是很要紧。脖子上的也不是剧毒,只会暂时让手脚无力爬不起来而已,给他敷了药,岳无痕很想告诉他,薛小召落跑选成骡子了,还是作罢。封刀感觉好了一点就拉过马狂奔而去。

“叶一,你与吴三、解七各领十人留於此地,其他的人跟我走,”太子指示其中一个黑龙骑,黑龙骑恭敬地行礼,“还有,与山下的岳四郎传信,让白虎军慢慢跟在後面,记住,是慢慢跟。”说罢带上岳无痕与牵著追踪猎豹的黑龙骑策马奔离。

远处遮不住的青山隐隐,夜幕沈沈有著捱不明的更漏,额上是展不开的眉头。窗外的夜色好似被雾气蒙了一层纱,朦胧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氤氲.没有月儿柔和的光,没有雕楼的剪影,黑夜笼罩了一切,给暗夜下的花间堂蒙上了诡谲的外衣。

从傍晚开始心口就很闷,眼皮不停地跳,不安的感觉随著深沈暮色的降临、像躲在暗处的鬼怪一般朝他伸开了尖利的獠牙。红衣男子没有换上睡袍,而是一杯茶接著一杯茶地喝,好像饮酒一般。

四下寂静,由远及进的脚步声是如此突兀。来的那人缓步款款,不急,就那麽一块砖一块砖数著一般,声声打在男子心上,如同一把刺上心头的刀随著这脚步声慢慢显了形。

来人开了屋门,屋外惨白的月光已经露出来了,那人背著月光在站那里,安静得如同到来的罗刹,他微微行礼,动作慢得像扯著一链死亡的铁索:“堂主。”

终於来了……

男子闭上眼睛,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呼出,他转过身来看著青年:“何事?”

“堂主似乎无心睡眠,烦扰的事…是否与我这不才弟子有关呢?”青年也没靠近,就安静地站在门口,风吹起他的水墨衣衫,绫带飘起好似一只幽魂。

男子放下茶杯,懒得再与他周旋,淡淡道:“来吧,你这养不亲的白眼狼,深夜来此,你丑陋的勾当可以展示一下了。”

“吕渊只是过来问安而已。”青年带上门踱进屋里,走到架上的灯烛边,好整以暇地撩了撩灯芯,慢条斯理地说:“玥族真是个奇异的种族…他们崇拜神明,崇拜森林与日月星辰,对外族残酷无情,却对有恩的人一辈子都记得,豁出x命也要报恩…”

“你父亲的恩情我不会忘记,我也答应过你父亲,不顾一切要让你活著,我欠他的还清了。”男子冷声道,“我可以拿命赔他,但是,一命偿一命!小召的命,你不能要!”

青年轻笑,手上慢悠悠地拨撩著灯芯,烛火的灯火被拨得一闪一闪,妖冶的五官在一晃一晃的光下显得明暗不定:“我怎麽舍得对小召怎麽样呢?不过堂主,您也说了,一命偿一命。”言下之意,红衣男子明了了,一命,仅偿一命,青年可以保留薛小召的x命,但是对薛小召要做什麽,完全不算在内!

“你到底要怎麽样才放过我的孩儿!”男子像只保护雏儿的野兽般怒道,“你若想要圣主之位,我给你,你放过小召!”

青年眯了眯眼睛,嘴里轻吐出柔软的言辞:“堂主,您的筹码不够,真可惜啊…”说罢踱到桌子边,倒满了茶,优雅地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进去,清浅的茶水瞬间变成沈沈的黑。

青年端起茶杯恭敬地奉上,细长的眼睛看著男子:“圣主之位,我早已稳握在怀了。”

两人的四周,已经无声无息地站著四个身著斗篷的人。他们带著纹路诡谲的面具,只露出蛇一样的眼睛,安静得像四只猫头鹰。

红衣男子意外地镇定了下来,平静地看著青年:“玥族已经不存在了,即使躲进坟墓里逃过魏兵的刀刃,他们也不是玥族了。若凭这就想复新玥国,g本是无稽之谈。他们的愿望…是你逼迫的,他们该有的是一方家园,能够生存下去的家园!因为我的任x,我毁了他们的愿望,而你现在却要重蹈我的覆辙,吕渊…”

青年微笑:“从坟墓里面爬出来的恶鬼,要的不是软弱无能的平静,要的是复仇,要的是杀虐,堂主,你早该死了,玥族不需要像你这样苟且偷生的圣主!而小召,弟子可以答应你,我不会为难他…所以,堂主,请您安心地去死吧!”

红衣男子闭上眼睛,轻吐出一口气,淡淡地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四个斗篷人,抬起手,慢慢地接过茶杯……

花间堂大门後的花园里,所有的弟子都集中在此地了,在深沈的夜色里显得不合时宜。众人好似得著什麽人的指令一般等在此地,有的等得累了,就坐下来三三两两地说起话来。

“到底怎麽了啊?”何欢是最没耐x的,恼完了又来来回回地踱步,“大师兄到底有什麽事啊?都什麽时辰了这是?更漏都换了好几次了!”

徐温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还在和堂主商讨什麽吧,一会儿就过来了,等等吧。”

“啊!”何欢气的龇牙咧嘴吼了出来,对徐温挥拳道:“老子看著你这幅鸟样就来气!一副半死不活样子,你有脾气吗你!不笑你会死啊!”

一把扯过何欢对上眼,徐温柔和一笑,但额角隐隐跳动的青筋曝露了他的暴躁:“三、师、弟,你他娘的是不是欠教训了?再断三g肋骨怎麽样?不揍你,感到很寂寞吧!”

何欢暗惊,眼前这笑容怎麽看怎麽像索命罗刹?遂识时务者为俊杰道:“我错了师兄我一点也不寂寞…” 嘴上求饶了,只能默默在心里暴打徐温,待徐温放开他转过身去安慰其他的师弟後,狠狠地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鬼脸。

众人忽觉不对劲,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大家狐疑地听著,相互传递眼神,谁去开门?徐温作为大弟子之下的二弟子,最有权威,径自去开了大门。

远处的树林里亮起点点火光,随著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会儿,从树林里出来了一大队人马。那些人点著火把骑著马跑在林子连接山庄的唯一径上,显然是朝著花间堂而来,因为这十里之外除了花间堂这个大山庄哪还有人烟,後山就是悬崖!

徐温心道来者不善啊,闭上门对身後弟子淡淡道:“你们手上带了刀剑的握好,没有带的滚回去拿!有人要来踢场子了!”

“我废他祖宗…”何欢当然也听到了气势汹汹、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恼怒地甩出双剑来坐镇以待。众人也是跑惯江湖的弟子,武器是自己的命,当然也随身带著。伴随著怒骂声,他们纷纷握好自己的武器,何欢带头怒道:“谁闲命长了,敢来这里踢场?老子连他命g子一起废了!”

“挑准堂主和大师兄商讨的时候来找麻烦…”徐温持著剑,脸色不再有温文尔雅的笑容,斜睨後面的众弟子,“在堂主和大师兄出来之前,你们有没有能力挡住他们?”

众人吆喝自信满满,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武艺又高,在花间堂这个武林名门呆久了,自满心多少被建立起来,气氛还算欢快。可门外的马蹄声止住了,反而传来刀剑相拼的厮杀声。

徐温觉得奇怪,难不成就在他们门前自相残杀起来?疑惑地从门缝里看出去,看到的却是两队人马在相杀。一队是先前朝花间堂来的,另一队是陌生的…一群披著斗篷的人。

耍什麽花招?徐温皱眉。何欢跑过来小声问他怎麽了,被他一巴掌拍到後面,正要命令弟子严阵以待,就被眼角看到的东西勾去了注意力,定睛一看,震住了。

不知什麽时候,高墙上已站著密密麻麻的披著斗篷的人,他们带著奇怪的面具,不声不响,像一只只y沈沈的食尸鸟一样注视著他们!显然是刚刚的马蹄声掩住了这些斗篷人的声音!

徐温退後几步对众人道:“留神!不可大意!”众人纷纷听令,手握兵器蓄势待发。

斗篷人一动不动,良久,其中一人突然抬起手,扔下了一个东西,花间堂众人赶紧闭气。那个东西只是滚到角落,没有反应,斗篷人一个个地丢下物件,都是滚了两步,就没反应了。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黑云渐渐移开了,惨白的月色洒了下来,众人才发觉,那被丢下来的东西是一个个的人头!

一个人头自己滚动了一圈,众人瞪大眼睛时它吐出了猩红的舌头,狰狞可怖。那舌头越来越长自爬了出来,众人才看清那是一条火红色的蛇!它浑身通红,游爬了两步,看到了前面紧张得一动不动的一群人,忽而直立上身,流下唾y,发出“嘶嘶”声。

众人大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蛇!但是凭它身上通红的鳞片就知道,它必定奇毒无比。蛇群也在观察他们,忽而尖啸一声,朝他们扑去,异常迅猛!

其中一个青年见得红影一闪,看到了蛇头大张著长著尖牙的口朝他飞来,下意识劈剑去砍那蛇腰,可红蛇一闪,不见了踪影。

“颈後!”徐温大吼,想要闪到青年身後将蛇打下来,却已来不及了!徐温才奔出去一步,就看著那蛇立在青年颈後,闪电一般的咬了下去!青年用手去挡,可蛇更是狡猾,即刻缠住了青年手腕再次咬下!青年此次没有挡住颈部被咬个正著,嚎了一,把蛇拽下,浑身颤抖地捂住脖子倒在地上,抽搐几下脸色青黑口吐白沫,就不再动弹了。

众人皆惊。

一瞬间,无数只血红色的蛇陆陆续续从狰狞的头骨里爬出……

“蛇太多杀不完,先把高墙上的人杀了,蛇就好办了!”徐温怒道,众人听令纷纷跃上高墙,不少人被斗篷人扔中了蛇的咬到了,动作快地就将斗篷人扯了下来,倒在蛇堆里打成一团。

一个人闪电出现然後翻过高墙,看到了混乱的场面,一咬牙就往古韵阁方位冲去,快得地上的蛇想咬他都咬不中。又有几条蛇眼尖盯著他,跳过去就要咬,人影一出手,剑芒过,蛇从口裂到尾,r条带著血沫被甩到边上。

薛小召执著剑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心道薛潘那个混蛋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第二十三章

“爹──”

听得那泣血般的呼唤,薛潘的手一顿,一瞬将茶碗一掀,含有剧毒的茶汁朝吕渊迎面飞去!吕渊见有变卦,刚要纵身一跃,数条细如丝的金线就顺著才刚出手的剑,像毒蛇一般缠卷了上来,缠满他的肩膀和胳膊!

薛潘冷眼看著四个斗篷人道:“本座尚为玥族圣主!这是本座和他的厮斗,你们站在原地,敢动一下,就自尽吧!”斗篷人也不敢擅自行动,圣主之令还尚有魄力。

看著吕渊手上细如柳叶、通体泛著紫色冷光的刀,虽被金丝困住,但那丝丝邪气就算没有接触也感受得到。长刀就像一只困在地狱里的恶鬼,疯狂地要挣脱枷锁,叫嚣著人血,所以他万万不敢大意。

薛潘手指勾著金丝,冷道:“你果然动了你爹藏的刀…那古镜里的东西,你看了多少?”金丝不断抖动,两人的内劲在激战。

吕渊微笑著说:“弟子不才,古镜的日月星盘,弟子只看了星盘。”恭敬得像是一个普通弟子,谈吐优雅得仿佛只是和师父谈武论道,而不是当下的拼死相杀。说罢刀身一滑,那刀表面好似长了黏腻的皮一般,滑脱了金丝,薛潘更快,金丝一甩,朝吕渊心房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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