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的感觉很不好,但确实是班青对不住人家娘子在先,他心中有亏。
算了,就让这汉子打一拳消气吧。班青这样想着,他还要赶快去找仲聆,问问他的下落呢。
看着空中挥来的铁拳,班青闭上了眼。
但是意想中的拳头并没有打在他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班青睁开了一只眼偷看情况。
是仲聆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住了那壮汉的拳头。
仲聆胸膛轻轻起伏,轻轻喘着气,显然是刚才跑的急了。他身体虽然远不如壮汉那样壮实,却能姿态轻松的让他的拳头,不能再往前送一厘一寸。
仲聆轻声对那大汉说:“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对尊夫人失礼的,他是在找我。”
壮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显然有点愣。
穿着杏黄色衫子的妇人也过来了,仲聆转过身,面向她诚恳道歉:“夫人请别生气,是我这位朋友失礼了,他没有别的意思。”
仲聆把班青放了下来,挡在他身前,还想再说两句话,却被班青从后面抱住了。
班青抱得很紧,头埋在他的腰上,一句话也不说。
小土匪的身体还是那么热乎,像一个小火炉一样。只是缠住他的手臂,使了十分的劲力,一点儿都没有让他脱开的意思
仲聆有些惊讶,却没有挣脱开。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神色的变化。再回神,只看见那小夫妻惊讶的看着他们俩。
杏黄衫子的妇人和她的丈夫互相对望几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解释清楚误会后,那壮汉的怒气也消了,小夫妻两人对他笑笑,似乎是不愿打扰他和班青,也不再追究,一起默默离开了。
仲聆拍了拍他搂着自己腰间的手,似乎是感受到了班青此时沸腾的情绪,柔声哄道:“好啦,这么冒冒失失的,我要是不过来,你就这样傻乎乎的让人打?”
班青闷声道:“我以为你走了,丢下我自己走了。”
仲聆听他的声音,觉得他好像哭了,连忙把人从后面拉了出来,果然看到他眼眶有点红。
班青似乎是怕一眨眼的功夫,仲聆又跑了。于是他就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仲聆,那模样真的是十分可怜。
仲聆看着他,伸手替他把头上翘起来的呆毛压平:“小傻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外跑,江边这么冷,都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班青脱口而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儿都不冷!”
仲聆被他这自然流畅的情话噎了一下,不由得仔细看了看他。
班青已经顾不上脸红了,他抓着仲聆的袖子,不安的问:“你来江边做什么?”
仲聆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油纸袋:“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九福记点心铺的袋子。
而元港城的九福记只有一家,就开在沿江的这一片。
太好了!原来仲聆不是想走。
班青喜色跃上眉梢,那又惊又喜的模样,真的是掩都掩盖不住。
仲聆从油纸袋里取出了一块桃花酥,掰成两半儿,一半自己吃了,一半塞进了班青的嘴里。
仲聆笑的很浅,却很好看:“别闹啦,咱们回客栈吧。”
班青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仲聆身后,生怕把他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