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帝造一双 > 15-20

15-20

云天抽了抽嘴角,小声问赵海倾:“那人……是你弟弟?他不是假扮的皇帝吧?”

赵海倾莞尔道:“千真万确,如假包换,云天怎会这麽问,你见过他?”

“当然见过,之前他假装龙腾的使者来凤翔要求和亲,我没有姐妹,他就硬让我来和,你说你这弟弟安的什麽心……”

赵海倾愣了一瞬,安抚x地拍了拍他,“正因如此,你我才有缘相识,不是麽。”

“这倒……也对。”云天展开笑颜,在宽大的衣袖下握紧他宽厚的手掌,千言万语都在这欣然的对视中。

高台上的赵轩煜看见这一幕,眼神微微一闪,嘴角牵起意味深长的笑。

“……然而天灾还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人祸!”赵轩煜语锋一转,陡然严厉起来,群臣也不由正襟危坐,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赵轩煜那俊脸发起怒来倒是颇有几分威严之气的,连云天也禁不住悚了一下。看来这做皇帝的果然要有两把刷子,这家夥前不久才打过野战,这会儿却已经人模人样地说起大道理来了。

“两月之前,宁王和周大人前去赤州送粮,就发现了这麽一个胆大包天、欺上瞒下的巨贪!”

接著,他将视线缓缓投向宁王这一桌,赵海倾眉心一蹙,心中忽地生出不祥的预感。

只见赵轩煜微微一笑,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而用赞许的语气道:“诸位爱卿有所不知,这次能将原赤州州司贺秉贵押入天牢、为民除去一害,宁王妃功不可没。”

群臣哄然议论起来,齐齐看向宁王和宁王妃。云天一怔,不解地瞥了赵轩煜一眼。

在场的大臣当中有知道此事的,当即站出来将云天和宁王在赤州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云天仔细一瞧,发现那人正是当初陪赵轩煜一起去凤翔的山羊胡子!

他们二人在云天眼中就是个狼狈为奸的组合,因此山羊胡子一现身,云天就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宁王妃不惧艰苦,陪伴王爷长途跋涉,解救赤州子民於水火之中,如此情深意重、智勇双全、大义凛然,臣以为值得嘉奖!”山羊胡子向赵轩煜抱拳,语气恳切得著实有些过分。

云天无语凝噎──他什麽时候跟这山羊交情这麽好了,居然连“大义凛然”都用上了,这怎麽看都是在形容热血漫画的男主角啊?

赵轩煜点头道:“孤正有此意。”

云天还未表态,赵海倾却忽地站了起来,对赵轩煜抱拳道:“陛下无须破费,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何况那贺秉贵罪孽深重,在当地名声极差,换了任何一位御史,都会对其追g究底。”

赵轩煜不言语,脸上却隐隐罩了一层寒霜,似是不满赵海倾当众拒绝他的“好意”。

片刻後,他才悠悠地说:“宁王,孤要奖的是王妃,不是你。”

此言一出,御花园里猛地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不敢去看这对兄弟,生怕这晦暗的战火烧到自己头上。

赵海倾愣了一瞬,只得悻悻地坐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看著云天。

赵轩煜脸上的戾气忽而又如融雪般消退,和颜悦色地对云天道:“──孤还没说孤要赏些什麽,那些金银财宝之类的俗物,恐怕宁王妃并不稀罕。”

──娘的,谁说不稀罕?老子最稀罕了!

云天心里这麽想,嘴上可不敢这麽说,赵海倾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并不希望自己接受奖赏。爱人和钱摆在一起,云天当然首先站在爱人这一边。

“陛下,那些俗物……我也用不著,倒不如换成银两,分给将士或者贫穷的百姓,我不愁吃不愁穿,赏了也是浪费……”

他原本是委婉地表示拒绝,没想到赵轩煜一听这话,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王妃非朝堂之人,却能心系天下,果然是天降祥瑞於我龙腾!──传孤旨意,赵氏中皇云天有仁德之心,当为天下表率,今日起赐住璇光殿!”

云天愕然当场。

山羊胡子在一旁欣喜地对他说:“王妃,还不叩谢隆恩?”

赵海倾牙关紧咬,眼中涌出难以抑制的怒意,他一把拉住云天的手,顿了顿,最终却轻轻松开了。明明是很轻巧的动作,却透著一种无言的沈重。

面对赵轩煜,他们能做的只有服从,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别担心,”谢完皇帝後,云天故做轻松地小声道,“不就是在g里住一段时间麽,住完我就回家了。”

赵海倾很久没有这麽烦乱过了,他的弟弟天x风流,手段又多,不管赵轩煜是想用云天要挟自己,亦或是对云天有意,对他来说都不啻於一次深重的打击。

“海倾?”云天扯了扯他的脸,“来,给爷笑一个,你看这麽多好酒好菜,不好好吃一顿怎麽行?行了别皱著一张苦瓜脸了,我是他嫂……是他亲哥的人,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赵海倾沈默良久,摇了摇头,道:“我会来接你,云天,一切保重。”

他说完後唰地站了起来,玄色的长袍好似一片浓重的乌云。云天一惊,忙问:“嗳……!你干啥?”

赵海倾没有理会他,却是向赵轩煜做了个揖,沈声道:“微臣今日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赵轩煜挑了挑眉毛,对他的举动似是以外又似是意料之中,不过赵海倾既然不想再待下去,他自然也不会挽留,“既如此,宁王就请回吧。”

赵海倾走後云天登时也没了胃口,原本他们还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喝酒,没想到赵轩煜一句话,竟然就闹成这个尴尬局面。

这就是皇权的绝对力量,无论他或者赵海倾,此刻都没有能力反抗。

最可笑的是居然还有不少人前来对他道喜,好像能在皇g暂住一段时间是天大的荣耀一般。云天不会说官场上的客套话,只得一一回应他们敬来的酒,他原本不想喝,可他是宁王的另一半,他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让赵海倾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云天机械地仰头、吞咽,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最後喝到连视线都模糊了,整个天地都在眼前打著转儿,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最终昏昏沈沈地陷入了梦境。

云天醒来後,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十分奢华的房间里,入目尽是堪称极品的装潢摆设,而最令他惊讶的不是这些,却是不远处站著的一个男人。

“皇嫂醒了?”

赵轩煜穿著闲适的衣裳,好整以暇地环著手臂微微回头,对躺在床上的云天一笑。

“……”云天敲了敲自己的後脑勺,“我现在在哪儿?”

“璇光殿,”赵轩煜走近,神情愉悦,“……床上。”

云天听不出他语气中故意流出的暧昧是玩笑还是认真,只好无视,“皇上,你打算让我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赵轩煜十分亲昵地在他身边坐下,俨然视伦理身份为无物,“云天,想不到你竟是这麽一个有趣的人,可惜当初怎麽就把你给了宁王,倒是孤看走眼了。”

云天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谁说我们天生一对,非要把俩男人凑在一块儿。”

赵轩煜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眉宇间尽是掌控一切的傲然,“天生一对?云天真以为……你与三哥是天生一对麽?典籍里怎麽说怎麽写,还不是只凭孤一句话?”

云天猛地一震:“……那些都是你编造的?!就为了让你哥娶一个男人?”

赵轩煜淡淡一勾嘴角:“看来你并不笨,却不知为何凤翔的人都说你是傻子。”

云天心底登时泛起一阵厌恶,“还有什麽娶了玄星天命就不能再娶他人的话,只是为了让他不留子嗣吧。他是你哥啊,为你做了那麽多事,你怎麽……”

“为了孤?”赵轩煜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耸了耸肩,“他身为大将军,为国出战本就是分内之事,又怎能说是为了孤?”

“……”云天刚喝了一肚子酒,此刻又被他气了一通,真是头疼胃也疼,禁不住狠狠地皱起眉心。

“云天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御医瞧瞧?”赵轩煜见他神情痛苦,立即露出几分焦急之色。

“不用……chu人受不起这种待遇。”云天挣扎著起来想倒杯热水,赵轩煜不等他动手就唤了婢女进来服侍。云天胃里仿佛有什麽东西在翻搅,痛得冷汗直流,g本没力气反抗这帮训练有素的丫头,只得被人半强迫地灌了两杯水。

“既然不能喝,又何苦喝那麽多?”赵轩煜坐在床头很自然起执起云天的手,像欣赏艺术品一般细细地摩挲著──这双手挥拳握剑,算不得十分光滑,但却十分地修长好看,有种风雅的味道。

“你和宁王感情如此深厚,让孤很意外。孤原以为他奉命娶男子为正妻,一定会心有不忿,对你百般刁难,没想到……”

“其实你也没猜错,”云天将手抽了回来,“最初他是挺喜欢整人的,不过日久生情的道理你总该听过吧,你老婆这麽多,难道就没几个真心喜欢的?”

赵轩煜稍稍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轻哼:“喜欢?……孤不需要喜欢她们,大丈夫志在天下,何必将心思浪费在儿女私情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云天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翻了个身道:“人各有志,在下可没有皇上这麽大的理想抱负,皇上还是多c心c心国事吧,我和宁王之间的种种属於家事,想必皇上不会有心思管。”

赵轩煜欣然地m了m云天的头发,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是否越矩。他垂下头贴著云天的耳朵,低笑道:“那皇嫂便好好休息吧……孤明日再来。”

云天只觉得被他的气息沾染到的地方好似有虫子爬过一般微微发麻,这感觉令他相当不舒服。赵轩煜离开後,云天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才终於露出不安的神情。

……赵轩煜将他困在皇g,究竟想做什麽?

(18鲜币)第十九回.牢笼

“王妃回来啦!”明书听见脚步声,连忙开门打算去沏点醒酒茶,没想到门外却只站了赵海倾一个人,不见王妃的影子。

宁王向来喜怒不形於色,此刻却难得面色y沈,好似头顶罩著一片黑压压的云。

“王爷吉祥,”明书和慧玉行了一礼,好奇又小心地问,“王妃没有回来麽?”

“暂时不回来了。”赵海倾顿了顿,转头吩咐道,“你们去收拾一些王妃平时用的东西,还有他的衣服,明日一早让闫四送进g去。”

“进g?”慧玉惊喜道,“王妃这些天要住在g里麽?真了不起!”

赵海倾淡淡向她瞥去一眼,明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慧玉却猛地一个哆嗦,只觉得浑身都好像坠入冰窖一般,瑟瑟地收了声。

明书见状连忙笑吟吟道:“王爷,我们这就去收拾,夜深了,王爷若要休息,唤我们服侍便好。”

闫四听说了云天被皇上“扣押”的消息也是十分担忧,次日清晨他便乘上马车带著云天的行礼赶去皇g,不料那个太监压g没让他进去,甚至懒得通报一声,闫四一筹莫展,最後掏了一块银锭给他,他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这一去,闫四又等了两个时辰。

皇帝下了朝,批了奏折,用了午膳,这才命人给闫四回了话:王妃在g里一切吃穿用度都遵循皇家标准,以前那些东西不要也罢,王爷就不必挂心了。

闫四愤愤难平地回到王府,跟赵海倾表达了皇帝的意思,赵海倾沈默地点点头,道:“本王早知如此,不用理会,明日继续送。”

与此同时,云天正和赵轩煜坐在风景优美的御花园里。此处植被繁茂,秋菊开得正旺,还有些云天见所未见的奇花异草争妍斗豔。他们面前摆著御品g酿、数十道j致点心,还有一群美貌的妙龄少女翩翩起舞。奏乐之人乃是赵轩煜的某位妃子,模样十分俏丽可人,十指翻飞间也不忘向赵轩煜暗送秋波,只可惜这位皇帝似乎不怎麽在意她,反倒始终笑眯眯地看著云天,为他斟酒夹菜,十分殷勤。

云天被他这堪称诡异的态度搞的不知所云,等到赵轩煜第八次往他嘴边喂东西时,云天终於忍不住道:“皇上,我自己有手,不用劳烦了。”

“皇嫂别客气,都是一家人。”赵轩煜对於云天抗拒的模样仿佛感到十分高兴,那好整以暇的表情就像在逗弄一只动物。

云天简直有翻白眼的冲动了──要是每个小叔子都像你这样,全天下的哥哥岂不是都成了冤大头?

这帮小姑娘顶著日头跳了许久的舞,一个个都有些气喘了,然而赵轩煜不喊停,她们就不敢停,那抚琴的妃子也指尖泛红,香汗涔涔,颇有些凄婉的味道。

云天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让她们都休息去吧,都折腾这麽久了。”

赵轩煜闻言,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忽然变得非常y沈。

“这帮废物可是扫了云天的兴?来人,全都拖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姑娘们惊恐万状地跪倒一片,不住磕头求饶。兰妃泪眼朦胧地伏在他脚边,用红肿的指尖擦著眼泪,“皇上息怒,臣妾知错了……”

云天一阵嫌恶──赵轩煜这副绝情模样是做给谁看呢?想杀**儆猴警告他不要太放肆?还是想告诉他这g里谁是老大?

早就知道灵坤的父亲是被这家夥处死的,今日亲眼一见,他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酷残暴!

“……都是小姑娘,何必吓唬人?”云天尽力隐藏著自己的愤怒,“行了,你们赶紧下去吧,都别跪著了。”

赵轩煜一眯眼睛,轻轻颔首。舞娘们见状连忙磕头谢恩告退,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身後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吞掉一般。

“看来云天在宁王府地位不菲,颇有几分主人的架势。”

云天打哈哈道:“皇上才是g里的主人,我不过是仰仗王爷的威风罢了。”

“哦?仰仗宁王的威风,不知道与仰仗孤的威风相比起来,哪个会更加过瘾?”赵轩煜亲昵地拉住他的手,慢慢凑近他秀致绝伦的脸庞。

少年肤色洁白,羽睫浓密,乌黑的眼珠如同两颗晶润的宝石,那鼻梁挺拔而端正,嘴唇的颜色如初春的花瓣,两端微翘,稍显饱满,润泽得恰到好处,看上去……十分可口。

赵轩煜忽地有些口干舌燥。

他对容貌十分挑剔,後g虽有佳丽无数,但在赵轩煜眼中却各有瑕疵,不是太豔就是太娇,抑或太淡、太静,连他之前最为宠爱的玉妃近日来也有些受冷落,原因就是这个娘们太过聒噪,整日只会说些废话,那甜言蜜语偶尔听一听可以当做调剂,听多了就难免厌烦。

而云天和她们都不同,他的美不亚於女子,却又没有女子身上那股媚气,举手投足都显得很独特,说话也不会拿腔捏调,完全不像是皇室的人,反倒有种令人喜爱的爽快的侠气。

赵轩煜後悔起来──当初为何没有将这个既好看又有趣的人收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如果娶了云天的人换做自己,那他如今是不是也会拥有这麽一份忠贞的爱情?

二人的唇越来越近,云天向後仰了仰,竖起手掌抵住赵轩煜,面上已经隐隐现出愠色。

“……云天怎麽不多吃些,可是想念王爷了?”赵轩煜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强逼,又端正地坐好,仿佛刚才那个企图非礼嫂子的登徒子没有存在过一般。

云天故作愁苦地叹了口气,深沈地摇摇头。

“……”赵轩煜忍俊不禁,情不自禁地用指尖在他脸上轻轻一抚,“你现在还不能见他。”

云天正色道:“那就等能见的时候再见。还有,我是你哥的结婚对象,请不要随意动手动脚,谢谢合作。”

赵轩煜哈哈大笑,连泪花子都泛出来了,“云天,你是第一个这麽和孤说话的人,实在有趣得紧!”

云天无语地看著他如羊癫疯患者一般的德行,“那是因为皇上没去过我的老家,那里各个都是和我一样有趣的人。”

第二天,闫四给g里的宁王妃送去衣物用具,再次被拒绝。

如此一连五天,宁王府每日都往g里送东西,但却没有一件能到达云天手中。而云天对此也毫不知情。

第六天开始,宁王不再试图联络宁王妃。

及至第十天,宁王府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平静得就像是宁王已经忘了自己的王妃。甚至有人传言,宁王近日来夜夜流连花街,还将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带回王府寻欢作乐,似乎十分愉快的样子。

这一日天气y沈,闷雷声一阵接著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整个世界都弥漫著一股萧索的气息。

云天在璇光殿前的空地上打完坐,便看见赵轩煜下朝归来,脸上带著与天气格格不入的喜悦。

“在练功麽?”赵轩煜在云天面前站定,伸出手想擦掉他额前的汗珠,却被云天不著痕迹地躲开。

“练完了,打算吃饭,皇上来这里做什麽?”

“自然是看你,”赵轩煜对於他的疏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云天。”

云天兴致寥寥,“怎麽?皇上打算放我回去了?”

赵轩煜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云天可能再也不需要回王府了。”

云天蓦地一愣,“……什麽意思?”

赵轩煜踱了几步,吊足了云天的胃口,这才慢悠悠地道:“宁王将於十日之後迎娶漓州范氏千金,这难道不是可喜可贺之事?”

范千金……?范红依?!

云天愕然地瞪著眼睛,虽然他不愿相信赵轩煜的话,可赵轩煜却也不像在说谎。

海倾……为什麽要娶范姑娘?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麽?还是说他打算放弃自己了……?

关心则乱,云天虽不是冷静沈稳的x子,但也不会轻信他人。然而之前在漓州时范红依便明显对赵海倾有意,如果皇帝坚持不放自己回去,时间一久,恐怕赵海倾真的……

更何况,那范红依也算得一名美人,最重要的是她是女子,能名正言顺地坐著王妃的位子,能为赵海倾育有子嗣,一家人共享天伦。

云天只觉得心里有g弦紧了紧,故作坦然地说:“……哈哈哈,这该不会又是皇上强行安排的婚事吧?”

“同样的事情孤可没有兴趣做第二次。”赵轩煜拿出一张信筏递给他,“你不如自己看看,再下定论不迟。”

云天犹豫两秒,唰地将信筏夺了过来,抽出里面的纸一看,当头便是两个硕大的黑字。

──休书。

他脑中嗡地一声,差点就破口大骂,好在云天还存留了一些理智,强忍著惊愕将这封信看完。

赵轩煜此刻耐心极好,云天将那信来来回回看了小半个时辰,他依旧悠闲地喝著茶,半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模样。

终於,耳边传来云天气急败坏的大吼,还伴随著他疯狂地撕碎休书的声音:“赵海倾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良心被狗啃了!老子才走了几天,他就想离婚!”

赵轩煜心里一喜,忙安抚他道:“宁王本就是风流的x子,孤与他做了这麽多年的兄弟,怎会不知他的底细?云天早些认清他的真面目也好。”他说得冠冕堂皇,丝毫没有真正的风流之人的自觉。

云天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撑著额头,发丝凌乱,指甲里还卡著休书的碎屑,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我原以为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没想到……唉,我当初怎麽就信了他,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赵轩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当即深深叹了口气,揽住云天微微颤抖的肩膀,“别伤心,不是还有孤在麽,云天乖乖的和孤在一起,这天下还不是你我的东西?他一个小小的宁王,有什麽值得云天留恋的。”

云天缓缓抬头,眸子晶亮晶亮,“皇上……”

赵轩煜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地在他鬓角一吻:“好了,不要再想宁王了,孤带你去藏兵阁选一把趁手的好剑,云天不是喜欢剑术麽?”

“……嗯。”云天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在那些休书的碎片上踩了好几脚,“你娘的赵海倾见鬼去吧,老子不稀罕!”

赵轩煜看见云天绝望又愤怒的神情,满意地一笑,对贴身太监道:“摆驾藏兵阁。”

他终於拆散了宁王夫妇,此刻正是心情愉悦,因此他没有注意到云天眼中一闪而逝的j光。

(30鲜币)第二十回.出逃

云天收到赵海倾的休书之後又过了两日,有位不速之客寻上门来。

那是个豔丽娇媚的女子,眉宇间一股骄纵之气。她穿著华丽的g装,酥x微露,纤腰曼妙,一进门就指著云天道:“我当是哪路狐媚男人勾走了皇上,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真叫本g失望!”

云天无语了半晌,淡淡道:“在下资质愚钝,不及娘娘狐媚,真不好意思。”

玉妃噎了一下,不屑地说:“既然明白自己愚钝,就不要在皇上面前卖弄风骚了,省得日後失了圣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云天十分谦逊地说:“在下没有风骚可以卖,敢问娘娘的风骚一斤多少钱?”

玉妃气得小脸煞白,尖利地大叫:“无耻之徒!来人哪,给本g拖下去杖毙!”

云天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娘皮几句话说不对就要杀人。正寻思著有什麽办法能帮自己开脱时,便听一个男声冷冷地响起:“爱妃是要把谁杖毙啊?”

玉妃抖了抖,马上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扑到刚进门的赵轩煜身上,“皇上!都是他啦,他说了好些没皮没脸的话羞辱人家……”

云天哭笑不得地和赵轩煜对视,无力地耸耸肩膀。

赵轩煜饶有兴味道:“哦?云天说了些什麽?”

玉妃无理在先,自知理亏,生怕云天先声夺人,连忙逼出两滴眼泪不依不饶道:“怎麽连皇上也欺负人家,难道要让他再羞辱臣妾一番麽……”

云天清了清嗓子,道:“在下不敢,不如娘娘来羞辱我吧。”

玉妃俏脸含煞,当著赵轩煜的面又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发作,悻悻地瞪著云天。

赵轩煜原本看这个玉妃就已有些厌烦,她这麽胡闹只会让自己更加失去耐心,自打这女人得了宠,在g里就不知道弄死多少下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玉妃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瞧瞧你哪有一点贵妃的样子!成日只会惹是生非,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玉妃见赵轩煜生气,吓得娇躯颤抖,“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气。”

云天打了个哈欠,对这一幕感到既无聊又无语。玉妃恨恨地瞥他一眼,又楚楚可怜地问赵轩煜:“皇上何时送宁王妃回府呀?”

赵轩煜回头,正好看见云天微微一愣的模样。

那种强作不在乎又透露著些许期待的表情,令赵轩煜感到有些不爽。

宁王已经要娶别人了,他居然还对宁王心存幻想,当真傻得可笑可怜!

“孤何时说过要送云天回去?如此德才兼备之人,留在孤身边岂不更好?”赵轩煜干脆一鼓作气,打算完全断了云天的念想,“宁王已经休妻,孤明日便封你做一品侍君,日後这宁王妃三个字,便和云天没有关系了。”

龙腾的历史中能封做侍君的男人只有先皇的男妃殷然,其余的男宠只不过是养在後g的玩物,上不了台面。赵轩煜肯封云天做侍君,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即使云天心里并不在乎,可在这种形势下,他也只能表现出高兴的模样。

玉妃大惊失色,侍君和贵妃平级,如果赵轩煜执意这麽做,她以後哪里还有地位可言?

这时,门外忽然有g人大声道:“禀皇上!静福g来报,兰妃娘娘有喜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那一刻玉妃脸上的表情就跟糊了一层灰似地,云天“哎”了一声,对赵轩煜道:“你有儿子啦。”

赵轩煜本该是最高兴的人,可他却表现得十分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可怕。

那前来传报的太监原打算趁著皇上的喜气领一点奖赏,没想到却听见赵轩煜冷到极点的哼声。

屋里的下人顿时齐刷刷跪倒一片,连玉妃也颤巍巍地伏著身子,只有云天和赵轩煜还站在原地,显得分外突兀。

云天虽不是圣人,但在见过赵轩煜喜怒无常草菅人命的一面後,他也担心这家夥会不会杀几个人泄一泄这莫名其妙的愤怒,於是赶忙道:“快去看看你老婆吧,她现在肯定很想见你。”

“想见孤?”赵轩煜忽然y森森地一笑,“没错,孤需要去见一见她。”

皇上听闻兰妃有喜,立即摆驾静福g,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当天下午,静福g便传来了皇上处死兰妃的消息。

云天听说这件事以後惊得目瞪口呆,赵轩煜一身寒气地进来时,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

“云天可是想知道,孤为何处死兰妃?”不等云天开口,赵轩煜就率先道出自己这麽做的缘由,“孤自小修习万寒心法,体质y寒,g本不可能令女子受孕。”

云天吃了一惊,有点同情他,不过转念一想,赵轩煜也不是什麽好鸟,这大概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孤想要留下子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令男子受孕,唯有纯阳之躯才能让孤的血脉存活。”

云天“呵”了一声,觉得赵轩煜气得脑袋发昏了──让男人生娃?亏他想得出来!

赵轩煜对云天的态度并不意外,他握住云天的手,直直望著他的眼睛,“你愿意为孤生下龙嗣麽?”

云天哭笑不得,简直连气都生不起来,“皇上,时候不早了,去睡吧啊。”

赵轩煜眼中闪过y暗之色,手劲加大,握得云天有些发疼,“你既要成为孤的侍君,又为何不愿为孤留下血脉?”

“皇上,我是男的。”云天几乎有点有气无力,只觉得赵轩煜疯魔了。

“孤不是在与你开玩笑,先皇为了让殷侍君受孕,寻到一个上古秘方,将两样天下至宝混在一起,能炼出令男子怀孕的奇药。可惜他命里没有这等福气。”赵轩煜微微一笑,“──不过,孤有。”

云天暗暗心惊,不敢相信天下竟然真有这等奇事,不过看赵轩煜言之凿凿x有成竹,仿佛他真的能叫男人给他生娃似地。

不过他连穿越这麽离谱的事都撞上了,好像再撞上一个男人生娃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可是赵轩煜若是想让他生,他就不能从命了。

“皇上,你那药……不如先拿给别人试试,呵呵呵,我身体不太好,恐怕消受不起啊!”

赵轩煜轻佻地抬起云天的下巴,“孤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两样材料,它们都是稀世珍宝,药也只炼出一颗,孤怎舍得用在别人身上?”

云天眼看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暗红的药丸就要往自己嘴里塞,登时惊得浑身一抖,下意识使出轻功窜到了几丈外,警戒地盯著赵轩煜。

赵轩煜不耐烦地道,“乖乖过来,不要等孤动手。”

云天是铁了心不可能吃那劳什子的药,堂堂爷们儿给人强逼著生小孩,这已经关乎脸面尊严问题了,赵轩煜平时对他动手动脚都无伤大雅,可这件事,他已经触犯了自己的底线。

“奉劝皇上不要一意孤行。”云天自进g以来倒是头一回出现这麽冷的脸色。赵轩煜由於修炼了万寒心法,除去体质y寒外,x格也有些y森,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云天一再拒绝他,已经磨光了他的耐心。

只见寒光一闪,两人便赤手空拳地在屋里过起了招。

云天实战经验不及赵轩煜,然而凭著一股深厚内力倒也没落下风,赵轩煜久攻不胜,双目隐隐泛上赤红,看上去如同鬼怪,颇为诡异可怕。

两人正打得难分高下时,门外有人传来急报,说太尉有要事求见,赵轩煜微一愣神,就被云天抢占先机,唰地从窗外逃了出去。

云天身法极快,转眼已不见踪影。赵轩煜深吸一口气,将那药丸小心收好,这才拂袖离去。

龙腾北方乃是一个叫做大离的塞外之国,那里资源匮乏、民风剽悍,经常间歇x侵扰龙腾边界抢夺食物和淡水,直令民不聊生。大离国王年仅二十四,能征善战,对於骑兵的指挥更是出神入化,龙腾地处中原,不擅长马背战,因此一直没能彻底击败大离,成为了赵轩煜心上的一g刺。

最近大离又有了动作,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放肆,居然明目张胆地将jūn_duì迁入龙腾境内!

虽然赵轩煜在朝中也培植了几名心腹武将,然而论起行军打仗,还是骁骑大将军更胜一筹。此事关系国家,赵轩煜不能不让赵海倾出战,他只得将两名心腹派去做副将,跟著赵海倾去攻打大离。

云天没料到赵海倾突然就被派去了塞外,想到之前他写给自己的那封休书里隐含的深意,禁不住有些心慌。

大军七日後出发,正好是赵海倾约定云天见面的时候。

那天早晨云天亲眼看著赵海倾在城门前宣誓,带著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他心里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般,失落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赵轩煜最近忙於战事,似乎也不怎麽来招惹他了,云天虽然明白自己不能和赵海倾如约见面,但还是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皇g北边的紫松林。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已在午时出征的赵海倾,现在竟然奇迹般地出现在他面前!

云天呆愣地被赵海倾用力抱在怀中,惊喜得几乎说不出话。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赵海倾怎麽会回来,脑中此刻只剩下了庆幸。

“云天……云天……”赵海倾一声声唤著他的名字,声音里全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云天从没看过赵海倾这麽失控的样子,他用力回拥他,两人目光胶著,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不约而同地吻向对方。

就在四片嘴唇即将相贴之时,忽然有人重重咳了一声,从大树後头走出来,“二位,虽然我不忍心打断你们,不过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

云天一听这个声音,立刻惊喜道:“敖兄!”

等他一见到敖沈音,却又吃了一惊──对方居然易容成了他的模样,这又是闹哪一出?

赵海倾言简意赅地说:“你跟我出g,少侠自有办法脱身。”

云天飞快地明白了二人的用意,当即和敖沈音互换了衣服。

敖沈音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挖出一坨r色膏泥,将那膏泥在云天脸上拍打了片刻,云天便化作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好了,你们快走吧。”敖沈音整了整衣装,看起来和云天先前毫无二致。云天对他既佩服又感激,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随赵海倾乘上马车。

也不知赵海倾用了什麽法子,马车得以免去盘查一路顺利地出了g,云天原本心惊胆战,生怕被人瞧出端倪,及至马车驶出城门,他才彻底放下心来,欣喜地回头去看赵海倾。

这一看,就被赵海倾封住唇舌,吻了个天昏地暗。

那情形可谓天雷勾动地火,二人许久没有见面,这些天几乎都被相思和担忧折磨得有些疯狂,赵海倾甚至不能耐心做足前戏就进入了他,云天仿佛也不觉得疼,搂著赵海倾的脖颈热情地起伏,与他忘情拥吻。

马车辘辘前行,不时传出压抑的呻吟,赵海倾分开云天的双腿,半跪著在他体内冲刺,云天眉心紧蹙,牙关紧咬,被这快感折磨得神智迷乱。

“啊……啊……海倾……”云天将脖子向後仰去,身下传来酥麻爽快的感觉,赵海倾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又是一阵激动,越发卖力地大进大出。

昏暗的马车里什麽都看不见,只有r体的撞击声格外清晰。云天也数不清和他奋战了多少个回合,最终意识陷入昏沈时,恍惚间觉得一串吻落在了他唇上,不过他累到了极致,也没力气回应赵海倾了。

这大概是云天睡得最安心的一觉。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顶帐篷里,身下的被褥有些发冷发硬,不像王府那麽舒适,更比不上皇g的那般奢华,但却令他感觉无比的踏实。

云天出神时,帐帘被人“呼”地掀开,赵海倾带著一身清晨的寒气走了进来,云天面上一喜,一个骨碌爬起来想要靠近他,却被赵海倾轻轻挡住。

“我身上冷,当心著凉。”

云天心里暖烘烘的,外头就算再天寒地冻,可只要赵海倾在他眼前,他就不觉得冷。

“来,我给你暖暖。”

他不由分说抱紧爱人,赵海倾眉心一松,终究还是回抱住云天。这温暖的怀抱,他怎舍得推开。

“那封休书,我先前真担心你看不懂,好在你来了。”

赵海倾眼中带著赞许,奖励一般地亲了亲云天的头顶。

云天曾给赵海倾讲过一个笑话,某年轻人与女友热恋,却遭到女方父亲的反对。於是乎他想办法写了封特殊的信给女友,如果按照正常顺序读,就是一封绝情的分手信,如果隔一行读一行,则变成了求爱信。当时赵海倾还说这年轻人心思灵敏,没想到这个办法居然这麽快就被他运用了。

那封休书也是如此,乍一看并无任何纰漏之处,然而若是按照从左下角到右上角的顺序阅读,则会连成一句话。

──十日之後 子时 紫松林见。

“当然,这还是我讲给你的,海倾,你真不愧是我的人,跟我一样聪明。”云天得意了一阵,这才想起他还有很多事没问清楚,“对了,那天我亲眼看著你走了,怎麽又……”

“出征的不是我,是段少侠。”赵海倾语含感激,“他们师兄弟这次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日後定要重谢。”

云天也觉得能认识这两个朋友十分庆幸,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敖沈音的情况,万一被赵轩煜瞧出端倪,敖沈音就处境堪忧了……

赵海倾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宽慰地说:“本王已派人去接应他了。”

云天点点头,又问:“你这是准备去打仗?粮草和兵器都足够吗?”

“这是自然,不过军中还有不少赵轩煜的心腹,我们这些天须得注意言行,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你就是宁王妃,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云天一本正经道:“了解,我不会当著其他人的面对你动手动脚的。”

赵海倾莞尔,满意地点头。

军中夥食很差,赵海倾原本担心云天会不习惯,想将他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遭到了云天的坚决反对。

後来赵海倾发现云天一点都不挑食,混著沙粒的粮食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欣慰之余也不免有些心疼。

这天晚上夜露寒凉,云天偷偷m进赵海倾的帐篷,钻进他的被窝和他贴在一起。赵海倾静静抱了他一阵,忽然道:“抱歉,等战事结束,本王就带你吃遍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云天的头顶抵著他的下巴,呼吸间涌出的热气正好覆在赵海倾心口上。他环著爱人宽厚的腰背,觉得没有什麽比两人在一起更能令他感到满足了,“现在就算让我吃树皮我也肯,皇g里好吃的虽然多,可一看见赵轩煜那张y阳怪气的脸老子就什麽胃口都没了……可见饭好不好吃倒是其次,关键是谁陪我吃饭。”

赵海倾喟叹一声,用力拥住他,“云天,遇到了你,大约把本王一生的运气都用光了。”

“非也非也,遇到我把你一生的霉运都抵消了,当初你不是还在抱怨自己倒霉要娶个男老婆嘛?”

赵海倾有些窘然,“是本王有眼无珠。”

他用这麽低级的词形容自己,云天禁不住笑了起来,“有眼无珠的是鬼,我不跟鬼搞对象。”

赵海倾一个翻身将他压住,暧昧地在云天发间嗅了嗅,“──本王不但是鬼,还是个色鬼,爱妃想见识一下麽?”

他这个动作令云天恍然一怔,在皇g时时赵轩煜也喜欢这麽闻他的头发,好像他头上戴著花儿似地。

赵海倾见他心不在焉,略一思考,眉间顿时闪过一丝愠怒。

云天被赵轩煜困在皇g这麽多天,也不知吃了什麽苦,可恨的是他当时竟只能眼睁睁看著爱人留下……

这次行军,他定要把这笔账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赵海倾不敢将心中所想表示出来,害怕勾起云天不愉快的回忆。云天兀自沈默了一阵,突然道:“前不久,我从你弟弟那听来一件男人受孕生子的事……”

赵海倾诧异又好奇,“哦?世间还有这等奇事?”

云天不敢说赵轩煜想让他生孩子,只说是和赵轩煜闲聊时得知的。赵海倾听後也不以为意,觉得此事太过荒谬,大约只是谣传。

“男人即便能怀上子嗣,到时又要从哪里生出来?剖腹取子太过凶险,本王可不愿云天吃这种苦。”

云天嘿了一声,“既然你舍不得,那你生吧。”

赵海倾向下缩了缩,像个孩子般将脑袋拱进云天怀里,短短的胡茬弄得云天又痒又麻。

“你我二人相伴一生也很快活,要孩子做什麽,生出来气我们麽?魏家的小虎你也见过,调皮捣蛋,很难管教,他本想再要个女儿,却没想到第二胎还是个儿子,这下魏副将要头疼了。”

两人胡言乱语说了许多,连一些十分幼稚的话都说得津津有味,若是叫外人听见王爷和王妃的谈话内容,怕是要笑掉两颗大牙。

就这麽过了大半个月,龙腾大军在北方的某个军事驻点落了脚。

这座城虽然人丁不旺,但也有粮仓、酒馆之类的买卖之地,jūn_duì一进来,立刻显得充实了许多。

云天睡了许久的帐篷,好不容易见到了床,欣喜之情简直溢於言表。

他需要保持著另外一种模样,因此很久没洗过脸了,早就像个脏兮兮的叫花子。赵海倾也不嫌弃,照样在没人时对他又亲又抱,短短二十来天竟比以往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

云天在床上打了个滚,又害怕弄脏床铺,连忙跳了下来。

“这里好像挺缺水吧,收拾起来一定很不方便,不然我还是……睡帐篷去?”

赵海倾摇摇头,“等太阳落山後,本王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哪儿?”云天来了j神。

赵海倾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大离王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飞云星志(河图小说)御美逍遥心情在别处爱人闪远点?偶然的概率 下人生无处无对门绝路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