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奴良滑瓢顿时似笑非笑地戏谑挑了挑眉,一旁的花开院秀元则笑眯眯地以扇抚掌,以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出言感慨:
“真是情深意长,我见犹怜呐……”
傅小昨默默翻了个白眼,出声有些瓮声瓮气的:“怎么就你们三个啊……数珠呢?”
花开院秀元笑而不语,只是朝一边半开着的窗子,微微扬了扬下巴。
从窗户走的……难怪他们一直守在门口也没有见到人影。
可既然数珠早已离开,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早就已经谈好了?
这样想着,傅小昨不由纳闷地皱起了眉头:“那你们还一直留在这里做什么?”
奴良滑瓢一手抚着刀鞘,另一手搭在半屈起的膝间,似是有些随意地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成年男子之间,毕竟还是有不少话题可聊的嘛。”
傅小昨顿时被这答案住,也不管其中可信度有多少,一瞬间脱口而出:
“所以……你们这是在举办男子会吗?”
仿佛被她这个说法逗到,花开院秀元乐不可支地拿折扇半掩着口,笑得浑身发颤,好半晌才停下来:“男子会……这个说法真是可爱得让人受不了……是了,在下的确想到一个话题,意欲与诸位相谈”
面对她微微好奇的神色,花开院秀元微笑着朝她眨眨眼,曼声道:“所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那么,这真正的美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
傅小昨微微怔住,毫无预兆地为什么会突然聊起这种东西?难道男子会的话题走向,就是这么随心所欲?所以他们之前也一直在这么侃大山吗?想到哪里聊到哪里?
把那种画面感套到卖药郎身上,傅小昨只觉得违和感快要突破天际了。
就在她发窘之时,对面的奴良滑瓢却是从善如流,十分顺畅地接过了话题:“说到美人的话,自然要属长发如瀑、身段玲珑、细腰长腿的艳熟佳人为上了。”
闻言,花开院秀元的眉眼间,顿时浮现出一种得遇知己的惊喜感:“哎呀,真是太巧了,在下也是这么觉得呢。”
离“长发如瀑身段玲珑细腰长腿的艳熟佳人”隔了好几个次元の傅小昨,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她便见眼前那一人一妖,十分浮夸地惺惺相惜了一会儿,随即温良浅笑着,看向了卖药郎:
“药郎君,依你之见呢?”
傅小昨:“……”
卖药郎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搭在案几上,懒洋洋地支着下颌,闻言却没有答话,只是继续径自低垂着眼睫,静静看着她。
见他没有回答,花开院秀元却丝毫没有受挫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奴良君,你白日未至,无怪有所不知……这艳熟佳人的个中乐趣嘛,却是不足为药郎君道也的。”
奴良滑瓢挑着嘴角,不知其意一般的无辜好奇:“哦?何出此言?”
一人一妖继续浮夸地交头接耳,一阵窃窃私语。
傅小昨:“……”
这、两、个、混、蛋。
好、气、哦。
眼看他们两个唱双簧唱得越发兴致勃勃,傅小昨随便听到其中某几个字眼,便被激得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我也喜欢长发如瀑身段玲珑腰细腿长的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