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众人的心声,即使他有所僭越也不该惩处他的,这也是他背后之人所承诺他的,却没想斐休这样不管不顾地就直接处置了他。
斐休这样说着,一边撂下了帘子。
宁叶在外头冻了这半晌,内心的心情很不美好,帘子再度掀开,不见斐休的人,只有一个暖手飞了出来,宁叶赶紧伸手接了,心情一下子又转喜,恭恭敬敬道:“多谢王上。”
然后看着那人道:“走吧,跟我去领罚吧。”
来人大声道:“王上这样不分是非黑白……”
“啪”,宁叶一巴掌呼噜了过去,他虽然不是按照暗卫的标准来训练的,但也是军营出身,脾性其实挺烈,只是在斐休身边不得不小心谦和罢了,从这人敢捧了一盆凉水过来,他就很想这么干了。
他手劲不小,也无意敛,那人本来身形就不高大,立刻就被打得倒退一步,口中吐出的血里含了牙齿。
他含糊着还想说话表达不满:“宁……”
“啪”,宁叶照着他的脸又打了第二个巴掌,那人就倒了地,半晌没能爬起来,宁叶一只脚搁在他身上踩了踩,又踢了一脚道:“再不起来,我让你这辈子都没起来的机会,赶紧的。”
那人被宁叶毫不留情地手段打得心有余悸,不敢出声,挣扎地要爬起来。
宁叶抄着暖手,看着他的一身狼狈就冷笑道:“你当王上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磨磨唧唧地胡言乱语?过来找死呢真是,雪天行路怎么了?要热水怎么了?”
那人捂着自己的脸,两边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馒头,他掩饰着自己神情上的恶毒不满,又怯懦害怕地不敢说一句话。
宁叶拍在他的后背上,这回没怎么使劲,这种地方使劲他怕能一掌让她他半身不遂,半身不遂也没什么,受了别人的教唆来挑衅斐休,他是不怕往死里下黑手的,只是斐休留着他显然还有用处,但他没怎么使劲的动作也已经吓得这人害怕地一缩脖子。
这么怯懦无能还敢过来,看来他背后的人很能本来也是把他推过来当枪使的。
这样一想,宁叶也不急着弄死他了,左右交给底下人打上三五十个板子,比着什么都来得实打实些。
打板子听起来是个很简单的刑罚,实际打起来也不是好受的,那种绵绵不绝挤压肺腑的感觉,皮内皮外的伤,怎么都够让人喝一壶。
来人看着宁叶一脸轻松的样子,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认为刑罚能够像宁叶的表情一样轻松,直到那手臂粗的棍子拿出来的时候,才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要为了那几句话付出多大的代价。
宁叶附在他的耳边,闲闲地道:“你怕是不知道,王上容不得底下人放肆很多年了。”
他看着来人变化的脸色,补充道:“毫无例外。”
只是这两句话就够了。
来人一脸的不敢置信,呆呆的,直到夹上板子被打了才开始发出嚎叫,可是也不曾说什么。
宁叶冷哼了一声,抄着暖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