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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0

51

一个月後,结束了封禅祭祖等一系列的活动,皇帝终於回京了。

坐在军机处内,兰政伸手m上放在面前的玉玺,不禁回忆起八岁的时光。作为小太子的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面对著匍匐在地的内阁大学士们,坐在一旁听著父皇议政。那个时候,是兰政第一次看到在臣下面前的父皇,是多麽的威严。皇帝的金口玉言,大学士会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这是一国之君应有的模样,神圣不可侵犯。

太子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的进谏被父皇采纳,也是同一天,在内阁大学士退下以後,兰政亲手拟定圣旨,在兰苍的允许之下,拿起玉玺在圣旨上面盖印。自己还记得,父皇笑著赞叹,自己选定的皇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是父皇之後又马上笑话自己,说政儿都十三岁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怎麽还这麽喜欢向父皇撒娇呢?

成色苍翠,拿起来沈甸甸的玉玺,跟记忆中的没有两样。可如今的兰政,早已不再是那个少年聪颖的小太子了。指尖摩挲著玉玺上面雕刻得巧夺天工的蟠龙,兰政不由自主地出神了。

“皇上。”内阁大学士抬起头轻声喊道,总算把陛下的魂儿唤回来了。

“嗯,”兰政抬起了头,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你们先行退下吧。”

三位大学士恭敬地叩跪,然後安静地离开了军机处。

独自一人坐在长长的书案前,兰政认真地阅读著来自天朝各地臣下们的奏折。有满族的大臣参上奏折,在里面启奏,说在汉民的坊间流传著,当今天子乃是汉人的身份,声称鞑子就算占据了汉人的大好河山,最後还是由汉人的种来执掌江山。

“真是岂有此理!”兰政被奏折中的猖狂言论气得龙颜大怒,自己是先帝钦点的合法继承人,母亲是掌管六g的皇後娘娘,是兰氏宗室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

奏折上还说,新登基的皇帝附庸风雅,学了汉族文化的一点皮毛,就自以为文采风流。汉家学子嘲笑天子不知天高地厚,千年汉室文明的j髓,鞑虏的蛮族哪里有如此之高的品位,所能够理解和欣赏的。

简直就是混账东西!兰政一把将奏折扔到地上,听到响声的太监们连忙进来,充当皇帝的出气筒。奏折被太监恭恭敬敬地重新放在书案上,出完气的皇帝闭目养神,然後朱笔一挥,在上面仅仅回了一个阅字,就没别的要说的了。这个小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平静下来了。

近日,一部名为月华集的诗词本子在民间广泛传播,里面记载著数千首诗歌,长短句和词,其遣词造句之优美,堪称鬼斧神工,青楼花坊的红娘们都争相演唱当中的词。至於那些个风流才子们,也懂得从中窃取当中诗歌的一首半句,套用到自己的诗句之中,当做是自己的新新创作。说起这本月华集的作者,真是无人知晓。这本书的扉页上印著海十七三个字,到底是作者的笔名,还是字号呢,同样也是无人知晓。甚至连海十七这个人是死是活,是男是女,是一个人还是数个人合用的名称,这些都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月华集甫一面世,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寒窗书生,都人手一本,爱不释手。哪位千金小姐的香闺里没有月华集,都很难跟闺中密友畅谈一二了。若是连月华集的名字都没听过,说出来的人恐怕是要贻笑大方的了。

书坊的老板很高兴,叫著工头让小工们日夜赶工,不眠不休地印制月华集,只要是印了出来,就不愁没人掏钱购买。在老板们的眼里,这月华集,活脱脱的就是一沓沓的银票啊!

又到了科举的日子,自认才高八斗文采风流的陆显,经过了层层过关斩将,终於一路凯歌高奏杀进殿试。金銮殿上,陆显第一次得见龙颜。纵是天姿国色的四大美女,恐怕也及不上此时高高在上的天子半分。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想起这句诗歌,陆显心里暗暗笑道,皇上美则美矣,但说到头来,还不是个只会吟几首打油诗画几幅涂鸦,就被大臣吹捧得上天的草包皇帝而已。

皇帝在金銮殿上,百官面前出题考察数位参加殿试的贡士。这次的考题是诗歌,皇帝出一个词语,贡士要以此为题,作诗一首。每个贡士皇帝都分别出不同的词语为考题。前面的几位对手都临场认真地创作了,皇帝一直微笑著听他们吟诗,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陆显作为最後一位答题的贡士,遇到的词语是怅然若失。怅然若失?陆显人生中二十四载,可是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绪,这下子麻烦了。

“陆显,你可以开始了。”皇帝催促了一下。

“草民领旨。”陆显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得事急马行田了。

陆贡士一颌首,便开始吟出诗句来,殿上百官和其他贡士都屏气凝神细细听著。待到陆显把诗吟完,文官们纷纷小声地交头接耳,有的甚至还悄悄地竖起了大麽指,为其文采出众所倾倒。胜负很明显,陆显心里暗自得意,状元的名号自己是唾手可得了。

“众卿家安静,朕现在宣布殿试成绩。”兰政不紧不慢地说著。

贡生们的名字被一一念出来,状元竟然不是陆显,榜眼也不是,探花还不是,连进士都没有!陆显愣住了,大臣们也不禁窃窃私语。

“最後一个,陆显,”兰政低头望向还在发愣的人,字正腔圆地说道:“取消成绩,十年内不允许参加科举。”

“陛下可以给草民一个理由吗?陆显不服。”陆显抬起头质问。

“真是死不悔改,”皇帝大声说道:“金銮殿上,殿试神圣,你一介书生,竟然不知廉耻,盗窃月华集内的诗歌敷衍天子。罪犯欺君,朕可以将你处死!如今仅仅是取消成绩,算是对你这个败德文人格外开恩了!”

“皇上英明!皇上仁德!”大臣们一起下跪,为陆贡士的行为感到不齿。

“皇上,草民知罪!”陆显连忙下跪认罪:“草民一时之间创作不出来,动了歪念,窃取月华集的诗歌,试图蒙混过关,逃不过皇上的法眼。草民有罪。”

“你就不想一想,有多少人读过月华集?竟然斗胆盗用,不怕被发现吗?”

“额……”没办法了,陆显只能撒谎:“其实,月华集是草民所作。”

“你?哈哈哈哈,”兰政在龙椅上笑得东歪西倒,“这是朕听到过最无耻的笑话。”

“此时千真万确。”都撒谎了,就编下去吧,反正月华集的作者到底是谁,g本就没有人知道,陆显便壮大了胆:“此书确实是草民所写。”

兰政不怒反笑:“朕告诉你,即便世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月华集的作者是谁,朕也知道。月华集的作者就在你眼前,陆显,抬起你的头望朕,给朕看清楚。”

不是吧,陆显心里大吼,意境优美用词文雅的月华集,竟然是出自天子的手笔,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幸好圣上没有对文人用刑的打算,只是下旨把这个酸溜文人,无耻之徒扔出皇g,便了事了。

52

如今,民间会认字的人都听过月华集的大名,至於才子佳人们,更是无一不通晓此书。天子无人能出其右的文学才华,击碎了市井坊间流传著皇帝附庸风雅的谣言。帝国之内,汉人才子无不对皇帝的文采俯首称臣。

此情此景,当然不是鲁王喜闻乐见的情形。兰政继承大统,完全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晋鲁之争的时候,身为齐王的十七弟一直守拙在王府之内,敲经念佛不问外事。然而,就是这麽个不问世事的主儿,将兰敏唾手可得的皇位生生地抢走了。真是岂有此理!鲁王好不容易想到,从兰政的汉人母後入手,在民间传播当今天子乃是汉人後裔,并非皇室正统血脉,再加上有意抹黑,皇帝才疏学浅,好让其在百姓和官员面前失去威信。

可是自己j心策划的计划,就这麽失败了。兰政随随便便把自己从前写的一本诗集,不动声色地流出g外,便将流言蜚语毁得灰飞烟灭了。

这一天,鲁王被传召入g面圣。到了御书房,兰敏看见皇帝已经坐在位子上,几位自己母妃家族的表弟正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鲁王向陛下下跪请安。

“八皇兄平身吧。”兰政说道,然後赐座给鲁王。

兰敏站了起来,恭敬地安坐好之後,问道:“陛下唤微臣进g,未知所为何事?”

“啊,朕叫皇兄来,是想让皇兄你亲自目睹一下。”

“目睹什麽?”兰敏不解地问道。

“来,你们两个,给朕将刚才的汇报重新说一遍。”兰政下命令。

两位皇室的外戚,来自草原的贵族,便哆哆嗦嗦地把话一字一句,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了。汇报结束後,御书房又回归到一片静谧的状态。

皇帝看向鲁王,问道:“皇兄,你是否觉得他们的话有所不妥?”

兰敏作揖回答皇帝的话:“陛下恕臣愚昧,臣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兰政抬起头,冷冷地瞄了鲁王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们的满语,已经不再是满语了,动辄就给朕说汉语。”说著,皇帝低眼怒视下跪的二人,生气了:“枉你们两个还是出身贵族之家,身为皇族外戚,竟然连祖宗传下来的语言都不会说。你们,是何其的数典忘祖。”

“微臣有罪,求陛下饶恕。”两个人连忙叩头,请求皇帝放过自己。

兰政无力地抬头仰望,一声叹息後缓缓说道:“本来,朕是打算派你们两个去接管江南织造局。可是,你们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跪在地上的人从皇帝口中的话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些什麽,江南织造局可是众所周知的大肥缺啊!如今,本来快要到嘴的肥r,竟然就这样飞走了,罪魁祸首是自己的无能表现啊!

“其实也不怪你们,”兰政慢条斯理地说著:“你们活在g外,跟汉人打交道的机会有很多,自然也就不知不觉地被汉文影响到,连自己的语言都不能避免地被汉化了。”皇帝忧心忡忡地说:“你们跟朕一样,都是入关後在京城出身的满人。可是,你们是兰氏一统中原後的第二代,自己的满文就已经被汉化成这个样子了。如此以往,朕很担心,帝国的民族,我们的後裔,还会懂满文吗,还会继承满族的优秀传统吗?恐怕,他们会步赤氏的後尘,被腐朽的汉风侵蚀,变得骄奢y逸,不知长进。”

“陛下过虑了,臣罪该万死。”

兰政语重心长地说道:“朕真的不想责怪你们两个,因为你们只是贵族现状的一个缩影。”

皇帝让兰敏的表弟们退下後,本来神经紧绷的脸终於放松下来了。

“诶,自从登基以後,朕忙里忙外,等待朕完成的事情多不胜数。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朕终於可以好好地跟皇兄说说话了。”兰政微笑著望向鲁王。

“未知陛下想跟臣谈论的是?”

兰政抿抿嘴,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朕知道八皇兄你,当时因为皇位之争,跟十一皇兄他势成水火。朕觉得,能够成为兄弟,是老天赐予的缘分。所以,朕就厚颜无耻地相当一次和事老,让你们冰释前嫌。”

就是为了这件事?兰敏心里暗笑,真是多此一举。

晚上,皇帝在g中设宴,款待晋王和鲁王,楚王也被皇帝邀请一同参加。兰政举杯祝酒,为两位皇兄重修旧好干杯。宴席之上,三位王爷自然是各怀鬼胎。当然,没有人会在酒席之上拂了陛下的一片心意,兰敏也虚情假意地向兰赦敬酒。兰政看见二位皇兄能够和平共处,自然是笑逐颜开。

宴会结束後,晋王和鲁王各自打道回府。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微醺的兰玫说著,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正当楚王动身迈出步履之时,皇帝扯著了兰玫,因为酒醉而失去重心的王爷,不小心地倒在帝王怀里。幸好没有其他人在场,兰玫心里暗自庆幸。楚王要从兰政身上爬起来,却被皇帝抱住不放手。

“嗯……松手。”兰玫挣了挣,没能挣脱皇帝的禁锢。

兰政轻声在兰玫耳边说道:“今晚,楚王就给朕留下来吧。”

恋人轻柔的声音吹走了楚王的几分酒意,脑子变得清明起来,犹豫了一下:“身为王爷逗留在皇g内,不回自己的王府,这样不符合g里的规矩吧?”

“难道,罗德铎甫想要抗旨?”兰政贴著楚王的耳边,用气音说著,如此正常的一番话,在听者耳里变得情色无比。皇帝继续说道:“如果罗德铎甫不留下来,那我就唤郭公公来,今晚翻牌子。”

“留下就留下。”兰玫马上反应得到,迅速地说道,最後还骂了一句昏君。

兰政听後哈哈大笑,在楚王的脸上亲了一口,得意地回道:“朕就是昏君!”同时一双手愈发地不规矩起来,没得到对方的同意之下,便快速地拉开楚王衣服的腰带,解开衣襟。抚m著结实的身体,皇帝嘴上不饶人:“罗德铎甫就是佞臣,还以色侍君来著。”

楚王睨了兰政一眼,无辜地说道:“昏君当道,臣也是情非得已。”

“让朕尝一尝,这一张泼辣又不可爱的嘴。”兰政一下吻住楚王,让其沈醉在自己温柔的爱抚之中。

53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未央g内,躺在龙床上的兰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下还在梦乡的皇帝。兰政正睡在楚王身侧,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两道y影,高挺的鼻梁下,一双红粉薄唇半启,掀开丝被,白皙的躯体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兰玫眼前。美丽,而不y荡。兰玫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条腿跨过兰政,双手撑在皇帝的两侧,跪伏在这具豔尸的正上方。兰玫挽起垂下来的长发,低下头伸出长舌,像蛇一样地舔著恋人光洁无瑕的腹部,从肚脐一路往上,在嫩如豆腐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嗯……”兰政轻轻地哼了一声,感觉到有人在吸吮自己x前敏感的位置。斗胆调戏圣上龙体的,天底下除了楚王,还真找不到第二号人物了。

腰侧被长著厚茧的大手抚m得痒痒的,闭著眼睛装睡的兰政,按捺不住地哼了出声。

还装死?楚王拉住皇帝的手,让其五指分开,对著薄薄的指蹼轻轻地吹气,轻微的痒感再度袭来,闭著眼睛的兰政嘴角翘起,接著又抿了抿嘴,还是不理会正专注地狎玩自己的人。楚王屡败屡战,爬到床角提起圣上的玉足,低头吻向白嫩的脚趾尖。这时候兰政才偷偷地睁开双眼,发现恋人沈醉地亲吻自己的脚尖,眼里的笑意更浓,故意轻轻地踢了一下,好让兰玫抓不住。楚王的大掌握住兰政的脚後跟,递到自己眼前後,蛇一样的舌头把皇帝的脚底重重地舔了又舔,痒得兰政连忙求饶。

“停下……嗯……罗德铎甫……给朕停下……”兰政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水珠,自己的身体第一次被人玩弄到这个程度,其实皇帝很怕痒。

兰玫终於肯放过还躺在床上的大美人,被陛下可怜兮兮的模样打动了,轻柔地在小腿肚上落下细碎的吻权当安慰。可这安慰逐渐地就开始变味了,楚王一路吻到兰政私密的大腿内侧,又大力地舔了一口。酥麻酥麻的感觉让兰政感到不安,定睛盯住楚王,看清楚对方想要干嘛。王爷的手抚上昨夜宠幸了自己一宿的龙g,此刻的小皇帝还处在沈睡之中,兰玫正手口并用地耐心唤醒它。

“住手,罗德铎甫!”发现楚王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想要m向自己的後处,兰政连忙喝止,语气中带著毋庸置疑的坚决,堂堂的真龙天子岂有被压於人下的道理。

兰玫见状,只好乖乖地缩手,专心地含弄皇帝。龙g在楚王的不懈努力之下,又重振雄风了。

兰玫松口,小声抱怨道:“海若多甫好自私,从来都是我被你抱,你一次都愿意让我抱。”

“罗德铎甫是要造反了是吧?嫌朕昨晚宠幸得不够是不是?” 兰政没好气地向楚王睨了一眼,说道:“想要抱人回你的楚王府去,几十位王妃等著呢,别劳烦朕。”

“切,我才不要呢!”楚王整个人迅速压在兰政身上,用著浪荡风流的登徒子特有的语气,说道:“看见她们就想要吐了,她们压g就比不上你,我还没见过比海若多甫更美的人呢!”

朕也没见过比朕更美的人啊,难道朕就不用行房啦?兰政对著楚王翻了个白眼,说道:“少来了,朕还不知道王爷如此口甜舌滑,连天上的小鸟都要被你哄下来了。”话是这麽说,美人皇帝的脸上,却是难掩一丝浅浅的笑意。

兰玫没脸没皮地蹭了上去,双手搂过身下白蛇j一般的腰肢,让皇帝坐了起来,深情地交换著绵长的亲吻,明显地向兰政索求著欢爱。

“海若多甫,快点,抱我。”兰玫撒娇道。

兰政叹了口气,说道:“罗德铎甫自己上来吧,朕已经没力气了。”

楚王皱了一下眉头,小声骂皇帝是个懒鬼。

“想要就快点,”小人得志的兰政拉住王爷的手,让其握住自己的下身,“不然的话,朕就继续睡咯。”

“知道啦!”兰玫乖乖地跨坐在皇帝身上,用双手分开臀瓣,昨夜被灌得一片狼藉的後腔,在进入的时刻没有遇到一丝阻滞,贪婪的嘴迅速地把侵犯的物体吃了进去。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发出了一丝叹息,太舒服了。

被包裹的快感从脊椎传到大脑,兰政不由自主地抱紧楚王。而兰玫呢,被热得烫人的阳物填得满满的,此时的自己开始追求更多的快乐,腰肢不受控制地上下摆动,後x不停地吞吐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体的深处被用力地反复戳中,楚王的前端也开始冒出潸潸泪水。

“啊啊啊,我快不行了……”兰玫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最後不出意料地泄了出来。

兰政也被恋人敏感的身体榨了出来,又一次将紧致的後腔灌得满满的,无力地重新躺在榻上。

真是不知节制为何物,兰政摇了摇头,让楚王躺著休息,皇帝从床上离开,一个人慢条斯理地穿上层层叠叠的龙袍。

“海若多甫……”兰玫望住低著头顾著整理衣服的男人,轻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兰政回头看向楚王,微笑著说道:“今天不用早朝,当然是到外面呼吸一下好好地放松放松,听听鸟语,闻闻花香。”

兰玫不说话,继续躺在被窝里。皇帝放著楚王不管,一个人从寝g走了出来,只是在外面跟g人交代了一下,楚王还在里面。g人下跪说奴才会尽心照顾好王爷。

正带著小无邪散步的尘央,看见了皇帝,便连忙下跪请安。

“起来吧,”兰政扶起尘央,低头望住自己宠爱的贵妃,微笑著说道:“没想到会碰到爱妃,朕真高兴。”

“嗯,今日天朗气清,臣妾就带著小家夥出来晒晒太阳。”

“这小东西现在都这麽胖了?”皇帝有点儿惊讶。

这也没办法,小狐狸在g中吃好睡好,没有天敌的打扰,自然是心广体胖了。

“就是,这小东西馋得很,要是呜呜地要我喂食,吃著吃著变成这样了。”尘央宠溺地望住无邪小狐狸。

从未央g赶过来的兰玫,远远地便看到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此刻心中的感受,真是冬天喝凉水,点滴在心头。

54

三个月前,兰政收到西狄国王的来信,对方告诉天朝皇帝,狄王昙台宗武即将亲自带领来使队伍,谒见天朝国君。

“阿沙,西狄若是想要跟朕的国家建立友好邦交,此等事情只需派遣使者参赞前来即可,何必要你堂堂的一国之君亲自来京城与朕见面呢?”御舫上的兰政对面前褐发碧眼的男人说道。

昙台宗武听到这里,脸上倒不乐意了,忿忿地问道:“怎麽,兰政你不想见本王吗?看来本王真是不受欢迎啊。”

“哎,阿沙你真是强词夺理,朕并没有这个意思。”兰政叹了口气,这个男人自己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可自己仍然是非常不擅长应付昙台宗武,“国君就得有国君的模样,岂能贸贸然丢下国家,离开自己的国土呢?”

昙台宗武哈哈大笑:“本王还以为是什麽呢?本王只是离开西狄一头半个月而已,如果群臣连这种事都不能帮本王应付好,等我回去以後把他们全杀了算了。”

兰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已经是当皇帝的人,你以为你还是需要杀亲兄弟来建立威信的西狄四皇子吗?”

“呵,办事不力的饭桶,本王留他们在世上又有何用?”昙台宗武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哎,”野蛮人还是野蛮人,丝毫没有一点归化的迹象,兰政放弃了跟男人理论的想法,低头沈吟著:“建交不是不行,不过,阿沙你作为国王亲自前来,於礼不合。”

狄王一双碧绿的眼睛深情地望住天朝皇帝,放软语气地说著:“这不就显得我们西狄重视跟你们天朝大国建立邦交麽?本王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如此一来便显得突兀异常,容易引起其他国家的猜忌。”这不利於维持目前天朝与周边国家的稳定均势,兰政把自己心中的考量说了出口。

“对不起,本王没想到这麽深一层。本王真的很想见兰政你一面,好些年没见你了,本王对你实在甚是挂念。”

“阿沙是朕的好朋友,朕也想念你。”兰政笑了笑,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兰政,你放心吧,”昙台宗武走到皇帝跟前,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本王已经打消了对你的宵想了。从今以後,本王只会把你当做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兰政抬眼望住男人,也用力地点了下头,说道:“嗯,能够跟阿沙认识,是朕的福气。阿沙是朕的好兄弟!”

议政厅内,皇帝只唤来几位满族贵族的文官,没有一个汉室子弟。

“几位卿家,给朕分析一下,西狄与天朝建交,我朝该给西狄一个怎样的位置?”

跪在地下的其中一位官员答话了:“微臣愚见,狄王与陛下关系匪浅,理应给予足够重视……”

兰政抬手打住,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不可。”

国与国的关系,岂能只凭两个国君的交情来决定呢。

另一位官员发话了:“微臣认为,西狄此等蕞尔小国,我朝若是重视,恐怕有点抬高对方,有损天朝威望。”

兰政听著,没有说好还是坏,只是抬了下眼,示意臣下说下去。

“然而,西狄国王亲自来京面圣,我朝也应该展示作为友邦的热情,不可怠慢。”

兰政点了一下头,慢慢地陈述著:“西狄国家虽小,但狄人生x狡诈,骁勇善战,不若汉人温顺。朕跟他们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可不是善类。”

如今天朝自入主中原,不过三十余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西狄诚不可与之争锋。然而,西狄不同於其他偏安一隅的小国家。汉地富饶,狄人虎视眈眈,只要天朝稍稍显露颓势,恐怕这匹狼便露出尖利的爪牙,杀个措手不及。

依照皇帝的旨意,在严肃盛大的仪式上,昙台宗武和兰政二位国君,在百官的见证之下,共同签署了建交的文书。

皇家宴会结束以後,昙台宗武选择了一个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刻,向兰政提出了请求。

“兰政,你让海岚清跟我回西狄吧。”昙台宗武诚恳地请求著,同时到处内情:“我呢,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共度一生。海岚清说,如果你同意了,他便会答应跟我一起回到我的国家。”

皇帝捧著茶盏,专注地喝著解酒茶,视线往男人这边瞄了一眼,斯斯然地把茶盏放到一旁。狄王看著一举一动如此自然,却美得能够入画的兰政,虽然理智上知道对方是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岭之花,却还是忍不住地心猿意马。兰政将略长的秀发挽到耳後,这个动作快要让男人心脏停顿,呼吸窒息了。

皇帝皱了皱眉,薄唇微启,幽幽地说道:“海将军孑身一人去西狄?朕可不放心。”

“有什麽需要担心的?本王肯定会好好珍惜海岚清的。”昙台宗武努力地向兰政作保证。

皇帝不禁叹气,眯了眯细长的眼睛,远远地望了下一脸认真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的阿沙,对海岚清的心情,朕是懂得的。可是,三年之後呢?五年之後呢?”兰政顿了顿,又说:“你想海岚清以怎样的身份留在你身边?要知道海将军可是有身份的人,你总不能收他入你的後g吧?”

“兰政……”被追问的男人欲言又止。

“其实,阿沙喜欢的是海岚清的皮相吧,就好像你当初喜欢朕,也是被朕这张脸迷住了的缘故。因为朕拒绝了阿沙,你就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海岚清。”兰政冷冷地说道:“长得好看的人,你要多少朕给你多少,可是,海岚清只有一个。他是朕的将军,不是男人的玩物。海将军年纪不小了,正所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任海岚清再美,也美不了几年。他若是真的跟你去西狄,你要以後容颜老去的他,眼睁睁看著你怀里抱著如花美眷?”兰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在天朝,海岚清是将军,到了西狄,他只是你狄王的一个男宠。”

“这麽说来,兰政你是打定主意不让海岚清跟我走的了?”

皇帝态度坚决地点了点头。

55

在昙台宗武回国以後不久,远在西北的海岚清被召回京城。

延英殿上,归来的将军跪在圣上面前。

“臣,参见陛下。”正跪在地上的俊美男人恭敬地向皇帝请安。

兰政望住认真地向自己跪拜的将军,不禁笑了笑,说道:“海卿家平身吧。”

身穿蟒袍的海岚清站了起来,脸上冰冷的表情没有减少他半分的美丽。

“陛下紧急召唤微臣回京,未知有何要事?”

皇帝向太监比了个眼色,g人们都安静地离开了延英殿,并且关上了g门。海岚清看到这里,心中困惑难免陡然增加。

先发话的是皇帝:“有件事朕不知道,海将军你是否知道,之前狄王昙台宗武亲自向朕要人。”兰政说著的时候,眼睛正正地盯住面前的男人,“昙台宗武,这个男人想要你跟他去西狄。”

此时此刻的圣上,跟自己记忆中温文恭顺齐王的印象迥然不同。招架不住皇帝锐利的眼神,海岚清心里有点没底,低垂好看的眼睛望向地上,说道:“臣跟狄王的关系,陛下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想跟他走,离开天朝?”兰政直截了当地问道。

海岚清老实地回答:“臣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臣是陛下的将军,没得到陛下的许可,臣不敢自作主张。”

“哼,堂堂一国将军,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想要抛弃国家。”兰政越说,脸色就越难看。

“陛下,请陛下听臣说,昙台宗武对臣是认真的,所以……”

“海岚清你错了,”兰政直接说道:“阿沙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喜欢你。吸引到那个男人的,只是你的容貌而已。”

海岚清闭了闭眼,仿佛为什麽事下定决定似的,然後说道:“无论昙台宗武是抱著怎样的心对待臣,他是臣认定要托付一生的男人。”

“你说的那个男人?呵,昙台宗武二话不说,要下了朕赠予他的二十位歌姬舞伎了。你在这种男人的心里会有个怎麽样的位置?朕单刀直入地告诉你,不行。你给朕待在将军府,写一份这些年你在西北镇守的汇报,有多详细就给朕写多详细,听清楚了吗?”

“陛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我……”海岚清还没把话讲完,兰政便伸出手来阻止了自己继续说下去。

“不用多说了,朕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朕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海岚清。”皇帝用y冷的语气说著坚决的话。

然後,皇帝唤出禁军侍卫,要他们安全护送海将军回府,没有皇帝的许可,不得擅自离开将军府半步,更不能和任何外人接触。於是,海岚清就在皇帝的勒令之下,过著被圈禁的生活。

楚王听闻自己的恩师回京面圣之後,就被皇帝圈禁在将军府中,里里外外都是禁军守卫森严。兰玫心里非常不安,一方面,海岚清是自幼便教导自己骑s兵马的老师,而另一方面,兰政是自己此生最爱,在自己心中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如今皇帝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恩师,到底个中是有什麽样的原因呢?楚王几次来到海岚清的将军府,都被禁军挡住了。但兰玫毕竟是陛下宠爱的皇弟,大内侍卫们也不敢动王爷丝毫,只是一味的规劝。侍卫们说自己只是按圣旨办事,没有陛下的恩准,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跟海将军见面。兰玫只能无功而返。

“哦,难得罗德铎甫进g看望朕,是有什麽事情吗?”兰政微笑著问道,没有g人在侧的未央g内,皇帝慢步走向楚王,将人搂在自己身前。

“我,”被心爱之人抱在怀里的兰玫,近距离地望住恋人那张俊美的脸,一时间头脑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片刻才问道:“我来这里找海若多甫,是有事情想要问你的。”

兰政凝视著脸带犹豫之色的楚王,细长的眼睛眯了一下,浅浅地微笑著问道:“是为了海岚清的事麽?”

兰玫望向别处,逃开皇帝炽热的眼光,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那麽罗德铎甫有什麽想要问朕的呢?”

“为什麽要圈禁我的师傅?他到底做了什麽冒犯天子威严的事情了?”

兰政在御座上坐下,让兰玫坐在自己腿上。这时候皇帝才说出内里缘故,海岚清想要跟随狄王离开这个国家,去到西狄,一去不返。

“这怎麽可以?”兰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想不到自己的老师竟然会为了一个外族男人,愿意抛弃在天朝的所有,身份,地位,甚至是尊严。

“朕将海将军圈禁起来,就是要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让他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可是,以师傅倔强的脾气,恐怕他不会这麽轻易就放弃的。”兰玫担忧地说道:“刚烈如他,甚至可能会以x命相逼。”

兰政轻叹一口气,说出了一句楚王万万没想到的一句话:“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朕宁愿海岚清死,都不会放他走的。臣子的x命本来就是朕的,就算死,也要死在朕的国土上。如果海岚清到了西狄以後,两国交战的话……朕现在可不能让一个潜在的威胁去到西狄,他日让海岚清成为帝国的敌人。”

楚王亲耳听著皇帝竟然说出如此冷酷的话,完全不敢相信,觉得身体逐渐冷了下来。

“怎麽了,罗德铎甫?是身体感觉不舒服吗,怎麽脸色这麽难看?”兰政关心地问道。

“没,没有,”兰玫低著头连忙否认。

海若多甫变了,海若多甫真的变了。皇帝还在自己的耳边说著些什麽,可兰玫一个字都没听下去。此时此刻,楚王的脑里只是被这一句话不停地萦绕著,久久没能褪去。难道君权就是如此可怕的东西,能够使从前个x温文的恋人,变成现在这个心里只想著国家权位的君主。就在自己正在发呆的时候,兰玫的脸被皇帝吻了一下。楚王抬起头望著兰政,心里想的却是,皇帝也会像算计师傅那样子,算计著自己吗?恋人的身份,在海若多甫的心里有多少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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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陛下大驾光临瑞福g,尘央有点意外,连忙下跪请安:“臣妾未知皇上前来,有失远迎,实属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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