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这让陶然也更加从容笃定了。
很快,慕容温瑜便带着一个小太监出宫。两人行色匆匆,太监手里还捧着圣旨,很快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王婉凝一直在办公室等着慕容温瑜回话,却没想到跟着回来的,竟然还有这么大一个消息!
王婉凝一脸淡然地接了旨。
这宠辱不惊的气度,让慕容温瑜都不由得侧目。
等到小太监离开之后,慕容温瑜才道:“恭喜王司正了。另外陛下还让托在下带个话,让司正今年之内,不必参加早朝。”
早朝是朝内大臣集中攻击政敌的最直接场所,虽说王琬凝还算不上他们的政敌,但就因为她女子的身份,若是出现在早朝上,势必会被群起而攻之。
陶然这么做,自然是对王琬凝的维护之意。虽说早朝之外,那些大臣攻击人的手段无处不在,但好歹不必首当其冲,让王琬凝有一个平缓过渡的时间。
王琬凝闻言,波澜不惊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喜意:“多谢陛下体谅。”
王婉凝虽然有野心,但不代表她一个人能对抗那么多的朝廷重臣。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王婉凝和慕容温瑜很是淡定,可是消息传开之后,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还能这么淡定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在宫外就发现慕容温瑜踪迹的翁元基。
饶是翁元基觉得自己能接受帝后同治的事情,心脏已经足够强大了,却没想到,陶然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陶然的旨意,戚博翰这一党派的好斗分子,不请自来地纷纷聚集到了翁元基的府邸。就连张霖和公孙德业,也不知是主动来的,还是被人拉来的,反正此时就坐在了丞相府的客厅里。
最先发难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臣:“皇后这么做,实在是有违伦常!让这样的人执掌朝政,是我大瑞的耻辱!也是我朝的危机!”
翁元基如今也有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坐在主位上,脸色沉稳,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底下的人很快吵成一团,群情激奋得似乎要冲进宫去,废了陶然的皇后之位。
唯一还算冷静的,就张霖和公孙德业两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溜出了客厅,躲到幽静之处正准备谈话,却见翁元基朝他们走来。
翁元基看着两人一脸尴尬的模样,忽然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们共同辅佐陛下的日子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如今却变得生分了。”
“生不生分又有什么要紧,左不过都是陛下的人。”公孙德业意有所指地答道。
“是啊,我们都是为陛下效力的人。”翁元基说着,眼神凌厉地看向公孙德业,“听说,公孙兄家中嫡次女,说给了皇后的亲弟弟?”
一旁的张霖闻言,十分诧异地看向公孙德业。
公孙德业并没有慌张,毫不避讳地承认道:“这婚事,是范公公牵的线,愚弟可不敢不从。”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张霖脑筋没这两人转得快,很是纠结。
公孙德业一把扯过张霖,道:“意思就是,丞相府中所图谋的事情,下官不敢参与,下官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