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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西堂申鸿这个贱人,不给他吃点苦头,就不知道本g对他有多好,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准管他!”

黑衣青年翻个白眼,也不知刚才是谁大呼小叫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刚听下人说蔷薇花海的花神奇的一夜之间全部绽放,就脚不沾地的就匆匆赶来了。

“你二人在这里守着,别让他跑了。本g先回去休息了。”齐宣棣捂着额头的伤口,又瞪了眼花海里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西堂申鸿,拂袖而去。

“无花,你刚才怎麽不说实话呢?”待齐宣棣走远了,另一个黑衣人蹭过来,在他身边蹲下。

被唤作无花的黑衣人拍拍膝盖上的土,一屁股坐在地上,叼着g草瞟了眼身边的兄弟:“无果,换你你会说吗?”

“可是石子分明是g主扔的啊。”无果无辜的笑着。

“傻瓜,g主就是面子挂不住,你以为真像他说的西堂大人被抓走也无所谓吗?”无花摇摇头,一脸高深的看着无果,拍拍那稚嫩的脸颊:“兄弟,你要想活到明天早上,今天晚上就别闭眼,一定要看好那位大人。”

无果眨眨眼,很八卦的蹭着无花的胳膊:“这位西堂大人有那麽重要?”

“不知道,”无花躺在田埂间数着天上的星星:“我也是在祥京的时候听朝中大人们都偷偷在背後叫这位大人安王妃,似乎是连皇上都默认了,所以,我想能做g主正室并获得皇上认可的人,应该是蛮重要的。”

“安王妃?原来咱们g主都立正室了,看来我是没机会了!”无果前半句喊的很用力,後半句黯然很神伤!

“嘘──”无花一把捂住他的嘴,神秘的道:“小点声,听说这王妃x子烈着呢,咱g主搞不定。”

“不会吧,还能有这祖宗搞不定呢?软的不行就硬来呗!”无果说的很小声。

“白痴!”无花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个跟你说不清楚,等你遇上真正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我有喜欢的人啊,我暗恋g主好多年了。”无果挠挠头:“那麽漂亮的人,怎麽会有人不喜欢呢?”

“你喜欢个头!”无花敲了敲他的脑门:“等你知道喜欢是什麽的时候再说吧。”

无果瘪瘪嘴,不爽的看着无花,每次都这样,好像只有他懂似地。

第06章 意y对象

西堂申鸿这一觉睡的极香极甜。

他做梦了,梦到小时候,他和蓉晓跟父亲一起进g玩。宣翎老是骗他帮忙抄太傅留下的作业,蓉晓就在一旁,给一个瓷娃娃往头上c花,各种各样的花朵,五颜六色,特别好看。

这个瓷娃娃也特别好看,西堂申鸿忍不住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瓷娃娃脆生生的问:“你是谁?”

蓉晓也回头,对他笑道:“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西堂申鸿回道,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女孩,他以为是哪个g的公主,於是,他俯下身子在小女孩脸颊上亲了一口,很郑重的说:“我是左丞相家的公子西堂申鸿,等我长大了娶你做丞相夫人好不好?”

小女孩流着口水看着他身後,伸出一双短胖的小手来叫道:“宣,宣翎,抱抱。”

西堂大人的初恋就这样华丽丽的破灭了。

更可怕的是,这“小女孩”长大之後,简直就成了他的噩梦!

西堂申鸿被噩梦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来聚德g时的那辆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行进之中,熟悉的车篷内还放着两件他的换洗衣物与一些日用品。

昨晚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一片美丽的蔷薇花海中,怎醒来就到马车上了?还有齐宣棣,猛然想起,忍不住一阵後怕,昨晚他究竟是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敲烂熵帝唯一的亲弟安王的脑门,西堂申鸿这个後悔啊,不过想想自己也被他踹了两脚,全当扯平好了。

说道被踹,西堂申鸿mmx口,倒是不疼了。拉开衣襟,蔷薇花又如花蕾一般闭合,一切完好,神清气爽,抻抻筋骨,感觉……似乎有点沈重?

察觉出异常的西堂申鸿回头,头顶瞬间升起三股青烟来,随手抓起一檀木小盒朝着门帘就砸了过去。

“哎呦──”一声惊呼,车子缓缓停住。

齐宣棣掀开门帘,脸色奇差的看着西堂申鸿,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西堂申鸿,你倒是砸上瘾了!”

西堂申鸿一把挣开他的手,急的面红耳赤,指着脚上拴着的铁链,所有教养瞬间灰飞烟灭,河东狮般怒吼:“你给我解开!”

“做梦!这是本王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千年玄铁制成的脚镣,除非本王大发善心,否则你就一辈子戴着吧,宣翎也没有钥匙哦!”齐宣棣的心情只有在看到这副脚镣的时候,才愉悦的好转起来,g本不理西堂申鸿的怒吼,齐宣棣吹着口哨,掀帘而出,继续赶车。

“西堂申鸿,你知足吧,本王已经很贴心了,为了避免你这副丢人的模样被别人看到,本王都已经亲自替你赶车,摒退了所有侍从,你是不是说两句好听的感激本王啊。要不一会儿本王累了,在前面的镇上雇个人专门伺候你好了!怎麽样?也算对得起你这一品大员了的名号了!”

“嘤嘤嘤──”西堂申鸿欲哭无泪,把脑袋扎在棉被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不去听齐宣棣的这些恶言调笑,一个人在心里默默流泪,他就知道齐宣棣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下好了,跑也跑不掉了。

月上中天时,马车才赶到山脚下的小镇。因为聚德g坐落於此,齐宣棣特申请将此镇更名为聚德镇,熵帝御笔朱批,这名字也就这麽定了。

齐宣棣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便掀开门帘来请西堂申鸿下车。

西堂申鸿发现,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齐宣棣已经戴上了一顶黑色的纱帽,将那张惹祸的脸藏了起来。

“西堂申鸿,下车了。”

“解开。”

“你下不下车?”

“解开。”

“你再不下我抱你下了!”

“解开。”

齐宣棣叫了半天,西堂申鸿就是窝在车厢里不出来,这不能怪西堂大人,任谁脚上栓这麽个东西谁也没脸下车让人参观不是?更何况,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门口拉拉扯扯半晌,这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越聚越多。

耳边唧唧咋咋的讨论声此起彼伏,齐宣棣耐心全部耗尽,直接冲进车厢,抱起西堂申鸿,就跳了下来。

“你放我下来,放开我!”

西堂申鸿刚吼了一声,就看到车外围观的众人,一把捂住那张涨红的俏脸。

他算是知道齐宣棣这纱帽的作用了,不行,他也得整一个,太丢人了。

从西堂申鸿被抱下车的一刹那,唧唧咋咋的人群赫然安静了下来。

虽然聚德镇在聚德g山下,但是镇上的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识过那号称天下第一的祸水王爷,所以,当不输於王爷美色,名冠京城的蔷薇公子被人以一副柔软姿态抱下马车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难想象这种天姿国色对这个小镇百姓的审美观带来的强烈冲击。

那种倾城倾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媚,虽只一瞬,但足以让人回味很久很久。而且,这美人还带着脚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显然,与这带着黑纱青年的关系并非一般。一直到两人消失在客栈门前许久,围观的人们才逐渐散去。

苦逼的西堂大人,怕是做梦也想象不到,在今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这张脸会沦为聚德镇老百姓的意y对象。

第07章 意念相通

“我的钱袋呢?”西堂申鸿坐在床上,一张脸寒的比脚上栓着的千年玄铁都冷。

齐宣棣摘下纱帽,在床的另一侧做下,耐心的给他解释道:“西堂申鸿,本王也不想这样对你,但是你实在是太放肆了,所以银袋,令牌,g玺,这些东西就暂且由本王为你保管了。不放心,这些东西对本王没什麽用处,本王也不会随便乱丢,只要你乖乖的,迟早本王会给你。”

“什麽?”西堂申鸿脸色丕变,瞬间m向身上几个隐蔽的口袋,果然令牌与印绶全都不翼而飞,顿时面色苍白如纸。

“没事儿,别担心,反正你死罪不多这一条,宣翎对你那麽好,不会责怪你的。”齐宣棣说的云淡风轻,西堂申鸿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户部尚书印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g玺啊,他怎麽这麽大意,竟然被齐宣棣偷走了!记得当初领绶册封时,熵帝就说了:“这g玺是皇家世代传於西堂家的宝物,代表皇室对於西堂一族的绝对信任与依赖,太祖遗训,玺在人在,玺亡人亡。”

西堂家对於这块象征着家族的荣誉的印玺,一向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没想到在自己手中还真的出事了。

看着西堂申鸿记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虑,齐宣棣万分得意。

正在这时,小二敲门,送来了热水和饭菜,告退时又多看了一眼房间内这两个星星一样闪光的美艳男子,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说说你的条件吧。”西堂申鸿觉得在这样纠缠下去,他就要疯了,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端起一副庙堂之上的奸诈嘴脸,高高仰起头颅,沈稳的说道。

“呦,难得西堂大人有雅兴与本王谈条件,可是本王很好奇,西堂大人有什麽资格与本王谈条件呢?”齐宣棣笑嘻嘻的拿起筷子,端起小酒,自品自酌,g本不理西堂申鸿。

“哎呀,凭什麽呢?穆修竹生死未卜,皇上一时间苍老了许多呢,天天念叨宣棣宣棣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皇上平时提到你时是怎麽说的?”西堂申鸿万分大逆不道的在心中祈祷,皇上,微臣对不住您了!

“呵,他不是还有丝竹麽?”很明显,齐宣棣端着酒杯的手停住了。

“丝竹还不到一岁,怎麽能懂皇上的心思呢?王爷,这说不定是您最後的机会,这麽多年的苦恋,难道您不想与皇上再亲近一些吗?申鸿可以帮您啊!”西堂申鸿的双眼满含诱惑,狗腿的眯起眼睛。

齐宣棣放下酒杯,在西堂申鸿身边坐下,一手揽过他的肩膀,不疾不徐的道:“申鸿能这样卖主求荣的为本王考虑,本王很感动,不过本王与宣翎之间的问题,就不劳烦尚书大人c手了,毕竟大人是忠臣,在本王这里一向没什麽信誉,如果你真想与本王谈条件,那本王不妨给你指条明路。”

庙堂之上,这种明夸暗讽西堂申鸿遇到的多了,倒也没多在意,只是毕恭毕敬的道:“还请王爷明示。”

“西堂申鸿,下面本王说的这些你一定要牢记。”齐宣棣忽然贴在西堂申鸿耳边,磨蹭着他的耳朵,将他的耳垂喊着口中舔弄,西堂申鸿肯定齐宣棣并没有说话,但是,他比以往更清晰的听到了齐宣棣的声音,像是某种意念,直接强迫进入他的耳膜之中,控制了他的听觉。

“隔墙有耳,有人跟踪。这次的事情,没有人能置身事外,连我的聚德g也已经被人潜入,宣翎让我拼尽全力也要保你周全,但是,我希望你能收敛起你的那些小聪明,密函提到的事绝对超出你的理解能力范围之外,相信我,不管发生什麽,我都会保护你。”

从未见过齐宣棣如此正经的模样,西堂申鸿忽然有点不习惯,平时戴的面具太多,他分不清究竟该用那张脸来面对如此郑重其事的齐宣棣,耳畔回响着齐宣棣说过的最後一句话,不管发生什麽,我会保护你。

齐宣棣看着他的眼睛,拉过他左手无名指,放入口中咬破见血,撩起自己前额的刘海,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来。

西堂申鸿面色微窘,羞涩的瑟缩了一下手指,却被齐宣棣紧紧拉着手腕,他知道这道疤痕就是昨晚他砸出来的,难怪一向束发朝天的齐宣棣,今天换了头型。

齐宣棣拉过西堂申鸿溢出血珠的手指,在额前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号,西堂申鸿不认识,然後他咬破自己的手指,也在西堂申鸿的额头上画了个一模一样的印记,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二人额间的印记忽然映出一圈暗淡的红光,转瞬即逝,那用血迹画就的特殊字符随着红光的消失也渐渐隐去。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眨着眼,好神奇啊!

“没什麽,这只是让我们意念想通而已,如果你离开我有危险的话,我就能感应到,不过最多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否则,你会有危险。”依然是植入意识的回答。

“为什麽是我?”西堂申鸿皱眉。

“因为这个法术使用时间过长会有反噬,不过我内力深厚,这种程度还伤不了我,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所以,你最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超过一天的时间。”齐宣棣依旧通过意念解释道。

“那你是不是可以把这玩意儿给我卸了?反正我也跑不了了。”西堂申鸿指着双脚间的铁镣,无奈的恳求,反正齐宣棣就是想方设法怕他跑掉就是了。

“这个麽,在床上,倒是可以!”齐宣棣扶着下颌上上下下打量了西堂申鸿好几遍,忽然轻笑出声来,从怀中m出一副钥匙,替他解开脚镣,这只是对尚书大人的小小惩罚,他本就没打算让西堂申鸿戴多久的。

脚镣刚解开,西堂大人就一脚踹了过去,齐宣棣稳稳接下,一把抬起西堂申鸿双腿,西堂申鸿大惊,急忙把脚收了回来,连滚带爬缩进床脚,俨然一副被恶霸强占的小媳妇儿样,双眼微红可怜兮兮的求饶:“齐宣棣,你,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忽然,屋内油灯跳了两下,猛的熄灭。

西堂申鸿一惊,忽然感觉有人紧紧抱住了他,他怯生生的问:“齐宣棣,是你吗?”

“嗯。”齐宣棣沈稳的应了一声,并未多话。

“灯怎麽灭了。”西堂申鸿缩了缩身子,第一次发现齐宣棣还是有点用处的。

一双大手抚上他的眼睛,他听齐宣棣在他耳边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第08章 助人为乐

“走水啦──走水啦──快起来救火啊──”

夜里,西堂申鸿忽然被走廊中传来的小二的吆喝声吵醒,揉着迷蒙的双眼,翻身下床,赫然发现窗外一片火光灼灼,红色的光晕照亮了整间屋子。

齐宣棣不在,屋内只有他一人,西堂申鸿惊觉,急忙披上外袍就要往外冲,刚走了两步,就停住了,地板上有水,不知何时,连鞋都湿透了。

西堂申鸿疑惑着弯下腰用手指沾了些水放在鼻下嗅了嗅,糟糕,是油!

火势越来越大,瞬间就烧掉了房间的窗户,汹涌的火舌长驱直入,迅速攀上了墙壁,焚毁了桌椅,热浪灼烤这皮肤,西堂申鸿连滚带爬的冲到门边,刚要去拉房门,房门就轰然向外倒去,另一股红色的炙焰卷着森森的黑烟,强势挤进房中,两股愈燃愈烈的火焰将西堂申鸿紧紧包围,封锁了他的所有退路。

“齐宣棣!”西堂申鸿被两股炽热的火焰包围,黑色的烟呛的他几乎喘不过起来,红色的火舌围着他打转,一寸一寸的接近他湿透了的衣衫。

是谁说不许离开他半步的?西堂申鸿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那个败类呢?不是说要拼尽一切保他周全吗?齐宣棣你再不出来,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西堂申鸿感觉自己快被烤干了,火焰烧到了他的衣服,爬上了他的头发,他想跑,可是他站不起来。

“轰隆──”一声巨响,西堂申鸿已经陷入混沌的神智猛的被拉了回来,他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刚刚诅咒过的那个败类手持一把剑身奇长的青色古剑劈开天花板,从天而降,一身黑色劲装无比拉风,妩媚的凤眼下面,一点泪痣被隐去在被风吹散的刘海儿中。

西堂申鸿安心的闭上眼睛,向下倒去,他知道那个败类会接住他的。

齐宣棣从天而降,一把接住西堂申鸿的身体很风骚的转了个圈,停在原地,将手中那把剑身奇长的青色古剑猛的c进地板当中,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煞气,火舌微微颤抖了两下,便仿佛油灯般,嗖然熄灭。

“g主,是蜃吗?”无花从房梁上倒掉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

“不,是魇。”齐宣棣靠在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睁开双眼。

“怎麽了?”无果也房梁上爬下来,倒了杯水喝掉又跳上房梁,屋内一切完好,丝毫没有任何被火舌吞毁灭的痕迹。

“没事没事,你睡觉去。”无花推开那张离自己很近的白痴大脸,有点烦躁。

“等等。”齐宣棣忽然睁开眼睛:“无果,你刚才睡的好吗?”

“恩啊,睡的好,睡的很好呢,就是晚上无花买的卤猪手有点咸,无果口渴。”无果激动的猛点头,一双溜圆的大眼睛激动的热泪盈眶,g主给他说话了哎!g主问他睡的好吗?g主好关心他呢!

“睡的好就好。”齐宣棣喃喃说着,无果年龄还小,心智又过於单纯,所以才不会受魇的影响,他能这样理解吗?

“白痴!”无花单手扶脸,翻身上梁,实在懒得理某个弱智。

第二天清晨,西堂申鸿醒来,发现身後紧贴着他的x膛坚实有力,搭在腰上的手紧紧箍着他的腰,忍不住汗如雨下。

缓缓回头头来,齐宣棣放大的那张妖孽祸水脸近在眼前:“啊啊啊啊啊────────”

随着西堂申鸿一声惊叫,熟睡中的小王爷被人一个大脚他踢到了床下面,齐宣棣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着西堂申鸿:“你叫什麽叫?再叫本王干死你!”

“臣,臣,臣知罪!”西堂申鸿缩啊缩啊缩,又缩到了床脚,裹着被子一副被凌辱的小媳妇样。

齐宣棣翻身上床,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睡他的回笼觉。

看齐宣棣一脸无害的在身边睡着,西堂申鸿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忽然想起昨晚起火的那一幕,他小心的越过睡着的齐宣棣,捡起地上的鞋子仔细瞧了瞧,他记得昨晚起火时鞋子被油浸湿了,可是现在,这鞋子是他来时穿那双没错,但是干燥的模样不像湿过的。

他穿好鞋子,顺着门缝,沿着地板的纹理仔细研究,这地板是上好的松木制成,吸油之後会变成深棕色,见火就着。

可是这地板的颜色不像是吸过油的,看这老旧程度更不想是新铺的,缝隙里积压的灰尘都几乎一尺高了。

“你在干什麽?”

西堂申鸿正在研究木质地板的裂缝,猛的回过头来,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尴尬至极的姿势对着齐宣棣。

他背对着床,跪爬在地上,四肢着地,高高撅起的屁股正对着齐宣棣那张笑的万分y荡的嘴脸。

西堂申鸿立即就要站起来,却被齐宣棣出声阻止了:“别动!”

随着这句话,齐宣棣那不老实的大手稳稳落在了近在眼前那浑圆饱满的屁股上,满足的揉了两下,猛的一口亲了上去,虽然隔着衣料,西堂申鸿浑身还是起了一层**皮疙瘩。

“西堂申鸿,你也是男人,那你应该也知道,男人早上醒来时,总有那麽几分锺,你这屁股本王倒是肖想很久了。刚刚一醒来,就看到这想了很久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本王?”

魔爪的蹂躏仍在继续,齐宣棣的另一只手绕过西堂申鸿腰际,一把握住他的要害,熟稔的揉捏起来。

西堂申鸿心头暗叫一声糟糕。他在祥京时,其实并不比齐宣棣好多少,在这种事情上从不委屈自己,基本都是夜夜笙歌,美女相伴。

可是从离开祥京那天起,他过的便是清心寡欲般的日子了。不是没想过,只是总觉得在外有所不便,还是稍微注意些形象的好。

如此这般算来,倒是憋的有些时日了。

“申鸿,你看,我们都是男人,你都这麽硬了,一定好久没有解决过了,我帮你吧?”齐宣棣手下更加卖力。

西堂申鸿眉头一跳,他有说不的权利吗?

“那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啊。自从你来之後,本王都没有碰过别人。”齐宣棣委屈的说。

西堂申鸿在心底悲鸣,王爷,下官一共才来了两日。

“申鸿,你又不喜欢男人,全当助人为乐,既然问心无愧,你怕什麽?”

……

第09章 江南梅氏

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本代江湖之上要论赫赫威名,自然没人比的过武林盟主,但在武学造诣上也并非没有能与他相互切磋之人。

这人便是江南梅家堡的小公子。

要说这梅家在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与齐宣棣倒也有那麽一丝渊源。

因为当年齐宣棣就是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了上届武林盟主──梅家堡堡主,才颠覆了万年不变的江湖格局。

用西堂申鸿的话说就是,完美的平衡总是在妖孽出现的时候被打破。

梅家堡名誉扫地,聚德g威震四海,可以说聚德g在江湖上的地位是踩着梅家堡的毁灭一步一步建立的,两家算得上不共戴天的世仇。

可是,最重要的是後面这个可是!!!

令武林各路英雄豪杰想不到的事儿还在後面。

十年之後,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梅家堡的时候,一个少年的出现挽救了梅家堡在江湖上岌岌可危的地位。

这少年唤作梅璟瑄,是梅家堡的小公子,继承了江南梅氏特殊的血脉,面容清秀脱俗,俊美不似凡人。

其上有一兄长,早年练武时不慎摔从悬崖跌下,摔断了双腿,後只能跟随家族经营一些生意上的琐事,梅家的希望曾经一度灭绝,直到这位英姿飒爽的小公子初出茅庐,并在江湖上有所建树的时候,武林众人才想起早已在记忆中淡忘了多年的江南梅家堡。

白发苍苍的前武林盟主似乎看到了一雪前耻的希望,对这个儿子宠爱进了骨头里。

武林各派宗师掌门虽然都不看好梅家堡能重夺武林至尊的位子,但这些年江湖上实在太太平,无聊惯了总是希望有点闹剧来看看的。

这梅家堡小公子果然不负众望,一路杀进了聚德g,准确的说是冲进去的,齐宣棣对其大放绿灯,所到之处,均无一人阻拦。

最後,涉世未深的小公子在九龙泉边遇到了一位正在沐浴的绝世美人,瞬间三魂丢了七魄,什麽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全都扔到了九霄云外,在聚德g一住就是半年,要不是梅老堡主的死讯传来,小公子还拜倒在某人的美色之下,誓死也要守护他这份自以为刻骨铭心的爱情。

江湖盛传,前武林盟主是被自己的亲儿子气死的。

齐宣棣对这位梅家小公子还算不错,待他尽完孝道,两人倒也一起浪迹江湖了一段时日,一起练剑习武,一起策马奔腾,一起孤舟钓月,一起漫步大漠荒烟,一起赏尽春夏秋冬。

但也仅仅是春夏秋冬而已,第二年开春,齐宣棣便纳了新宠,此时已是只闻新人笑了。梅小公子默默回到了梅家堡,齐宣棣给他的只有一段虚无缥缈的美好回忆。

又过了两年,齐宣棣路过梅家堡,忽然想起还有梅璟瑄这麽一号人物,便主动上门探望。

梅家堡的梅氏七十七剑一直是齐宣棣敬仰的武林绝学,尤其是梅璟瑄舞出来时,那曼妙的身段,那柔媚的旋转,那灵活的移步,那犀利的剑锋,都能勾起齐宣棣想要一教高下的浓烈兴趣。

於是,两人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单纯以武会友的莫逆之交。

每年,齐宣棣都会来看看梅璟瑄,两人切磋下技艺,两家的关系竟前所未有的融洽起来,惹得江湖各门各派大跌眼镜。

梅家堡在十几年後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重新获得了武林盟的肯定。

“啧啧。”西堂申鸿端起桌上的酒盅,小啜一口,笑看齐宣棣:“单纯的以武会友?王爷还会这个?”

齐宣棣折扇一展,无限风骚的摇了两下:“申鸿可不要小看本王,本王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那个梅璟瑄是有两分姿色,不过比起申鸿,可就差远了!”

“挑剔?还真没看出来,下官觉得来者不拒倒是贴切些。”西堂申鸿从窗口向下望去,大厅中央那位说书先生继续热热闹闹的讲起了武林盟主的“新欢”,又是一个什麽什麽门派的什麽什麽少年,总之,又是这棘手摧花小王爷风流帐上的无名一笔。

“申鸿啊,你真的误会本王了。”齐宣棣笑眯眯的从正对着西堂申鸿的位置上站起来,挪到他旁边坐下,西堂申鸿警惕的往与他相反的方向挪了一寸。

“这说书先生口中哪有什麽实话,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罢了,本王确实风流,但是本王与梅璟瑄确实是清白的,申鸿难道不相信本王?”

西堂申鸿正想口是心非的回两个字,不敢。就看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无礼的推开,门口站着一白衣胜雪的青年男子,容貌清俊秀美,身材挺拔潇洒,笑起来眼角带出一抹奇特的风韵,修长的大手握着一把似冰似雪的长剑,剑鞘上清雅的画着一只香自苦寒来的腊梅。

西堂申鸿猜想,这位或许就是刚刚提到的那位梅家堡小公子梅璟瑄了。

他笑意满满的朝二人走来,抬手抱拳道:“齐兄好久不见,怎麽来了江南也不知会一声,若不是刚好遇到,外人会怪小弟招待不周的。”

齐宣棣笑的十分养眼,一丁点儿尴尬的痕迹也没有,热络的与他寒暄道:“误会误会,这不是早上才到,正准备过两日前去府上拜访呢。”

“好说。”白衣男子打量的视线绕过齐宣棣,停在西堂申鸿身上,暧昧的笑问:“这位美人不介绍一下吗?”

不等齐宣棣说话,西堂申鸿起身,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又拒人千里的拱手道:“在下西堂申鸿。”

梅璟瑄看着这样的西堂申鸿,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与他们这些在江湖上沾染了戾气的草莽之徒不同,眼前这位气质纯净,高贵典雅又俊美非常的男子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儒雅骄傲,简直就是对这句话的最好诠释。

第10章 七星之盟

其实这次江南之行,齐宣棣就是冲着梅家堡来的。

就算没有梅璟瑄这突兀的闯入,齐宣棣也会主动去找他,不过要再过几日。他计划着先带着西堂申鸿逛个西湖,会个断桥,爬个雷峰塔,缅怀下白蛇与许仙的凄美爱情,沾沾这世代传诵爱情宝地的福气。

却不巧被梅璟瑄碰了个正着。

这说来也奇怪,齐宣棣来时就打算过,特意绕道梅家堡在数十里外的杭州下了船,不想这人算不如天算。

他很好奇,这梅璟瑄是出来干什麽的。

三人同桌而做,梅璟瑄秀美微蹙,忧虑的看向齐宣棣:“难道你不是为这次的事情而来?”

武林盟主很茫然:“什麽事情?”

梅璟瑄继续疑惑:“聚德g没有收到消息吗?”

武林盟主摊手:“我出来有段时日了,没跟他们联系。”

梅璟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也算了解齐宣棣的秉x,对於江湖之事,他从不热衷,向来都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态度,既然如此,不知非要抢这武林盟主的虚衔对他有何意义。

“梅家堡江南十二家分堂堂主,一月之内全部失踪。现在江湖上风声鹤唳,各门派掌门都发来拜帖,说愿意协助我调查此事,於是,我就召集大家下月初十在梅家堡召开武林大会,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江南各堂口间寻找线索。”

难怪梅璟瑄的神色一直凝重深沈,没想到梅家堡竟然出了这麽大的事儿!

不过,齐宣棣似乎并不关心,只是问道:“聚德g你派了帖子?”

“嗯,是秦烟回复的,他说他会来。”梅璟瑄回道。

齐宣棣不着痕迹的轻轻松了口气,他就知道秦烟会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果然找个贤内助是没差的。

所以,武林盟主拉着听评书听上瘾的西堂申鸿起身,对梅璟瑄说道:“既然秦烟会来,那我就放心了,贤弟还是用心查案吧,为兄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呛──”宝剑出鞘。

一把白如冬雪,亮如水晶的宝剑瞬间挡住了武林盟主的去路,有人在身後幽幽的道:“要走可以,老规矩!”

西堂申鸿注意到,这把剑的剑尖有一道笔直的凹槽,延续到剑身的中心处,y刻着一朵绽放的梅花,应该是经常饮血的原因,这梅花微微泛着淡淡的r粉色。

齐宣棣皱眉,用手指捏起剑身,仔细嗅了嗅上面的味道,眼神犀利的扫向梅璟瑄:“染雪最近杀了什麽东西?”

染雪是这把剑的名字。

梅璟瑄猛的後退一步,将剑收回,转身看着窗外道:“盟主慢走不送。”

齐宣棣转身,速度极快的就要去夺剑,却被梅璟瑄堪堪避过,两人在这狭窄的厢房内,莫名就动起手来。

西堂申鸿重新在桌边坐下,从袖中拿出一白本,记录如下:三月十二,杭州万福酒楼,安王遇故人,与之相斗,夺剑,胜。

齐宣棣抢过染雪剑,仔细摩挲过上面的梅花印记,一扫之前的轻浮顽劣,神色竟显得有几分严肃:“你最近遇到了什麽?”

梅璟瑄低头想了好久,才娓娓道来:“齐宣棣,如果我说我知道是谁做的呢?你会帮我吗?”

“什麽意思?”

“他们来抓过我,他们的目标是我。四个影卫为了保护我全军覆没,染雪救了我一命!”

四个影卫全军覆没,齐宣棣骇然,梅家堡的影卫武功仅次於堡主,四人联手,在整个江湖也无人能及。

“他们是谁?”

“七星盟。”

齐宣棣心道,果然!也只有他们了。

七星盟是由极少数拥有异术的人组成,游离在朝廷与江湖之外的一个特殊群体。向来只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遵守自己的规则自得其乐。

七星盟的存在其实很渺茫,千年中一直默默无闻与世无争,从不出现在朝廷或者江湖之中,干扰正常人的生产生活秩序。

因为他们孤高的自称远古神祗的後裔,拥有强大的异术。但却人丁单薄,没有繁殖能力,对他们而言,死一个就少一个。

牵扯上七星盟的事,定然无比棘手,若不是那封密函,齐宣棣真想就这样继续当他的米虫王爷,甩手盟主,远离这是非之地,可谁让这天下是齐宣翎的天下,江湖是他的江湖呢?

只是,齐宣棣不懂七星盟为什麽会找上梅璟瑄?难道他跟密函里提到的事有什麽关联?可如果有关联,密函为什麽没有提到他,还是说,这次宣翎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

齐宣棣想着,回头去看身边的西堂申鸿,见他正整理着宽大的衣袖,长长的睫毛温顺的低垂着,他总是那麽仔细讲究,从来都将衣袍整理的平整服帖,不打一丝褶皱。

“申鸿对於此事怎麽看?”齐宣棣忽然问。

西堂申鸿嘴角含笑转过身来看着两人,始终觉得老情人之间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搀和的好,千万不可因为他的话而影响某人的英明决策,於是……

“啊?什麽?二位刚才说什麽,申鸿没有听清楚。”

梅璟瑄天真的以为西堂大人真的没有听到,正想复述一遍。就被齐宣棣抬手制止了。

齐宣棣紧紧盯着西堂申鸿平整的袖口,只见他手指一番,食指与无名指间赫然夹着一卷白本,人畜无害的微笑道:“西堂大人,要听本王念念这上面写的什麽吗?”

“哎呀,瞧我这记x,怎麽刚写过的就忘记了,王爷莫怪,申鸿最近记忆力衰退很严重,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呢。”西堂申鸿笑呵呵的伸手去抓,齐宣棣逗猫似地躲着他,将手扬的高高的。

梅璟瑄在一旁看着,大概也看出了西堂申鸿的身份,同时也看出了这两人无比和谐的共同之处──不要脸!

对,这俩人都够极品,够不要脸,够般配,信口雌黄,张嘴就来,原来这就是朝廷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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