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语翻遍了记忆都不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她就是想要去和秦玖一起安静地找个地方谈谈,这谈话的话题她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现在,知道问题所在的,大概只有秦玖一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知道问题所在的只有他一人,那么就从他下手。
可是,在此后的一连好几日,周语到处溜达都遇不到秦玖。
明明一开始,是那种她即使站在原地都会自己凑过来的人。
他有意避开她,而她却不知道原因,这样的待遇,实在不公平。
周语铁了心要找一个人,那么谁都拦不住她。而秦玖要躲一个人,也是谁都找不到他。
这两人的对峙,就是看谁更高一筹,谁最先心软。
而秦玖……远远不会有经历了几世几年的周语那般心硬。
他站在藏经阁,看着底下那人恍若无事地第七次路过那门口时,终于忍不住下了楼。
他双手拢在袖中,腰际一把蒲扇斜斜地/插/着。趿拉着木屐走出藏经阁,缓缓地停到周语的面前。
那人笑眯眯地看着周语,语气里带着一贯的上扬语气,听着像是有些轻佻:“施主这可是迷路了?需要贫僧找人送施主回去么?”
周语看着他,一双清浅的眸子里头有释然一闪而过。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仰起头来,双眼直直地凝着他的眼眸:“果然……抓在自己手里才放下心,省得大师你又溜走了。”
秦玖心头一颤,他依旧恍若无事般地抬起自己的蒲扇,轻轻敲了敲周语细嫩的手,并不太用力,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几分怜惜:“施主,男女有别,女施主还是自重些好。”
周语松开了手,随即更加得寸进尺地抓住他的扇子,狠狠地拉近到自己面前:“大师,色即是空,你我问心无愧,又何必拘泥于世人的诨话?”
秦玖松开手,干脆将扇子给了她:
“施主在贫僧眼中,是女客,既是女客,就有男女大防之礼。”
他想着自己不该跟她纠结这些无趣的事儿,可是心里却又隐隐地不想离开,仿佛留在原地多看她一眼都是好的。
周语闻言走近几步,霸道地将他的蒲扇插/进他的腰际,在他耳边轻轻吐息:“可是怎么办?在我的眼里,大师是夫,我的夫。”
秦玖顿住,久久不能回神。
他呆住了一会儿,惑人的眸子透出一股呆傻劲儿来,等他回神看见周语含着笑意的眼眸时,那眸中的心软顿时又渐渐消散:“是了,施主现在是想要贫僧当您的夫了,好堵住那些悠悠众口么?”
她对他无好感,之前还幽怨地吐露自己不想嫁人却又没办法,那般委曲求全地看待他们两人的亲事。而今,却又说他是她的夫。
这……恐怕是她因为人们的指手画脚怕了,决定嫁给他也好过被人指手画脚。
可是秦玖不需要这么勉强的感情,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去逼她,但是舆论如何编排,这也不关他的事情。
周语从他的寥寥几句中,迅速分析。她很快就得出,秦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不愿意嫁给他这个结论。
她拉住秦玖的手腕不放开,这个时候,比起有距离的误会,还是直接解释清楚的省事,不然,这件事若是成了日后关系中的钉子,对谁都是伤害。
“你一直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