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看了几个镜头,宴只记得女主角袖口的铃铛,和她那句站在月下的独白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离开你,我才知道世界不止一花一草,佛祖也不会一叶障目。
随着莫名的牵引,宴靠在程未的肩头,用掌心捂住流泪的眼睛。
她发誓她真的释怀了,只是时过境迁,偶尔还会怅然。
电话铃声打断发霉的情绪,宴抽搭着鼻涕,起身去接。播放间的拐角还有音响的共鸣,她堵住耳朵大声问:“谁?”
“我是林。”男人的音色让人想起不加糖的美式咖啡。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她警惕的问。
林轻笑:“这对我而言不算难事。”
“所以,林老板有何指教?”宴上扬着眉,“不会是想把我谈恋爱的事告诉妈妈吧。”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不疾不徐地说,“别误会,我是来讨好你的。”
她打太极:“您用不着讨好我,母亲的心意主要还是看林老板的本事。”
“宴,你太不了解杨桃了。”助理敲了敲门,呈上一份等待签字的文件,林拧眉看了几眼,挥手示意重做,“在她心底,你的态度比什么都重要。”
他话虽如此,宴却清楚母亲对他一如既往的在乎。
“大叔,你有老婆孩子吗?”
“没。”林自嘲,“有人怀疑我是四十三岁的老gay。”
宴乐不可支地笑了:“那你有钱吗?”
“比起令尊...”他顿了顿,很平实地说,“差不多是这样的。”
“你当年你和妈妈为什么没有结婚。”宴很不友好的猜测,“您是不是长得不太健康?”
虽然她很体贴的把‘丑’换成委婉的词汇,林仍抽搐了嘴角:“网上有我的照片,你挂了电话可以搜一下。”
“至于分开的原因,也许是年轻气盛。”
他用四个字总结一段久远的感情,她沉默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吐出刚刚看过的电影台词。
离开你,我才知道世界不止一花一草,佛祖也不会一叶障目。
也许林打开了窗,宴能听到南方温润的风悄悄刮起桌上的纸,他说:“总有一个人是你的佛祖,也是你的世界。”
她在挂掉电话前,淡淡抛下一句:“我对你不算反感,至于应该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
林笃定地嗯了声,接着说:“祝你和小程先生一切都好。”
塞进围巾的头发被人轻轻撩出,宴回过头,程未穿着藏青色的大衣,就像一片投映斑驳的树叶。
她在散场的人群中紧紧抱住他,不知为何,宴很想跨过暧昧的春季,直接期待热烈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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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吵着要吃特色小吃,于是两人骑着ofo,用自行车轮走过卢川的老城小巷。
北方以面食为主,堆满一次性筷子的移动摊位,卖的全是煎饼、炒饼、卷馍、肉夹馍。程未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