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阿恬
「请您,现在、立刻放开我!」
「喔……好凶啊,但是如果我说不呢?」丹朋眯起眼。「况且,我也没有说我是在说这个吧?嗯?丞相?」他笑了声,眼底有一丝玩味。「不过,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麽……咱们要是不试一试,不就太对不起您了?」
「什……!」芙蓉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就是一痛,丹朋反手一转,就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住,另一手用力一推就将她按到了假山上。
「你!」芙蓉气急败坏地大吼,没想到他竟然敢这麽做。
「怎麽呢……丞相,我劝您还是别太大声了,不然引来了别人,知道了您的秘密,那可不是我的责任……」
……这个家伙,实在是很有惹毛人的本事。
「……是吗?」芙蓉微微偏过头,声音已经气得有些发抖,但表情却是不怒反笑。「您真的这样认为吗?」她转过头,看著对方冷冽的冰蓝眸子,突然朝他一笑。
「欸……?!」丹朋一顿,动作一滞,结果换来的是被箝制住的女子突然用力一推,同样一个反手捉住他的手腕,右脚伸出来一拐,瞬间就是天旋地转。「啊……!」
砰的一声,芙蓉就这麽赏他了一个过肩摔。丹朋躺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
「你这个家伙──」不过芙蓉显然还不满足,或许是真的气坏了,也或是想到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沈文燕,那会是怎样的结果?她弯身一把揪住了丹朋的领子,抡起粉拳就要往他鼻子上招呼过去。
「哒…哒…哒……」这个时候,身後却传来脚步声,而後是一个熟悉的嗓音:「沈大人请问您谈完了……」或许是看见了这样奇怪的景象,声音至此顿住。芙蓉整个人於是愣住,而丹朋也露出了个喜出望外的表情。
「啊啊……殿下!恬王殿……」芙蓉转头看见了端木永恬一脸的笑意,竟与端木永祯平时的模样几乎无异,听见丹朋欣喜若狂的喊他,他眉头也不皱一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只是扫过了芙蓉有些惊愕的脸,紧接著,人就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没错,对芙蓉来说,真的是咻一下就没了影子,下一秒,就听见还被自己揪著的那个家伙发出了闷哼,再转过头去,丹朋就已经没了意识,而端木永恬就笑意盈盈的蹲在旁边,手搭在丹朋脖子上。
「……呃。」空气瞬间凝固,半晌,芙蓉才艰难的发出了个单音。
「走吧。」而端木永恬什麽也没说,也没有解释情况变成如此的原因,只是伸出手,隔著袖子将她拉起,带出了假山後方。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芙蓉傻了。外头本来还站得直挺挺的丹朋的护卫们,此刻都像醉倒了一样全横七八数的倒在地上。
「那个……殿下,虽然我很想说一句『干得好!』只是,这样真的可以吗?」她看了看稍稍侧过头的端木永恬。
「嗯……」那男人抿了抿唇露出了个像是在思考的表情後,便又开口。「把人留在这哩,好像真的不太好。还是处里一下吧。棱。」自顾自的说著,他突然叫了一个像是名字的字,於是面前就突然多了一个带著面罩的人。
「把他们搬回去,不要让他们有出过门的感觉。」他淡淡吩咐,而那个人在领命以後也很快退下消失。
端木永恬下完了命令,顿时就觉得做的已经够周全,拉著芙蓉就继续走,完全不管她心里是惊涛骇浪:……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不是啊!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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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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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老了,所以算时间的时候犯了老人痴呆症(掩脸)
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所以可能会有人觉得不晓得我在写啥……
由於做了一定规模的修改,所以决定重发,请各位亲爱的原谅我吧--(鞠躬)(泪)
对不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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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很傻眼,也很错愕,不过碍於自己与对方的交情并没有熟到可以直接表露情绪的地步,所以芙蓉只有默默的跟他走。
就在芙蓉犹豫了半天,打算问一下目前的目的地的时候,端木永恬突然开口了:「……虽然这样说有点晚,但是,您还是小心一点吧!」
「……?」
「我的观察力没有阿祯好,所以发现时间慢了点,不过,虽然觉得不妥当,但是连他都不阻挠您了,我自然是没话好说,只是,您要是不小心点,有了什麽万一,他啊……还是不会开心的。」
芙蓉抿唇。她终於懂了他到底在说些什麽了,意思就是,连他也看出来了自己是掉包的假货。由於不晓得该怎麽说,她选择沉默以对。
不过,说什麽笑话呢?自己若是出了意外了,那个人才高兴吧?她可没有忘记,自己一条小命还捏在他手里还没处理哪……
见芙蓉沉默,端木永恬也不介意,只是又继续说:「对了,今天晚上,g里会替络辉侍者举办宴席……可依我看,你还是暂时别去了吧?先回去休息,明日应该会好一点。」
芙蓉转过头去,见端木永恬一双同样细长的桃花眼正好也望著自己,不过里头却是真正的关心,不自觉的就把他与另一个人比较,不禁有点感叹。「……好,我知道了。」
晃回了沈文燕的住所,为了找些事做,芙蓉将这两日堆积起来的奏褶全给挖了出来,开始看。发现有许多问题都是靠她就能解决的时候,芙蓉便很开心的让人磨墨,莫名奇妙的开始用功了。
很快的,本来一大叠的奏褶就被她解决掉了,连芙蓉自己都有点傻眼,不晓得自己有这麽大的本事。见外头天色已经有些晚,想到明天的比赛,她还是决定早早休息。
唤来了翠玉,她向她讨了一杯蜂蜜水,和著些许的刺骨寒意饮下之後,便和衣睡下了。
次日,她在g女畏缩的声音中醒来,睁眼起身,她顿时觉得口乾舌燥,似有著些许苦意,x中也是一阵没来由的心浮气躁。皱著眉,她胡乱的塞了几口食物充当早餐,便早早往比试高台後方的休息间而去。
或许是她脸色实在难看,也或许是大家都很紧张,一路上她遇到了不少人,却是每个人在看见她脸色後就都惶惶的赶紧让开,有些人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翠玉,」在接连遇到第四个人都是如此反应後,芙蓉有些不爽了,加上头疼一抽一抽的,实在让她心烦,口气就有点不耐。「怎麽,我的脸色如何?很差麽?」
「呃,大、大人……」翠玉有些惶恐,不懂为何她会突然问她,也不晓得该如何答覆。
「算了算了,不用回答了。」见她吞吞吐吐,芙蓉大概也晓得自己脸色是真的挺差,不过她也不打算要做什麽,不过就是想知道一下自己看起来如何罢了;头痛,大概是因为昨晚睡不好;睡不好,大概就是因为j神紧绷了。「好了,你回去吧。」摆摆手,她转身便往厅堂踏了进去。
一整天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额际的抽痛随著人声越来越吵杂不减反增,可是偏偏又不能发作,芙蓉只有咬牙忍著,持续保持著疏离的微笑。
这样的情况在上了高台看见丹朋的时候恶化到最高点,芙蓉想起昨日的情景就气,偏又不能发作,只有觑了一眼端木永祯的脸色就不动神色的出了题目。
「i jump into the water.」她嘴角微翘,尽管脸色不适。「请猜一种职业。」她看著丹朋本来无事的表情瞬间变了脸色。会出这道题目当然是想要将他秒杀,第一,看他不爽;第二,她不舒服。
果然丹朋想了老半天仍然答不出,於是芙蓉也就藉机暗著调侃了他几句,等到端木永祯微笑轻咳一声提醒之後,她才丢出答案放人:「答案是waiter,侍者。」眯著眼睛,她笑了笑说道:「怎麽呢,看来是公子擅长的语言,怎麽会连这也猜不出呢?」
看著丹朋虽然仍是笑著,却隐隐冒著黑气的脸孔,芙蓉心里的不舒服这才平缓了些。草草结束了比试,她很快的就回到了沈文燕的住所,沾了床躺下去就睡。
等到再次醒来,室内已是一片黑暗,她动了动,身边马上有了动静:「大人,您醒了吗?」是翠玉。
「嗯。」她含糊地应了声,翠玉不是需要防范的人。「我睡了多久?」
「回大人,三个时辰。」
「啊……这样啊。」她坐起来,翠玉马上捧来茶杯,她啜了一口,发现额角的抽痛已然消失。
坐在床畔呆了片刻,她的脑子这才活络起来。见天色仍不嫌晚,她想了想之後,决定起身,去找沈文燕。
当她踏入房间,顿时就看见她已经坐起来等著她了,虽然看起来仍是有点虚弱,但是气色已是好上很多。
客套式的乱聊了几句,一来一往之後,她们都已经感到厌烦,於是都渐渐的沉默下去。看著垂著眸子的沈文燕,突然,芙蓉就萌生出了逗逗她的念头,当下就先露出了笑容。
「哟,怎麽,过得还习惯吗?」
「……」沈文燕白她一眼。「你说呢?整天醒来就被你的侍女抓过来抓过去的,一会洗漱,一会喝药,搞得我都要受不了了,要做自己的事情还得m黑才可以……」
「哈,有人伺候你却嫌麻烦?还m黑呢……等等,你刚说什麽?m黑?m黑干什麽去了你?」话讲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芙蓉眯著眼睛靠过去。
「呃──」沈文燕也窘了一下,一副不晓得该怎麽回答的样子,见状,芙蓉很乾脆的激了她一下:「你不是m黑和恬王爷约会去了吧?」
「说什麽你!」沈文燕当场就炸了,抓起枕头就作势要扔,一张脸也变得通红。
芙蓉笑了,看她那明明就是有意的脸,却又同时想起了下午端木永恬那时候的表情。不禁小声念了几句:「……唉,大姐啊,我说你要是喜欢就快追吧,那麽好的人,丢了可就可惜了。」
沈文燕的脸色微微一变,别过头,只淡淡回了个字:「……嗯。」
芙蓉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动,知道自己说多了,也就乖乖闭上嘴巴,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良久,才又听到沈文燕开口说道:「其实,我的身子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声音已经恢复平静。
「嗯,要是还治不好,就太可怕了。」芙蓉也硬挤了个笑容。
「所以,我昨晚上……稍微溜了出去一会。」沈文燕的表情却没什麽变,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只是讲出来的话却让芙蓉没办法维持「淡淡的」的表情。
「你说什麽!」她忍不住大叫。
「闭嘴!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吗!」沈文燕赶紧扑过来捂住她的嘴,这让她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她,不觉有点好笑。
「专心听,你得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昨天我閒著没事的时候,让人去查了件事……」捂著她嘴巴的手慢慢松开,芙蓉看著她深棕色的眼眸,然後是脸上好整以暇的的笑意:「是关於,上次你提过的、密g里的那名少女。」
「你说什麽!」芙蓉瞬间瞪大眼睛,忍不住大叫。「你疯了吗?你怎麽可以去?啊?我是不小心撞见,就已经快把命送人了,你居然还──」
「芙蓉,安静点。」沈文燕坐了回去,赶在她尖叫前一脸平淡地截住了她的歇斯底里。「你要不要听?不听,我就不说了。」
芙蓉看著她,有些气愤,但在内心激烈挣扎後,还是决定先忍下,听听她要说什麽。「……要。」
纵使真的不认同她的行为,芙蓉仍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很好奇。会和端木永祯一家子有那麽相像的容颜,十之八九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既然有关系,又是什麽呢?又为什麽,要把人藏在密g里,活像见不得人一样,不让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当然也有可能杀死别的东西,不过没办法,现在脑袋里头,还是想知道答案的欲望更强烈些。即便她已经不太想知道自己就静是因为好奇心驱使,或是别的原因才会如此执著。舒了一口气,她示意沈文燕开始。
「其实,关於这个人,消息太少了,所以,处理起来效率慢了些,我刚刚才拿到回报。」她慢条斯理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小的咬了一口。 「……耶?你啥时派人查的?」
「嗯──前天晚上昨天凌晨吧。」沈文燕偏了偏头,思索了一下这麽回答。
「……」芙蓉无言了:这麽好的效率你嫌慢?!你还嫌慢!那我们的情报局是不是可以去撞豆腐了啊!「你继续。」
「据消息来源,密g里的那位,确实是端木家的人没错。」
「哦?」
「况且,不但是皇家的直系血亲,同时还是当今皇帝──端木永祯──最年幼的么妹……」
「你说什麽!」芙蓉怪叫一声,本来还以为她是端木永祯的私生子什麽的,或是禁忌之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他不就王爷一个兄弟吗?什麽时候又多了个妹妹?」问的同时,她心里也囧了一下:可恶啊──本来想说这家子人长得那麽祸害,幸好没有女嗣,不然就是狐狸j转世了,没想到还是有……这样,整个後g就已经输了!输了啊!
沧海公主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沈文燕从容微笑,拍掉了手上的糕饼屑。「事情要再往前推,几年前,先帝即将驾崩的时候,g里发生过一次政变。」
「!」
「很惊讶吧?可能是因为事後处理的极为隐密迅速,所以并没有流传开来。那场政变中,反叛者是清河王,也就是先弟的弟弟,当时为了巩固地位以绝後患,城池一攻破,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诛杀皇家其馀血脉。
不过,不晓得说是不幸还是大幸,当时的元珍皇后,也就是当今皇上的母亲本来就对清河王有所防备,乱事一爆发,她马上就带著自己的孩子撤退到安全地带。」
芙蓉沉默的听著,了解沈文燕这话的意思,不可否认,端木永祯的确是个适合坐上帝王之位的人,但同时,没有他,又哪里有崔家的灭门一事?
不过,伟大的男人背後通常有个伟大的女人,这话说的还真对啊……即便她心机一定够重够狠又够呛,但是站在一个母亲和国家的立场看来,的确是非常值得尊敬。
「她尽力保下的孩子,总共有三个。」
「三个……」耶?除了端木家兄弟,剩下就是……
「分别就是端木永祯、端木永恬,还有他们的妹妹──沧海公主,端木永晴。」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对,没有错,如果消息无误,那麽现在关在密g里的少女,应该就是当年的公主、现今唯一的皇女。」
「这……」芙蓉皱起了眉头,慢慢消化著得到的资料,想起了密g里那个娇弱的身影,她不禁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是皇女,那麽,她为什麽会在密g里?又为什麽……」端木永祯不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哦,这个嘛,那是因为,那个家伙来说,那是他的宝贝妹妹,是他仅有的亲人之一;她天真无邪,毫无污染……怎能再让人伤了她?当然要好好保护珍惜……不过,我猜或许是当时政变後所留下的y影吧,总之,他不让其他人见她、接触她,公主的存在只有端木家的人知晓,所以外人才会以为,沧海公主已像当年其他的皇族一般,早就不在人世。」
芙蓉有点囧:……呃,虽然有保护亲人的念头是很好啦,但是,不觉得这样的作法……orz好像有点bt啊?
有点恍神,不过沈文燕的声音却仍然继续传来:「不过呢,其实就某方面来说……沧海公主也等同於已经不存在。」看著芙蓉恍惚的脸色,沈文燕m了m下巴,然後看著意料中芙蓉疑惑的表情。
「为什麽?这是什麽意思?」不在了?人不是好端端在密g里吗?
「嘻,就知道你会误会。」伸出手,她点了一下芙蓉的额头。「不过你也真笨哪,都已经亲自见到人了怎麽会还不明白呢?」
「吭?」
「傻蛋啊,因为,密g里的沧海公主,已是疯癫。」托著腮帮子,她笑眯眯地说著,一脸「你真天真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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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
「……欸,说什麽啊你,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麽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耶。」沉默了三秒,觉得她在讲笑话的芙蓉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不会是烧坏了吧?」
「我没跟你说笑,芙蓉,我是认真的。」拨开了她的手,沈文燕收起笑意,一张脸上满是正经。「况且,我还没说完呢。」
「啊?」还来?不然这家人是有多悲惨啊?!
「造成沧海公主变成这样的原因,跟她那美丽无比的容颜有很大的干系,政变那时候,元珍皇后虽然及时将两个孩子带走藏起,但却来不及救自己的女儿,当她再度找到端木永晴的下落,她已经被叛军首领,也就是先皇的弟弟清河王捉走了。」
「然後呢?」皱了皱眉,芙蓉有预感接下来听见的事情一定是糟糕透顶。
「由於,端木永晴倾城的容貌已经受到很多人的觊觎,所以,落入敌军虽然不会被轻易杀死,但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天晚上,清河王就捉著沧海公主,将她作为自己专属的……泄欲工具了。」
「……那是他的侄女?」听完她慢悠悠地叙述,芙蓉顿了顿,而後露出了个难以置信的神色。
「对。」沈文燕看著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继续吧,然後呢?」深吸了一口气,芙蓉的眉头皱了更紧了。
「你都没什麽想说吗?」见她如此冷静,沈文燕有些意外。本以为她会激动得跳起来破口大骂,但却只有这样的反应。
「哼哼,」听她这样说,芙蓉愣了愣,然後哼了两声。「当然有了,只是我不说,毕竟我现在是你啊,等会破坏了你的形象怎麽办啊?」
「哦,如果是这个,那你甭担心,想说什麽就说吧!」
「那我说罗?」转了转瞪大了的眼睛,芙蓉下一秒跳起来就以女音扯开了喉咙吼了句:「啊──禽兽不如的人渣!@$f$%&()&︿*︿%&……!」
「呃欸……?」沈文燕吓了一跳,随即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做啥换声音啊!」
芙蓉止住声音,转身坐下来:「啊,怎麽了?我只是想说现在只有我们,要是用女人声音的话,至少破坏的,也是我的形象嘛?」
「……唉,算了算了,反正不该踩的禁忌都已经踩下去了,我所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剩下的就只能看你怎麽去化解……」叹了一口气,沈文燕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吼那麽大声了,毕竟被别人听到还是不太好……对胎教也是。」
「哦哦,好吧,不管是被别人听到还是对胎教也……等等,你刚说什麽?胎教……?」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劲,芙蓉哇了一声眼睛瞪更大了,一脸惊恐的上下打量沈文燕。「你是说,你、你你你你──?」
「啊哈哈,你想太多了,亲爱的哥哥。」露出牙咬牙切齿的笑著,沈文燕伸出手巴了下去,却落了空。「不、是、我!是……是宁薰!」
冬至
「薰?天啊!什麽时候的事?!」芙蓉惊叫。
沈文燕抓抓头,斜倚在褟上。「嗯──一个月前吧,我猜。」
「谁问这个!我是说,你什麽时候知道的?」看沈文燕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芙蓉急得跳脚。
「哦,今天早上呀。」她耸耸肩。
「今、今天早上?!」芙蓉眼前黑了黑,差点昏过去。「那,为什麽我不知道?」
「嗤,为什麽要给你知道?」
「因、因为──」
「你忘了你现在的身分吗?你还穿著怎样的衣服?」她挺起腰杆,直视她,言语间,竟透出一种无形的魄力。「不要忘了,现在的你,可是沈文燕,年纪才志学,官就已经拜至左丞相的沈文燕,在别人的眼里,你是沈家的长子,是男儿身,是皇帝的臣子,是传奇的少年……唯一的重点是,现在的你是个男人,既然是这样,那麽,皇帝他老婆有喜了,做什麽要给你知道?」
「……噢,」芙蓉愣住了,静静地垂下头。「你说得对,我太兴奋了才会这样……」
沈文燕别过头,倒也没再说什麽,於是芙蓉也跟著静了下来,愣愣的望著前方的地板。
不过,安静下来也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很快的,她就又突然站了起来,略带焦急的在房间里绕圈圈,样子有点像是被关在忙外、急得扒门的小狗。
沈文燕也不阻止她,瞄了一眼偷笑了一下後,就低下头望著眼前的某一点出神,看起来是在发呆,事实上却是在评估目前的情况。
一直到芙蓉纠结得真的要去扒门了的时候,她才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芙蓉,一把揪住她的领子,脸上,漾著有些扭曲的笑容:「芙蓉,脱衣服吧!」
壮丽的红色晚霞落下,如同一层薄纱,落在了坐在窗边独自下棋以自娱的男人身上。虽然光芒是红色的,看起来很是温暖,但是空气里透出来的渗人寒意却仍是无法忽视,每次呼吸之间都会有淡淡的白烟飘出。
不过,他并不在意,尽管捏著棋子儿的手指关节都已经微微泛白,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仍是单薄的,也没有要多加衣物的意思。
「哒、哒。」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有一下没一下的传来,一旁伺候的何进动也不敢动一下,看著青年帝王的单薄身影,他却是想劝他多加一件衣服也不敢。
「何进……」突然,空气震动,端木永祯的声音冷不防飘进耳里,何进猛地一震,立即福下身去。
「在。」下意识地,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说,天这麽冷,是不是要降雪了呢……」听起来有些慵懒的语调自上方传来,同时,清脆的哒哒声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停止了。低著头,他慢慢回道:「回皇上,时节已经差不多,是该降下瑞雪。」
「啊,这样啊。」端木永祯随口回了一句,随即就不再说话,而何进仍是继续跪著,动也不动。良久,头顶上的男人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一般,才又有些奇怪地问:「嗯?何进,朕并没有要你一直跪著呀,赶紧起来吧。」
「谢皇上。」
「对了,你过来,替朕磨墨,朕要写些东西……哎,朕身边也就你磨得最好,小桂子他们总是笨手笨脚的。」拿来了纸笔,他沾了沾漆黑的墨汁,慢慢的提笔在洁白无瑕的纸上专心地写下一行又一行的文字,空气中又恢复了方才的寂静,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
「唰啦。」最後,将纸张拉起整理的声音传来,端木永祯搁下笔,慢慢的整理写好的书信,而後,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复又望了过来:「何进。」
「在,陛下有何吩咐?」
「这个嘛……」听他这麽问,青年帝王顿住了动作,侧过头像是在作思考,过了一会,斯文的脸上才漾出一点笑意。「等会你替朕把这信送去给络辉使者……然後,找人去看看,现在沈左丞在哪里。」
纵使不懂他地用意何在,何进依然很快的应答了,毕竟从皇帝年幼时就跟在身侧,他也不曾怀疑过他的选择。接过装进竹筒内的书信,他很快的退了出去,依言命人去寻沈文燕的行迹。
端木永祯撑著额头,看著他退出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於是愈发明显。
时候就要到了哪……当瑞雪降下来的那一刻,就是时候了吧。
在渐渐落下来的黑幕里,他含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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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真刚好~xd
哇嘎嘎~星期五有圣诞舞会~~~><
又见玄烨
时间已晚,芙蓉躺在床上,披散著长发,穿著宽松舒适的衣袍,准备就寝。
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她看著仍是不太熟悉的沈文燕房里的雕花。
她们的身份还没有换回来。
虽然方才沈文燕坚持得差点就要过来剥她的衣服,但还是被芙蓉暂时拒绝掉了。
坚持到明天吧!她说,比赛的部份是到明天就结束,明天再来换也没有什麽差别,更何况,她明天也不需要参与,看别人去就可以了。
在她的坚持下,沈文燕虽然不大同意,最後仍是绷著脸妥协了,只要求她将这两日比赛的过程详细地说清楚,并且交代明日一定要与她将身分换回之後,便放她离开。
闻著定心神的淡香四有若无的飘来,她的脑袋里开始转著一些沈文燕对她说过的话。
她说,宁薰现在怀有身孕了,虽然皇帝会好好照顾她,但在黑暗的後g里,有很多事情都没有个一定,要芙蓉自己小心。
还有,端木永祯以前并不是没有过子嗣,只是都还没有机会出生便会因为一些吊诡的理由无故死去,还提到璇妃善妒,有多少起是她动手的并没有办法明确知道,但是,不能不小心,要特别提防,等到换回了身分,要常常去看她陪她,多替她祈福,烧香拜神……
……啊,讲到神,是说,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修言他们了。
想著,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後,在意识及将模糊的那一霎那,一声清脆的水滴落下的声响突然传入耳里。
『滴答。』
她的眼前一黑,意识一阵拉扯,而後,她皱著眉,强迫自己睁眼。
一道身影映入眼帘,身边的景色也骤变。
「这……」她叫了一声,看著身边腾起的金红火焰,有些惊诧,然而,在看清来者为谁以後,她的惊讶更上一层。
「…玄烨…吗?」大红色宛如喜庆的衣服,乌黑如墨汁的发,芙蓉看著那张似乎正在闭目养神、j雕细琢的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於是里头有金黄乍现。
会惊讶不是没有理由的,会犹豫当然也是有原因,芙蓉愣著,看著眼前明明该是她认得的神只,却是一副男儿身。
玄烨见是她,一时之间也有些错愕,眯起细长的眼眸,於是微微上扬的嫣红眼角,有波光划过:『音……不,芙蓉?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本来累得要命是要去睡觉的,谁知道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在这里了啊?
芙蓉无奈著,嘴巴动也不动,反正她不说话人家也听得到她在想什麽。
只是,玄烨却脸带疑惑的又再问了一次:『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耶?我刚刚想完了啊,你没听到吗?」
『喔……』他将手收进袖子里,垂下眼帘,轻轻地念了一句:『因为,是你啊。』
「啊?什麽?」可以说大声点吗?听不清楚啦!
『没什麽。』
「……」切,小气。
扁了扁嘴,芙蓉轻哼一声,然後又想到了刚才那个重大的问题。
「对了,玄烨!」
『嗯?』低垂著眼,他淡淡地应了句,盖在眼皮下的金黄眸子扫了过来。
「我问你一个问题喔……」
『嗯。』仍是云淡风轻地,他点点头,不过,下一秒芙蓉问出来的问题却让他差点维持不住淡定。
「你……怎麽变成男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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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虽然已经很晚了,还是祝大家圣诞快乐噢!(逃)
警示
『……』一阵沉默。
玄烨低垂著眼,抿著唇,一句话都不说,令人无法看出他的情绪,这让芙蓉有点尴尬:「呃,我……」
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踩到人家地雷,一阵巨大的爆破声响轰然而至,也打断了有点诡异的气氛。
『轰隆──』
眨眼间,一个青色影子飘过,而後有狂风袭来,披散著的长发狂乱地拂过她的脸庞。
她伸手拨去了打在脸上的发丝,然後看清了来者:「修言!」一边捂著火辣辣的如同被米粉洗脸的脸颊。
站定了脚步,黑发随意扎著的神只对她漾出了个开朗的笑容:『哎呀!芙蓉,你怎麽来了?我一接到烨烨的消息就来了呢!』抓抓头,他伸出右手对她挥了挥。
「呃,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来的,总之,想到了你们,闭上眼睛之後,我就在这边了。」一边无奈地解释,芙蓉一边暗自在心里窃笑:烨烨……嘿嘿,什麽时候进展到这样的关系啦?美好的是,玄烨竟然也是男的,口桀口桀~
身边的金红火焰下的黑色虚空开始长出一大片一大片青翠草原,微风拂来,上头的火焰与绿草随风摆动,交织成一片奇妙的景色。
『这样啊……』修言没神经地歪过头,抚著下巴,半晌,才转过头去看了看从刚才就封了金口的玄烨。『啊,烨烨,你知道原因吗?』
『……』玄烨仍是抿著唇,还是看不太出喜怒,不过每当修言唤他「烨烨」的时候,芙蓉总会看见疑似青筋的东西就是了。『不知道。你们聊吧。』然後俐落地转身就走,黑色及地的长发在空中旋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燃起的火焰也散出炙人的温度。
大红色的身影周边轰地一声被刺眼的金红包围,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紧接著,四周的金红也跟著四散无踪。
芙蓉愣愣的看著玄烨方才还站著的地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呼……』微风再次扫来,带著安抚人心的沁凉温度,然後,修言带著笑意的声音传来:『哎呀哎呀,怎麽回事?我们烨烨好像生气了哪?怎麽,你做了什麽惹到他?』他漫不经心地晃了过来,一边手肘靠上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