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郡主,这面儿还准备了果子,郡主吃了药,吃点果子解解苦。”
云安郡主瞧她说话温声细语,渐渐终于放松下来,把药碗端过去,自己喝了,顿时苦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苏怀瑾赶紧把果子递过去,云安郡主只是吃了一小口,没有多吃,似乎是吃不下,毕竟还在发热,嘴里没什么滋味儿也是有的。
苏怀瑾把药碗和果子都放在一边,然后扶着云安郡主躺下来,动作十分谨慎温柔,给她盖上锦被,说:“郡主稍微歇息一会儿,等醒来就退热了。”
云安郡主点了点头,不过仍然睁眼看着苏怀瑾,似乎不想让苏怀瑾出去,有些害怕似的。
苏怀瑾也没有出去,坐在榻边上,说:“郡主,不知怀瑾可不可以问一问郡主。”
云安郡主目露狐疑,声音很微弱,还有些沙哑,说:“苏姑娘请讲。”
苏怀瑾说:“昨天晚上,听说郡主给冯北敬过一杯酒,关于那杯酒,郡主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云安郡主一听,诧异的说:“酒?你说那杯酒……”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是了,怀瑾怀疑那杯酒被人做过手脚,因此冯北才……才会对郡主无礼。”
云安郡主听到这里,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有些害怕,蜷缩在锦被里,良久都没有说话。
苏怀瑾便不敢再问了,毕竟昨天晚上才发生了事情,郡主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八,自己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天真烂漫的,谁会像苏怀瑾一样,已经是重活一次的人了呢?
苏怀瑾怕云安郡主会多想,甚至因为失了名节而想不开,就不敢再问了。
只是没想到,云安郡主沉默了良久,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我不知,未看出什么端倪,而且……酒是我亲自倒的,一共两盏,另外一盏我也喝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儿。”
苏怀瑾一听,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那到底冯北是如何中招的?
难道问题不在酒上?
苏怀瑾思索的时候,云安郡主已经有些怯生生的说:“苏姑娘,你是说……是说……有人故意陷害我,让我……”
云安郡主说到这里,眼圈顿时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滑下里,她生得本就美艳,只是平日里的时候,杏核眼和高鼻梁让她整个人有一股凌厉的美艳,有股冷艳脱俗的感觉,如今眼睛一红,抽泣不断,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儿。
苏怀瑾就怕旁人哭,连忙安慰说:“郡主,郡主你别多想。”
云安郡主抽泣不已,被苏怀瑾轻轻安慰着,苏怀瑾心里千难万难,总觉得很难以开口,不过这要是不开口,云安郡主名节已失,这么拖下去,最后皇上知道了,恐怕就是山崩地裂的大事,这种事情还是早了早好。
苏怀瑾干脆一咬牙,直接说:“郡主,您愿不愿意……下嫁冯北。”
云安郡主一愣,连哭都忘了,一脸诧异的看向苏怀瑾。
苏怀瑾生怕她不同意,赶紧说:“郡主,冯北并非什么孟浪之人,昨日被人陷害,因此才做出如此越钜的事情,再者说……郡主已经非完璧之身,若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后患无穷。”
苏怀瑾想了想,又说:“至于冯北的身份问题,方才燕王已经许诺,提拔冯北为京城城门领,不知……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苏怀瑾也不确定,就算冯北是被人算计的,但是的确侮辱了云安郡主,云安郡主痛恨冯北,不松口,就是闹得鱼死网破,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儿。
云安郡主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擦掉自己的眼泪,说:“苏姑娘误会了,我并非是……并非是看不起冯侍卫。”
苏怀瑾一听,顿时心中大喜,没成想竟然还有些希望?
云安郡主继续说:“那日在驿馆,冯侍卫挺身相救,我心中十分感激,又怎么可能看冯侍卫不起?那是万万没有的。再者说,这也不是冯侍卫的错,毕竟他也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