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
洛平甫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不太喜欢和妯娌间谈话交际,也不喜欢跟外头的夫人游玩闲谈,几次下来,他就不勉强她再去什么宴会了。
对此他的母亲颇有些微词,身为后宅中的女子,操持家事,生儿育女都是必要的,但是和其他夫人交际,帮助夫君和其他官员建立良好的关系也是必要的,许仪如在这些方面明显做得都不够,总是事事为妻子考虑,把人惯坏了,是要夫纲不振,被人当成软脚虾拿捏的。
洛平甫却觉得没什么,毕竟要是官场上的那点事情要是都指望着后宅,那未太小觑了他的能力,而且他也喜欢女子清清静静的,外头那些夫人身上浓厚的脂粉气和圆滑手段,还有别人内宅乌烟瘴气的感觉,都令他觉得不喜。
所以他没有通房,没有妾室,许仪如要是能怀孕生养了很好,要是迟迟没有子女,虽然会有遗憾,但他还有兄弟,过继一个,好好教养了也是一样的,如今共有的家族观念同样根植他的脑海中,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有才有能力,他不介意把家主之位交给他,他也是从从小教养他的叔叔手中接过家主之位的。
至于夫纲这种东西,姑娘嫁了他,他自然该多照顾着,可无不可的,他对着她敬重,她自然也会对他敬重,并不需要刻意强调着,至于拿捏他,他也只是笑笑了。
在同层次的世家大族中,洛家绝对是有数的清净和谐。
许仪如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不觉得她频繁向他要求给娘家人升迁,有些贪得无厌吗?
他就微笑,摇头,一来他给她娘家的兄弟安排的官职,他们其实都有几分能力坐上,不算过分逾越,二来她的出身本来就有些低,她可能对此怀有心结,他自然不会去触碰她敏感的地方,只是一些小官而已,她要他给就是了。
他说,我并未完全按照你的要求达到,你能如此体谅,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许仪如低头一笑,似乎有些勉强,继而抬头,用探究性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揭穿这一切只是他的虚伪表象。
他同样看着她,以他的警觉,自然能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
许仪如却彻底躺到床上去了,半曲着腿,拉过被子,转过身,一副不想说话不想理你要睡了的意思,竟然有几分赌气的感觉。
他看着她难得带着点稚气的模样,笑了笑,也躺了下去,摸了摸她露在外头的大半个后背,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曲线毕露,线条优美,他微暖的手碰上来,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指节的轮廓,许仪如全身一僵,没有推拒。
他却放下手,笑道,果然后背都有些凉了,快盖好被子。
继而用手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直拉到她下巴以下,严严实实,一点不露。
她背对着他,被子也拉严实了,所以他没有看见在被盖了被子以后,她更加僵硬的脸和身子。
洛平甫放了另一床被子,也盖了,才对她道,天气有些冷了,我往后可能要在宫中值班一段日子,晚上不能回来,你不喜婢女晚上陪在床边,那就自己盖好被子,仔细着凉。
这话说的几乎称得上是温情关心,可是有洛平甫前面的动作在前,这关心的话听在许仪如的耳中也成了刺耳得近乎嘲讽的意思了。
洛平甫略略地说了两句,就看见许仪如的肩膀动了两下,似乎在克制压抑什么,再说下去,就见她忍无可忍地掀了被子,回身,眸子在黑夜里闪着愤怒的光:“洛原川,你可是真心想娶我的!”
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