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疤面男大叫一声,反手“啪”地一巴掌把莫问情抽倒在地,莫问情只觉得右耳里顿时炸成一片,什麽都听不见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你他妈装什麽清高?”疤面男一手抹掉嘴上的血,然後向地面啐了一口血水。
“你,拉个人进来!”疤面男一扬手,一个高个男人转身出了大帐。
不多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被丢到了莫问情和疤面男的眼前,少年如泥一般摊在地上,只身上抖得筛子一般,还可知是个活的。
疤面男两步走到少年面前,两只手慢慢把他的头捧起来,少年惊恐地看看疤面男,又看看莫问情,然而眼睛还没有完全转到莫问情那边,就只听一阵骨头断裂的脆响,少年的头一歪,身上抽搐了两下,就再没了动静。
莫问情的眸子里顿时燃起了烈火,难以置信地看著疤面男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连累别人!”莫问情一字一句地把匈奴话丢向疤面男。
疤面男把少年的尸首向旁边一丢,马上就有人把他拖了出去。疤面男又一次走到莫问情面前,捏起他的脸来。
“小宝贝儿~我可舍不得杀你~至少得让我玩儿够了~”
“你休想!”
“那我就一个一个的杀,直杀到你肯了为止~”疤面男说著又扬起手来。
“等等!”莫问情盯著他那只半扬起的手,急切地大叫道。
疤面男放下手,看向莫问情。
“你真的只是要我?不杀我?”
“嗯~至少现在不杀~不过等我玩儿够了……如果我开心,或许可以奖赏你去死~”疤面男捏了捏胡子,说得轻松愉悦。
“好。”
“啊?你答应了?这麽简单?我还以为得多杀十几个呢,真无聊~”疤面男竟有点失望的样子。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疤面男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要洗个澡。”莫问情低声道,“还要一套干净的汉人衣服。”
“啊~没问题~你和你,照他说的办了~”
“是!”
莫问情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转身出了毡帐。
** ** **
待莫问情沐浴更衣完毕,再次回到毡帐里时,原本空空如也的大帐里已经站满了各色匈奴男人,他们每一个的眼睛里都喷s出y猥和下流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在莫问情身上扫来扫去。
莫问情环视了一周,徐徐道:“原来大王不喜欢独享。”
“好不容易抓到个真的男妓,大夥儿都想见识见识~”疤面男大大咧咧地笑著走到莫问情面前,一伸手狠地一捏他的屁股,“也不知道你这屁股跟人有啥不一样的?”
莫问情强忍心里的愤怒,不露丝毫地扫了他一个白眼。
“好啦快点儿吧,你看我为你多加了多少火吧~”疤面男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随後双手叉腰,两腿大开,光明正大地立在火把和人群的正中。
莫问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随後莲步轻踩,衣袂飘摇,身姿嫋娜地走到疤面男身前,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然後低头伏身,跪在身下,素手缓抬,伸向疤面男腰间的带子……
作家的话:
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过去的一年里感谢大家的陪伴与支持,你们的等待就是作者孜孜矻矻的动力!
其次,随著新年到来,笔者的考试季也如约而至,虽然也可以匆匆把心中的腹稿写出来,然而笔者的习惯是文不三改不能登台的,所以只好很遗憾地跟大家请假了。继续连载大概要到一月下旬,所以请诸位稍微耐心地等待,笔者这厢谢过了!
最後,预祝所有要考试的孩子考试顺利~
独游子敬上
☆、卅四回:幸获救一命不留
“你不脱衣服吗?”疤面男突然发问。
莫问情双手一滞,随即慢慢抽回,伸向自己的衣带。
只见他衣带略松,却也不完全解开,素手自向上领间一扯,便露出个香肩半嚲,含光吞影,薄x坦荡,红梅春香;身下的长裾一开,只见得两条细腿交叉,光影摇荡,姿势是香豔无穷,色泽是粉白掩映,质地是如脂似玉,风味是酥骨媚心,只觉那两腿之间的y影下仿佛藏著个似羞还怯的闺阁少女,又好像是欲拒还迎的戏子荡妇,勾得人心痒如百虫啮咬一般。
周围的胡人汉子看得一清二楚,早忍不住伸出脏污皲裂的黑手来,在他的腿间x口贪婪地揉捏抓爬,那景象,便像是个汉白玉的塑像身上蔓延著无数虬曲朽败的枯藤,又有密密麻麻丑陋的爬虫在他的衣襟底下爬进爬出,让你只是看一眼便觉得恶心得想吐,更何况还伴随著毫不掩饰的深喘低吼,野兽的y欲贲张!
然而这雕像本身却是仿如毫不怜惜自己一般,只低著头全心全意地做著他的工作──而这工作,竟然就是取悦这群丑陋的爬虫!
为首的疤面男居高临下,虽然看不清莫问情的表情动作,却觉得他那两片肩膀如两半明月出山,松软的白袍松松垮垮地弥漫在肩上背上,就好像草原上的晨雾弥漫,极纯净又极诱人;而那两条细嫩的长腿,简直像刚出生的羊羔一般,一看便知是柔软含水的极上享受,怕是部里最嫩的雏妓也比不过他!疤面男下身忍不住一阵鼓动,赶紧示意他马上伺候自己。
莫问情再一次把手伸向疤面男的腰间,纤指一绕,衣带随之便落,莫问情轻轻地把疤面男的裤子拉下,只见硕大的棍b猛然弹跳出来,莫问情本能地向後一惊,却也没有再多的反应,只是双手摊开,将棍b捧在手心,纤长的手指微微收拢,温柔地包住野蛮的chu犷……
“你他妈真是个祸害!快!快!嘴……嘴……”
年轻的男人们早收了手在自己身上鼓捣不已,年纪大些的也一边捏著莫问情的皮r一边闭上眼睛侍弄自己的腿间,拥挤的帐子里顿时弥漫著y荡的气息和声音,而在这一群人之中,只有莫问情一个自始至终是理智清醒的。──讽刺的是,这样的他,却是这一切情欲和发泄的源头!
裹挟在y欲之气和喷溅之水中的莫问情慢慢扫了一圈周围的人,随後手指一松,粉唇微张,上身倾伏,便向疤面男的腰间探去──
“嗖!”
“!”
“啊!”
“什麽?”
“咋了?!”
沈浸在极乐中的男人们猛地回过神来,只见莫问情已经双手反剪在疤面男手里,而他那嫩如凝脂的脖子下竟闪著一秉寒气逼人的小刀!
“哼哼,竟然想刺杀我,我就说你不脱衣服有点儿不太对劲。”
疤面男右手一用力,莫问情的两只手腕马上要断了一般。
“杀了我。”
眼里的恨意流泻无遗,冰冷和决绝即使是匈奴汉子也为之一震。
“想死?”
疤面男看出了莫问情的打算,在他低头把脖子压到利刃上之前,一把把小刀抽出,丢到一旁。
莫问情求死未得,赶紧张嘴就是一咬。
“唉,你们汉人就是喜欢咬舌头,不觉得疼麽?”
疤面男空出的左手深深地卡在莫问情的喉咙里,莫问情拼命地咬下去,却无奈他手里的茧子厚得牛皮一般,竟是费尽全身力气都咬不出半滴血来!
疤面男膝下一用力,莫问情随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疤面男对旁边的人一示意,马上就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一边一个压住莫问情的肩膀和胳膊,於是莫问情的身体马上如牛马般跪伏在地,後身立时极其羞辱地暴露在疤面男的面前。
右手一空出来,疤面男便毫不客气地一把撩起莫问情的长裾,一边捏著胡子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来。
“看起来也没啥不同嘛,为啥他们都那麽稀罕你?都要抢你?”
莫问情一边死命挣扎一边狠狠地咬著口里的手指,然而直到他力气快要虚脱,牙齿几乎咬碎,眼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却非但丝毫没改变他自己羞耻的现状,反而倒似乎更激起了匈奴人的征服欲望来。
疤面男毫不怜悯地用他chu糙的手指摆弄著莫问情柔软粉嫩的後x,一群男人迅速聚拢过来,一脸y笑地向那才被解禁了的区域动起手来。莫问情身上顿时剧烈颤抖得如要散了架一般,然而弱小的他在一群匈奴人的围攻下就如狼群中初生的羔羊完全没有躲藏之地,他已经无暇顾及要被揉碎的x口,也不再去想腿间被强揉起的玉树,更看不到凑在自己下巴上舔著自己淌下的口水的恶心嘴脸,他只求能守住最後的防线,即使要付出一切!即使要以x命为代价!
“嗯……难不成要进去了才知道?”
疤面男的一句话顿时让莫问情心如死灰,一直拼命挣扎的身体瞬时僵硬如死人再没有一点颜色,只有脉脉含水的眼睛惊恐地滑出殷红的血来,卡著手指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哀嚎──
为什麽刚才没溺死自己?!
为什麽被抓时没马上自尽?!
为什麽要到这里来?!
为什麽要爱上秦无殇?!
为什麽要认识云碧清?!
为什麽?!为什麽!!
疤面男捏起腿间的长枪,仔细地对准了莫问情的股後,莫问情已经感到锋利的长矛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只差一刺,只要一刺!
一痕血泪静静滑下。
无殇,对不起。
** ** **
“大王!大王!”
突然一个小兵闯入,打断了疤面男的冲刺。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没见这正忙著吗?”疤面男怒火中烧。
“不……不好了!杀……杀……啊!”小兵还来不及把话说完,x口就见一杆长枪“噗”地刺透,他一低头,还未及看个真切,自己的身子就已经被挑到了一边,血溅三尺帷帐。
众人见状大惊,赶紧提裤子要跑,然而还没等他们系好裤子,就被冲进来的众人杀了个肢残体裂,血r横飞,疤面男赶紧把手从莫问情口里抽出来,把他往地上一丢就从後面帐口逃了出去,莫问情还未著地,却突然被人抱在怀里,他身上猛地一抖,赶紧就要咬舌,却不料被那人抢先一步,一口吻住,只见紧贴的唇齿间,没有温存爱意,却是狠狠地淌下腥甜温红的血来!
莫问情松了一口气,自己终於可以死了。
然而恍惚的火光中,他却隐隐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那脸若影若光,似真似幻,只有嘴角的鲜血那麽真实,那麽刺眼──
“对不起,我来晚了。”
“无殇……”
莫问情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然而这一次,却是心安。
“将军,剩下的人怎麽办?”
“杀光。”
“女人和小孩儿呢?”
“杀光。”
“……是。”
秦无殇小心地把莫问情放在怀里,然後脱掉战袍,紧紧地把他裹好,再不见一点风霜雨露。
在这个世上,看过你的人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作家的话:
对不起,各位久等啦~不知道大家期末考还顺利吗?
今天起恢复更新,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支持~
谢谢~
☆、卅五回:双报仇血薄於水
莫问情醒过来时已经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睡在己方的大帐里了,他一睁眼看到秦无殇一脸的忧心忡忡和憔悴不堪,便强压下满心的惊恐和耻辱,只露出一个笑来。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秦无殇成熟的声音里难掩的是一个男人的自责和悔恨。
“没关系,到底没有怎样。”明明受到伤害的是他,他却还在软声宽慰!
“若真是怎样了,我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秦无殇痛声一捶,恨不能以死谢罪。
“无殇。”莫问情唤了他一声,随即两只手轻轻握起他捶在膝上的拳头,握在x口,秀眉微皱,却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问……”
“只是……”
“什麽?”秦无殇问道。
“只是……死了好多人。”
秦无殇想起肖文殊诸人,轻轻叹了口气。
“金刚我已经提了他做我的副将,虽然我的本意是让他回乡养亲,毕竟他们肖家只有他和文殊两个男丁,可这汉子也是个刚x子,死活要留下给兄长报仇,我没法,只好把他留下了。至於斧头和块儿他们,斧头也是要留下,块儿家里实在艰难,我便给了他些银两……”
“那些胡人的女子和小孩呢?”莫问情不忍,“他们到底没有做错什麽!”
秦无殇一愣,上扬的眼角里瞬时s出冰冷的恨意:“敢动你的人,让他们这样死了,已是便宜了他们!”
这回轮到莫问情一怔了,他随即想起当日鹤鸣对自己说的话来:这人是强大的君王,可以保一方天下,可以却胡人之兵,却也可能一个转身就是暴虐万民的暴君,穷兵黩武,铁血冷情,再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只有你……
只有自己……
莫问情心里暗暗沈了一口气,强自缓了缓语气道:“一族都灭了,还不够麽?”
“不够!”秦无殇眼中的利刃愈发地冰冷彻骨,“魁首跑了,怎麽能算为你报仇?!我便是倾天下之兵,也要把他找出来千刀万剐!”
莫问情打了一个冷颤,再不敢说一句话。
──这个秦无殇,真的是自己认识的秦无殇麽?
然而秦无殇却不料,还未等他去手刃仇人,已经有人替他报仇了。
** ** **
大漠深处,朔风呼啸。
“大哥!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我一族上下千人竟全都被他一日杀光!我答应了帮你抓人,你可不能到这时……”
“哦?你不是说你帐下有十六虎将三十二贲士?怎麽会一夜被杀光,难道没有一点警惕?”高台斜倚的人好整以暇地玩弄著手里的玉佩。
“我们再怎麽厉害,也不提防他半夜偷袭啊!更何况当时大夥儿正c那小婊子,谁承想他……”疤面男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然而话已出口,再没有收回的道理。
只听见一声“啪”的玉碎,那高台上一直心不在焉的男人突然如炸雷般立起来,疤面男最後听到的声音是空气中传来的关节绞紧的咯吱声,还有惨淡的月光下,那一双碧绿的眸子闪著糁人的寒光。
“大哥!我……我还没……啊!”疤面男来不及辩解就已经被什麽野兽咬断了喉咙,他那肥硕油腻的身躯迅速被贪婪的狼群扑上,成了他们期待已久的美食。
“竟敢碰我的人。”
无论是怎样冷酷老道的杀手,当他看到人惨死的状况总会有一丝本能的厌恶或犹豫,然而那双寒碧色的眸子里却什麽都没有。
若一定要说,那麽,就是一种几近扭曲的恨意和快感。
** ** **
金甲耀日,高羽成林,都城在目,步履如飞。
好久不见的故乡终於就在眼前了,一路劳顿的将士们一个个欢欣鼓舞,笑容洋溢,恨不能马上飞奔回家里去见老母娇妻、幼子兄弟,狠狠地把这一个月来的思念补个痛快。
然而大军之中,却有一个人面色凝重,眉宇不欢。虽然你若看他的脸也不觉与平日有异,可若你是个与他相处日久的,便会知道,此时他的心里一定颇不宁静。
这个人就是莫问情。
“问情还是不想回来麽?”金甲紫袍的太子勒马转身,一脸担忧地问道。
莫问情淡淡一笑:“能与你一起回来本就是我的愿望,怎麽会不想呢?”
秦无殇一见他笑得温柔,心里的担忧也就放下,一手拉过他拉著缰绳的手,攥在自己温暖有力的手掌间。
“放心,只要回来,就没事了。”
莫问情随即也微笑著点了点头,这自然又激起了旁边一群少女少妇们的尖叫和捂脸,只是这一切热闹的场面却是丝毫进不了他的心──因为只有他知道,那大漠中的事还远没有完。
为什麽匈奴人偏偏知道自己那日会去白沙海?为什麽匈奴人会在素来无人的白沙海外布那麽多j兵良将?为什麽那日肖文殊的疑兵之策会被他们看穿?会不会是军中有人给他们报信?那人是谁?而他报信的目的又是什麽?
会问这些问题的人都已经把生命留在了那场战役里,只有莫问情,这个唯一的幸存者,才会把那千里之外的边疆大漠和这天府之都联系起来。
然而这些话,他也不能告诉秦无殇。因为他永远忘不掉,那晚将被疤面男凌辱之前听到的那句奇怪的话:“为啥他们都那麽稀罕你?都要抢你?”
“他们”?难道说……
“大哥!”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断了莫问情的思绪。他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著一身锦袍一路从台阶上飞奔下,如小鸟般一下子飞入了刚从马上下来的秦无殇怀里。
“大哥,你可回来了!”
少年抱得很紧,声音闷闷地从身边人的怀里传来。
秦无殇宠溺地mm少年的头,许久才把他拉开:“六弟还是那麽爱撒娇。”
“才不是撒娇呢!”少年扬起小脸看向秦无殇,一双眼睛不知是闷得还是怎样泛著微红涨得浑圆,小嘴嘟得如邀宠一般,肆意地表达著不满。
“好啦好啦,这个问题一会儿再争论。父皇现在情况怎样?”秦无殇的语气稍稍认真起来。
“父皇还在三玄观静养,一直在盼著大哥回来,大哥是现在就随我去,还是先回府里收拾一下?”
“现在就去吧。”秦无殇应道。
少年听罢一个点头,转身就向前跑去,莫问情这才注意到那少年的身後本是跟著数不清的侍卫扈从,虽然他们一个个看上去宽袍博带,人畜无害,可细心的莫问情还是发现,在那翻飞的袖底闪著刺眼的寒光。
“这位王子是?”莫问情悄声向秦无殇问道。
“这是我六弟豫南王秦无忧,当朝贾皇後的儿子,也是最可能跟我夺皇位的人。”
秦无殇一脸看似爽朗的笑意向前大步迈去,莫问情跟在後面,看著万人簇拥中被一点点吞没的那一长一幼两人的背影,突然感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这就是生长在帝王家的孩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