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都齐全了。”监考老师冷着脸说:“再给你最后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卷子上的题目,你对着算盘,当场算给我看,只要你能算好,就算你是清白的。”
薛锦棠淡淡地叹了口气。
原来这件事情不是沈芳龄一个人干的呀,沈大夫人也插手了。
沈芳龄必然知道了自己不会打算盘,所以告诉了沈大夫人,挖了这样一个坑。
栽赃陷害的事是戒律堂的人干的;监考先生其实是确认她到底会不会打算盘。
怪不得刚才监考先生在她身边晃了好几次,她求胜心切,没太在意。
她不会算盘,却会其他的计算方法,她说了,这些人也不懂。她是清白的,没有作弊,想来监考先生也知道,他们都知道,却故意捏了她不会算盘这一点作为把柄。她可以要求拿一张新卷子来,可以要先生当场出题,但是这些人,必定不会同意。
薛锦棠看清楚了,想清楚了,也就淡然了:“不必了,戒律堂打算怎么罚我,直接说吧。”
戒律堂的人喝道:“先关起来,报告给山长、理事知道再说。”
薛锦棠不反抗,也没有惊慌,从容跟着戒律堂的人走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女学。杜令宁急得不行,知道消息立刻就来看薛锦棠。
“你怎么样?”杜令宁上上下下打量薛锦棠,握着她的手:“他们有没有打你。”
薛锦棠见她眉头紧蹙,脸上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心头一暖。
“我要是有事还能老老实实站在你面前吗?”薛锦棠声音轻快:“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反倒是你,比我这个被关起来的人脸色还难看。”
杜令宁以为她强颜欢笑,心里更难受,抱着她的肩膀:“锦棠,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胡说什么!”薛锦棠瞪了她一眼:“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我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你可以进来看我,你就该知道,我是真没事。”
杜令宁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心里就不那么难受,跟她说起正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冤屈的,我会替你洗刷清白,沈家的奸计绝不会得逞……”
她话里有话,薛锦棠还没的来及细问,沈大夫人就来了。
杜令宁又恢复了冷冷的样子,行礼之后,她说:“沈理事,您来得正好,薛锦棠是被冤枉的,学生可以为她作证。昨天下午,燕王世子派人接了薛锦棠过去回话,直到天黑才回来。考题被盗的时候,薛锦棠人在燕王府,她又怎么有时间偷盗考题呢?”
沈大夫人眉头一挑:“你这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杜令宁信誓旦旦:“请您不要为难薛锦棠,学生这就去一趟燕王府,找人来作证。”
燕王世子爱慕锦棠,这小小的事情,他肯定是愿意为锦棠做的。只要燕王世子来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沈大夫人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会道:“你不用去了,燕王世子现在就在女学跟徐先生商量事情,我派个人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杜令宁灿然一笑,清冷的脸上露出齐整的一排白牙:“那太好了,学生替锦棠谢过理事。”
沈大夫人淡淡一笑:“一切等问过燕王世子之后再说,你们不必站着了,先坐吧。”
退亲或者退学,薛锦棠只能二选一。作弊被抓,就是薛家人来了,她也有话可说。只是没想到竟然牵扯到燕王世子。这就有点棘手了。若燕王世子真插手了,她不仅这次不能动薛锦棠,以后怕都不能动薛锦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