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帅!”乔妙兴奋地喊道,“第一!马继第一!”
“是,我看到了。”乔轲很开心。
她调转了镜头,追着慢步跑出跑道的马继拍了两张,然后在人群中搜索马老头的身影。
马老头没有去接马继,他还在原来的位置,但视线终究是追随着马继的。直到马继走到了他身边。
周围有许多迷弟迷妹对着马继拍照,马继摇了摇头,喷了下鼻子。
马老头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然后对他比了个手势。
一阵白光闪过,骏马变回了那个漂亮的少年。
马老头带着他穿过人群,向运动员休息室走去。
乔轲记录下了这一点一滴,却没有再追上去。
马继接下来还有好几个项目,会集中在三天之内完成,乔轲手里有一份明确的时间表,比赛开始的时间,结束的时间,重要的节点,一定会出的位置,全都标记得清清楚楚。是马老头手写给她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马继了,乔轲向他说完那天发生的事以后,便知道马老头听懂了一切。
现在,得给教练与他的运动员,爷爷与他的孙子,独处的时间。
马继的下一场比赛时间还很早,乔轲换了轻便的镜头,带着乔妙一路穿过马场,捕捉每一副珍贵的画面。
这些照片,将会同以前她拍摄过的无数张拟人世界的照片一起,被她珍藏在硬盘里。闲暇时候便翻出来细细地调整、修饰,感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魅力。
虽然无法公开发表,但这对于乔轲来说,已经是上天的馈赠。
逛的时候不觉得痛,等到中午吃饭时,乔轲的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比赛期间马场的酒店爆满,马老头安排她们在自家的客房里休息,午饭也非常体贴地订了按时送过来。
吃饭时,乔轲没见到马继和马老头,吃完饭,她和乔妙在客房里睡了会,醒来后,还是没见到马继和马老头。
乔轲有些奇怪:“不至于这么久吧?”
“什么这么久?”乔妙边给她捏腿边问。
“思想教育。”乔轲说。
“哦。”乔妙柔软的小手揉揉摸摸,过了好一会儿问她,“就像你凶我那样吗?”
“我哪里有凶你?”乔轲转头看她。
乔妙瘪着嘴不说话,乔轲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有些脸红:“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教育小孩子的。”
“哦。”乔妙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音节。
“想什么呢。”乔轲戳了下她肩膀。
“没想什么。”乔妙一脸认真,“我觉得教育是应该的,小孩子嘛,难犯错误,就像树应该修理枝丫一样。隔断时间剪一剪,就不会长歪了。”
“把你的话说完。”乔轲已经摸着了这傻猫的套路。
“嘿。”乔妙对着她傻笑,“我喜欢你教育我……动手的那种。”
直到下午的障碍赛开始前二十分钟,乔轲才再一次见到了马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