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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五回. 大婚(上)

就这麽一路相安地经过五日,迎亲大队终於到达了龙腾的都城。

云天远远就看见那座城池宏伟得出奇,高大巍峨的城墙绵延数里,古朴而庄重,蕴含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让人心甘情愿为它的壮丽惊叹、臣服。

之前见到的凤翔皇城虽然也是一派富丽堂皇,但是今天看到龙腾,他才明白凤翔为什麽会一败涂地。

难怪历史上有那麽多人为了皇位不惜拼出一条血路──将这般瑰丽壮美的天下纳入掌中,的确是致命的诱惑!

队伍加快速度前行,最终停在了城门口。

魏振山前去让守卫放行,闫四在马车外道:“中皇公子,再过两道门便能见到王爷了,不过龙腾有个规矩,新婚夫妻洞房前不得见面,劳烦公子先披上盖头。”

云天嘴角狂抽:“你说那块红布?搞笑!”

闫四也知道让男人穿著嫁衣未免有些难堪,便默默地将一个方形锦盒递了进去。

云天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放著一套红色盛装。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使小x子了,云天只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那套红衣穿在身上,真是自己都不好意思看自己。

宁王娶妻本来就是大事,加上他之前经过刻意造势宣传,於是全城百姓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云天的出嫁队伍一进城门,便听到一阵接一阵潮水般的人声,有人喧哗有人欢呼,还有人起哄,大多是在祝福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之类的。

云天简直哭笑不得,两个男人放在现代也很难共同走到老,何况是古代?按照魏振山之前所说,宁王似乎本来打算娶一个姓锺的小姐,现在倒好,叫自己这个男人坐了正妻的位子,他不想办法整死自己就不错了,还百年好合呢!这不是笑话嘛!

──不过有这麽多人愿意祝福赵海倾,看来他在京中名望真的很不错呢。

都城分为四层,最中心是戒备森严的皇g,第二层是大臣们的府邸,第三层是家境较好的富商以及官家开设的生意场所诸如布庄、酒楼、粮店之类,第四层则是平民百姓的住所了,条件虽比不上前三层,但却最为热闹繁荣。

赵海倾此时就骑著马站在第二层城墙处,远远望著前方。

官家的地盘,寻常百姓自然进不来,因此这里远远不如外城热闹,只有一群家丁仆役列队站在他身旁,等待著王府未来的另一个主子。

日头当空,赵海倾神情淡然,脸上既看不到成婚的喜悦,也看不到娶一个男子为妻的愤然,平静的就好像今天成亲的人并不是他。

这时,街边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这是京中贵族女子中近来流行的香车,配著一匹漂亮小马,装饰著铃铛彩绦,十分俏丽可爱。

赵海倾心中微微一动,回过头去。

车子就停在他身後不远处,从里头走下两名姑娘,一名容颜豔丽、气质高贵,另一名娇小玲珑,清秀可人。

为首那姑娘约莫十六岁,身著一袭淡雅的翡翠烟罗衫,年纪轻轻却已出落得极为美豔动人,加上她眉宇间一股天生傲气,正如同那高岭之花,令人望而自惭。

赵海倾纵身下马,微笑道:“锺小姐。”

锺灵秀眉微蹙,打量著赵海倾身後的阵仗,低声道:“王爷可是在这里迎亲?”

赵海倾道:“正是。”

锺灵神色不甘,可出於官家小姐的尊严又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吵闹,她暗暗咬著牙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女儿家彷徨又无措的神情格外惹人心怜。

赵海倾吁了口气,和煦地说:“锺小姐,天气炎热,你还是回车里去吧,有事可以改日再……”

“赵大哥!”锺灵终於忍不住出声,“你……你当真要娶那个皇子?我们明明说好的……我送你的玉佩你也收下了,我以为你……”

她越说越心酸,妩媚的大眼睛里凝了一层水雾,凄然又朦胧,纵是铁石心肠也要为这样的神情软化。

赵海倾看著这原本极有可能成为自己妻子的少女,心中歉疚,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锺灵倾心於自己,也暗示过对方他会请求皇上指婚,可赵海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竟抢先一步定了他的婚事,事到如今,他又有什麽权力反对?

赵海倾天生是个闷槌,不会说什麽安慰人的话,竟然就那麽眼睁睁看著锺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人就这麽一个哭一个看,周围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於是整个街口都弥漫著锺小姐凄恻的嘤嘤声,搞的这气氛不像迎亲,倒像是送葬。

赵海倾实在束手无策,正要安抚她两句时,却忽然听见一阵车马辚辚的声音。

“好了,别哭了,瞧你眼睛红成了什麽样子。”赵海倾淡淡一笑,“大哥明晚成亲,你若是愿意,就来喝杯喜酒,若不愿意,大哥就派人把喜糖送去你家,可好?”

“我才不要什麽喜糖!”锺灵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我与王爷相识一场,王爷大婚,这喜酒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喝的。”她抹去眼泪,又恢复了之前倔强的模样,看向那远远行来的一群人。

闫四和魏振山带著送嫁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王府的迎亲队走去,看见锺灵时,两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地想:她怎麽来了?明知道王爷在这里接新娘,还故意来找不痛快?

双方碰面,赵海倾再没工夫理会锺灵,他整理了一下心神,朝云天所乘的马车走去。正要撩起珠帘时,里头却猛地伸出一只手,正好撞在赵海倾手掌上,於是便听那人发出“嗷”的一声怪叫!

那红衣霞披的少年非常没有形象地狂甩著胳膊:“这谁啊?练过铁砂掌!?嘶……手要断了……”

赵海倾:“……”

闫四、魏振山:“……”

赵海倾哂然道:“王妃打招呼的方式倒是别具一格。”

闫四和魏振山都抖著肩膀,其他人也纷纷莞尔,只有锺灵怔怔地望著这边,好似丢了魂魄一般。

身边的丫鬟有些担心,惴惴地说:“小姐,不然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去王爷府上……”

锺灵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依旧像个木偶似地站在原地,丫鬟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得敛眉低目地陪著她在这里伤心。

云天乍一听见赵海倾低沈浑厚的声音,微微一愣,小声道:“骁骑将军?”──哇,他赚到了,这家夥声音可真他娘的x感!

“是。”

云天得到回应,登时觉得浑身都怪怪的,一想到这人从今天开始就是他的丈夫,他的舌头就有点打结:“呃,那个,你好……咳,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赵海倾顿了顿,颇感滑稽:“本王还没见到王妃的面。”

云天顶著盖头,也看不见赵海倾长什麽样子,他正茫然地不知道该做什麽该说什麽时,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握住了。

赵海倾的手温热而干燥,力道不轻不重,令人十分安心。云天有些出神地被他扶下马车,接著听见他对旁人说:“送王妃上轿。”

锺灵看著那一身盛装的少年坐进了王府迎亲的大红花轿,眼泪再次忍不住涌了出来。

“……回宰相府!”

她猛地转身快步向自己的马车走去,丫鬟连忙跟上,二人转瞬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再说说这边厢。

锺宰相见心肝女儿愁容满面地回了家,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你看看你看看,叫你不要去你偏不听,这下可好,惹了一脸眼泪回来!”

锺夫人将锺灵拉进怀里轻言安慰,“乖乖哟,你说你做什麽非要去找气受,天底下的好男儿又不是只有宁王爷一人,京中未婚的优秀公子比比皆是,咱们灵儿漂亮聪慧,还愁找不到好夫婿?”

锺宰相一甩袖袍,愤愤道:“你说的这是什麽话!灵儿又不是嫁不出去!”

锺夫人也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你还敢说?若不是你这当爹的挑剔,女儿又何必只拴在宁王身上!常、叶两家的世子哪个不是人品家世一流?就因为你的关系,如今连提都不敢提起咱们锺家!”

锺宰相自知理亏,懊恼又後悔地说:“我怎会知道宁王竟然……他已收了灵儿的麟纹玉环佩,就已经是咱们锺家的半个女婿了,哪料到陛下竟将一个男子指给他……”

锺灵在母亲怀里哭够了本,方才抬起泪眼哽咽道:“终归那皇子是个男儿,王爷定不会只娶他一人,我……”

“你什麽你?难道你还想去做侧妃不成!我不同意!”锺宰相吹胡子瞪眼,“我锺家的女儿必须做正妻,哪有低人一等的道理!”

锺灵心高气傲惯了,也不甘愿做小,可她对赵海倾一片真心,又不想看著赵海倾再纳别的女子为妾。

锺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背,叹道:“心肝,快回房歇著吧,娘叫膳房给你炖碗金丝燕窝粥可好?”

锺灵走後,锺宰相才将袖里的喜帖掏出来,“罢了……帝命难违,王爷也有他的无奈之处,你去叫人准备贺礼,明日还得去王爷府上贺喜。”

锺夫人抹抹眼睛,点了点头。

就在宰相府一片愁云惨雾的时候,宁王府里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婚庆的场地早就布置好了,赵海倾的寝房也换了红帐鸳鸯被,他将云天接回府後,便安顿在了後院的一间屋子里,之後再没过问。

云天将盖头顶了许久,早就觉得呼吸不畅快,等屋里一清静下来,他就扯了盖头深吸几口气,打量一番周围环境。

不多时,两名婢女和一名清秀小厮前来问安,为首那年长些的婢女冷冰冰地说:“王妃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不了解,这二人唤作明书、慧玉,以後便由他们服侍王妃。”

云天点点头,道:“谢谢。”

那婢女愣了一下,立即道:“王妃无须客气。”

云天心想在古代是没有上位者跟下位者道谢的习惯的,就挠了挠头发,看向那对少年少女。

二人年纪不大,都是唇红齿白的模样,云天正愁没有人可以跟自己说话,便高兴地把他们叫到身边,抬眼端详他们,盘算著回头送他们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那叫做明书的少年胆子大些,回视了云天一眼,微微一呆,脸上分明有些惊豔。

“王妃……长得真好看。”明书忍不住道。

那年长婢女一听这话,顿时厉声喝道:“放肆!”

夸赞容貌的话若是由那少女说出来就没什麽不妥的,可云天是王爷的老婆,明书虽然年轻可毕竟是男子,这话说起来就难免有点调戏的意味。

云天见明书吓得瑟瑟发抖,连忙打圆场:“这位大婶……咳,大姐不要生气,都是男人,夸一夸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大姐没事儿就先出去吧,我有话和他们说。”

年长婢女又瞪了明书一眼,这才对云天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明书感激地小声道:“多谢王妃。”

云天拍拍身边的位置,道:“来,你们过来坐。”

明书和慧玉哪敢坐在他身旁,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使不得,使不得……”

云天妥协道:“那好吧,你们去坐那边的凳子。”

明书和慧玉还是不敢坐,直到云天摆了脸色,他们才惴惴不安地在凳子上沾了半个屁股。

三人年纪相仿,云天又十分亲切,聊了不久後,明书和慧玉就已经把他当做了无话不谈的小哥哥,给云天讲了许多龙腾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

有了两个小朋友,云天心里轻松了很多,可一想到明天他就要和宁王举行婚礼,他还是觉得脑中仿佛压了块沈甸甸的大石头,x口也好像七上八下地吊著一个水桶,很不舒坦。

云天下意识地挠著床单,问道:“你们王爷长什麽样?帅还是丑?或者不帅不丑?”

明书和慧玉相视一眼,笑道:“‘帅’是什麽意思?王妃若好奇王爷的长相,明晚不就知道了,何必问我们呢?”说完後吃吃笑起来,脸颊还微微发红。

云天脑中嗡了一声,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还有一关要闯,那就是:

──洞、房、花、烛、夜!

老天!他居然忘记了这麽重要的事!怎麽办怎麽办,他们洞房的时候是不是要上床?他、他难道要被人那个那个?这这这……面还没见过,就要抱在一块儿滚床单?!万一那王爷长得太丑,他就把灯……不,把蜡烛吹了,至少王爷的声音很不错,还能聊以慰藉……

云天乱七八糟意y了一通,忽然看见明书和慧玉忍著笑看自己,登时不好意思起来:“你们俩小家夥想啥呢?正经点正经点!别人床上的事情不要乱猜……”

慧玉脸颊更红,无辜地说:“王妃,慧玉只是觉得您表情有趣,并没有……想那方面的事……”

云天:“……”

第五回.大婚(中)

不管云天怎麽不淡定,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就站在富丽堂皇的宁王府大厅里和自己面都没见过的“丈夫”拜了堂成了亲,之後就坐在婚房里等待老公“临幸”。

门外灯火荧煌,隐约还能听到远方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云天只在婚礼前吃了些点心垫肚子,这半天时间过去,他滴水未进,早就饿的脑袋发晕腿脚发软,只想好好吃顿饱饭。

“娘的……结婚真受罪,搞不懂为毛那麽多人喜欢结婚!”

云天岔著腿坐在桌前,撩起繁复厚重的下袍,拿起一个水果大大啃了几口。

将桌上的食物全部解决後,他又拿起白玉酒壶,正打算喝时,却忽然想到这玩意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合卺酒,要夫妻两人一起喝的,他要是先喝了,保不齐那宁王会怎麽发火呢,还是忍忍吧。

吃完东西总算没那麽难过了,云天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泛起困来。

他将枕头想象成宁王的模样,自作风流地说:“小美人,不是为夫不等你,为夫实在瞌睡啊……”

──要不然,他就先睡一阵子?只要宁王回房前醒来就可以了……

云天这麽想著,便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舒服地倒下去。

於是赵海倾进门後,看到的就是这麽一个丢下新婚丈夫呼呼大睡的新娘。

他站在床前无语半晌,叹了口气。

红绡帐暖,一室旖旎。

云天睡得香甜,白皙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如同美玉雕凿一般。他正处於这样一个青涩而模糊的年纪,既没有小孩的幼稚,也没有成年男子的挺拔,而是清俊疏朗得像一弯皎月,裹在红如烈火的婚服中,仿佛一具等人采撷的祭品。

宁王坐在床边,抚了抚云天的头发。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不好男色,也不由为这样美丽的景致恍了心神。

赵海倾并不喜欢云天,可喜欢和欣赏是两码事,他可以在厌恶这个身为男子的王妃的同时……享用他的美貌。

“王妃,醒醒。”赵海倾轻柔地唤道。

云天咕哝一声,翻了个身背对著赵海倾,继续睡。

赵海倾眉心微微一皱,扳住他的肩膀,稍一使力,便硬生生将云天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睡觉被人打断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云天只觉得肩上一阵钝痛,立时几乎崩溃地叫道:“你大爷……!”

待他睁开眼睛看清来人,骤然便将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

赵海倾似笑非笑:“王妃,睡得可好?”

云天愣愣地点头:“好,好……你不叫我醒来的话就更好了……不,我是说,呃……你比我想象的好看一些。”

赵海倾眉目俊朗英挺,身形颀长俊健,也许是穿著婚服的关系,他身上丝毫看不出武将的chu犷豪迈,倒像一名风流美郎君,令云天十分意外。

赵海倾听了云天的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王妃与本王初次见面,就是想说这个?”

“……”不然我还能说啥?王爷咱们快脱衣服办正事?云天风中凌乱地想。

赵海倾瞄一眼他x口处露出来的一截锁骨,悠然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爱妃不要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云天仿佛过电似地一抖,飞快地摆著手叫道:“等等等等一下!在下有话要说!”

宁王疑惑道:“什麽?”

“王爷可好男风?”

“不曾接触过,本王也不知道会不会好。”

“……咳,这个,王爷最好三思啊!”云天煞有介事道,“很多男人,一旦弯了就直不回去了,王爷以後可是要传宗接代的,千万不要在这条歪路上一去不回……”

他不提“传宗接代”还好,一提,无异於踩了赵海倾的痛处。

赵海倾握住云天手腕,一对乌黑的眸子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爱妃这麽说,本王就无法苟同了,你我如今既为夫妻,自然要行夫妻之事,与男女又有什麽干系?”

云天被他压制住,g本就无力反抗,眼见赵海倾开始脱衣服,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王爷,交交交杯酒还没喝呢……!”

赵海倾一顿,笑道:“你不说本王差点忘记了。”他直起身子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忽地发现桌上杯盘狼藉,所有点心都已被扫荡一空。

他回头看向云天,问道:“爱妃可是饿了?”

云天点头:“这大半天了啥都没吃,当然饿。”

赵海倾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忽地一软,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

云天等了许久,不见赵海倾有什麽动作,便诧异地问:“酒还喝不喝了?”

赵海倾回头道:“不喝了,你不曾进食,喝酒伤胃,我叫人拿碗粥给你。”

云天更加意外:“你还挺好心的嘛……”

赵海倾笑了笑:“这是自然,爱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是麽?”

“……”云天抓狂了,将他从明书那里听来的口头禅活学活用,“王爷,使不得……”

“嘘,”宁王的表情已隐约有些不耐烦,“爱妃,别胡闹,否则……”

云天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对方伸出指头在自己身上一点,他便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点哑x?!我擦!骁骑将军你心肠太黑了吧!你这样也算是他们口中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闫四,你的眼神一定是出了毛病!快去点眼药水啊混蛋!

云天欲哭无泪地被灌了一碗粥,接著赵海倾将他打横抱起,扔在床上,紧跟著也爬上去,一甩手将红帐放下来。

暖橙色的烛光下,少年的衣襟早已被磨蹭得松松垮垮。修长的颈子下是一片不经意露出的洁白x膛,正微微起伏著,隐约可以看到两粒颜色浅淡的r珠一上一下,诱人无比。

赵海倾的眼睛渐渐染上晦暗不明的色彩,云天上辈子是享受过鱼水之欢的男人,自然知道对方这个眼神意味著什麽。

他今晚……大概要交待在这里了。

云天有些难堪地闭上眼睛。

第五回.大婚(下)

赵海倾看到他万念俱灰的表情,好笑地解了他的哑x:“本王一定温柔,爱妃不用这麽……誓死如归。” 他裸著j健的x膛逼近,气息火热,柳絮似地呼在云天脸上,撩人得紧。

云天第一次被人以这种几乎是强暴的状态压在身下,又气又窘,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宁王。

现在的时间:大喜之夜。场合:洞房。

该干嘛?上床来一发呗!

──说起来这时间场合都是百分之百兼容於这等龌龊之事啊!当人家老婆的哪有在新婚之夜不让人上的道理!

赵海倾觉得云天很有意思,像一只被人强行按在水里的小猫,不由得生出了一点黑暗心思。

云天不是女子,他在床上便少了几分顾忌。赵海倾大喇喇地将云天的手按在自己小腹处,慢慢向下,直至隔著衣服触碰到那火热的硬挺。

“本王知道爱妃车舟劳顿,是该好好歇息,可本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云天好似触电一般缩回手来,红著脸别过眼睛强作镇定道:“王爷,撸撸更健康,小的实在困了,求王爷开恩让我合个眼……”

赵海倾笑了笑,附在云天耳边,用微微喑哑的声音道:“大喜之夜,爱妃竟让本王自己动手?”

云天在心里权衡一番,退让道:“……如果你答应不上我的话,我就帮你。”

宁王挑了挑眉,道:“如此也好。”

云天解开他的衣服,看到赵海倾昂扬的欲望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食色乃天x也,何况云天本来就喜欢男人。赵海倾容貌英俊,身材j壮,连腿间这个东西也长得非常完美,颀长笔直,令他心跳顿时快了几分。

云天自打穿越以後就没沾过男色,此刻一个活色生香的美男子就裸著身体坐在他面前,又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又不是柳下惠,哪里忍得住这种诱惑。

“爱妃怎麽还不动手?”赵海倾好整以暇道。

云天打了个激灵,道:“哦,那、那我不客气了。”

他说完以後发现自己的用词有点问题,想改又不知道怎麽说才合适,便索x不管它,一手抓住了赵海倾的下身。

赵海倾常年行军,极少与女子发生关系,有需求时大多是自己解决。今日却不同以往,他成了亲,娶了个仙童一般好看的男妻,虽然这老婆中看不中用,可当云天红著脸半羞半嗔地瞟向他时,他还是觉得下腹不由自主地火热起来。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果然不错。云天暗自腹诽。

他从前交过几个男友,又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加上他阅遍gv,经验深厚,手上自然是有些功夫的。赵海倾不曾研究过房中韵事,也没见识过云天这些花样,当即觉得有些刺激难忍,不由握住了云天的肩膀。

云天用指尖用力蹭了一下顶端,将那里泌出的滑腻汁y抹在j柱上,又温柔地捏弄几下,得意地问:“王爷快到了?”

赵海倾俯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笑道:“还能坚持一阵。”

云天闻言,较劲一般地动起来,上下左右无微不至地“关照”著赵海倾腿间那物事,几乎将所有的经验都用上了。

宁王的呼吸越来越chu重,就在即将爆发的前一刻,他却猛地将云天一把推倒,拾起旁边的腰带将云天双手捆了起来!

云天瞠目结舌:“不是吧你!第一天就玩这麽重口味的捆绑!咱们明明说好不做这个的!”

赵海倾不明就里地反问:“何时说过?”

“就在刚才!你记x太差了!”

赵海倾一脸正直:“我记得爱妃说,如果我不上你,你就用手帮我?”

“……对啊!”

宁王颇无辜地耸耸肩:“可我还没出来,你算不得帮了我。”

“那是因为被你打断了!”

“爱妃未曾说过不许本王反抗。”

“……”云天恨不得抽他一耳光,“你这个人,简直毫无信用……”

赵海倾不置可否,理所当然地握住云天的欲望,学著他的手法套弄起来。

宁王常年手握兵器,指间带了一层薄茧,云天被他刺激得脸庞发热,可又无法拒绝这种强硬的温柔。

赵海倾一手抚慰云天,另一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云天许久没有经历过情事,本来就经不起挑逗,被他这麽一m,胯下迅速地硬了起来。

“爱妃等不及了?”赵海倾调笑著将一g指头探了进去,云天咬紧牙关骤然一颤,不由自主地缩紧内壁。

那火热的地方绵绵密密地缠著手指,如同一张小嘴shǔn xī著一般,赵海倾吁了口气,缓缓抽c,直到那里容下他三指,才猛地抽出来,将自己的欲望抵在入口处,缓慢而坚定地挺了进去。

云天张开嘴发出一声急喘,手指痉挛地抓住赵海倾结实有力的臂膀。

……很疼。就算曾经有过经验,可对於这具身体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完全适应不了赵海倾强硬的动作。

那东西像一杆硬杵一样凿开云天的身子,丝毫谈不上温柔。他痛得冷汗都渗了出来,嘴唇以r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原本粉润的颜色,变得苍白骇人。

“呃啊……你……你先出去……啊……!”

“怎麽,痛?”赵海倾目光深沈,抚了抚他汗湿的鬓角。

云天艰难地点点头,:“你那里……应该再缩小两圈……呃……”

赵海倾啼笑皆非:“此物大了才能叫你爽快,你却巴不得它变小。”

云天头脑混乱,只觉得这个宁王下流无耻,g本不是闫四口中那正直的好好先生,顿时觉得自己被坑了。

赵海倾腰力强健,一顶一抽间慢慢让云天逐渐缓解了疼痛,云天对於男子间的情事也不陌生,慢慢地找到窍门去配合他,甚至抬起双腿环在他腰上,以此来减轻初次承欢的不适。如此虽谈不上爽快,但总归没那麽难受了。

赵海倾胯下耸动,心智却是一片清明。

──云天的态度丝毫不像第一次与男子结合,莫非他在自己之前有过别的男人?

虽然知道皇家的男儿开荤都早,云天不是处子也情有可原,但赵海倾依旧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用力顶了几下,云天的喘息瞬间拔高,失神地望著自己。

这个表情非常x感,赵海倾纵是不好男风也禁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他,可一想到还有别人见过云天这副模样,他登时又觉得没什麽兴致了。

情事结束後,赵海倾也没有理会腰酸背痛的云天,径自翻身睡了过去。

云天不是娇生惯养的人,闻到赵海倾身上还有酒气,知道他今夜应酬了许多客人,大概很累了,於是认命地爬起来披上单衣,叫明书送来一桶热水。

赵海倾做到後面就不像开始时那麽温柔,还把那黏糊糊的东西留在了他体内。

云天难堪地坐在木桶里清洗著,心想没有保险套的日子真不方便。

洗完澡後云天熄了烛火躺回床上,虽然被折腾了一番浑身疲累,但他却没有睡意。

──现在他算是正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了,可以後呢?他的生命还很长,难道就这麽一辈子待在王府里,以男子的身份做这个宁王妃?

赵海倾虽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可分明不喜欢他;非但不喜欢,而且眼中偶尔还会闪过厌恶不屑,好像将他当做了一个十分……低下的人。

云天谈过恋爱,因为喜欢而上床和因为欲望而上床,他还是分得清的。

云天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也没想出什麽结果来,直到天空现出鱼肚白,他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心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锺,当一天王妃享一天福,至少他在这里不愁吃穿,过的是富贵日子。至於以後的事,就等以後再说吧……

第六回.出府(上)

次日正午,云天被人从床上扒了起来。

他崩溃地在婢女伺候下梳洗穿衣,然後被赶鸭子似地送去膳厅。

赵海倾早已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看见云天後,脸上浮现出几分玩味,“王妃休息好了?”

云天挠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还是那句话,不被人叫起来的话就更好了。”

赵海倾笑著招招手,“过来坐。”

云天依言坐在他旁边,赵海倾将手按在他腰上揉捏起来,力道恰好,十分舒适。

“爱妃体力透支,本来应该好好睡一觉,可祖上规矩,新婚次日夫妻要一同用膳,本王晚上还得出门赴约,没办法陪你吃饭了,只好将这顿挪到中午,爱妃不会介意吧?”

云天打了个哈欠:“不介意……正好我也饿了,来,动筷子吧。”

他不等一家之主下令,自己率先夹了一个**腿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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