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悦与不容拒绝的霸道,薛锦棠听了并不觉得喜悦,反而一惊,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三分忌惮三分慌乱与四分的防备。
赵见深更难受了,恨不能杀了她。
让他挂心让他没辙,哄也不行,吓也不行,简直就是他烦恼的来源。
罢了,罢了,就当他倒霉,前世被她害了,这一世又栽她手里,舍不得杀她,也做不出来强要她的事。
“你走吧!”赵见深声音低低的:“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吧。”
她要怎么样,都随她吧。以后是陌路,他不会再管她了。
“谢殿下宽宏大量。”薛锦棠给他磕了头,站起来就走,她走得很快,生怕他后悔了一样。
赵见深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有些后悔。他学了医术,治好了身上的病,却招惹了她,懂了男女之情,弄出了心病。要是他没给自己治病,或许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
回到女学天已经黑透,杜令宁见她无事,稍稍放心,忙说:“你回来的路上,没撞上戒律堂的先生吧?”
只有女学生犯了大错,戒律堂的人才会出来维持秩序。
“怎么?”薛锦棠皱眉:“出什么事了吗?我回来的路上外面人的确挺少的,在门口还有人盘问了一会。”
“听说下午有人偷考题。”杜令宁拿了一把扇子给薛锦棠,两人坐下扇着扇子说话:“戒律堂的先生带了人抓贼,不知道到底抓到没有。”
“希望人能抓到。要是抓不到,怕会影响明后天的考试,也不知道是哪一科的题目被泄露了。”
两人说了一会闲话,又各自拿了书复习功课。没过多久,先生们就叫了课首去,说小贼已经抓到,偷的是文经子籍的考题,文经子籍要考试时间在三日后,完全有时间重新出题。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考试,让大家不要担心。
次日考的是算术。监考的先生特别多,考试气氛紧张压抑,比丹青考试严格了很多。薛锦棠第一次参加算术考试,以为就是这个规矩,并没有多想。
这一次她没有藏拙,认认真真把题目算了一遍,有些拿不准的,就在稿纸上先算好。最后还不忘检查一遍。她心里估摸着,她应该所有题目都算对了,没有答错的。考场里,算盘声噼里啪啦,薛锦棠也装模作样拨弄算盘珠子。
考试结束,监考老师突然说:“昨天算数考卷被盗,小偷应该就在这里。现在,所有人都别动,等先生把卷子批出来。”
考场里突然发出学生说话的嗡嗡声。
“不是说丢失的是文经子籍吗?怎么变成了算术?”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当场把人抓到吗?”
“你傻啊,偷题的人肯定提前算了答案,必定是成绩特别好的。等会成绩出来,名次靠前的那几个都脱不了嫌疑。”
薛锦棠抿了抿唇,觉得事情不简单。
苏月儿侧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把脸转回去。
☆、54.作证
先生当场批阅考卷,很快成绩就出来了。
二十道题,薛锦棠全部答对,满分;苏月儿全部答对,满分;还有三个人错了几道,大部分都答对了。
监考先生点了薛锦棠在内前五名,让她们离开座位到前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