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拿笔的手,道:“给刑部的上官大人传个口信,说是今晚邀他到知否阁一叙,莫要迟了。”
上官继到庄子卿口信的时候,首先就是一喜,随即有些犹豫。
按照辰国律法,家中死了父母妻子,甚至于伯叔亲戚一类的,多少都要放下公务,在家中戴孝或长或短的一段日子,但是对于妹妹,这就很难说了,毕竟大多观念,女儿都是别人家的,让父亲兄弟给她戴孝倒有些折了她下辈子的福分,一般时间都不会长,甚至于有只办个丧事就了结的。
上官继很想效仿后面的做法,给她挑个风水宝地埋了,算也是不辜负他这个做哥哥一番心意,很没必要耽误了自己的仕途,三个月半年的,他可未必耽误得起。
但是他也有另一层思虑,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凉薄了呢?戳破了他的面子,这就很不好看了。
如今亲妹上半天新丧,他下半天就去宴饮,这传出去可是难听的,可是庄子卿他才见过,万一这邀请的人中也有徐梦生呢?他要是错过了,岂不是更加要后悔了?
上官继两下里一纠结,对着传话的人问道:“你家大人可是还有其他客人宴请?”
来人有些讪讪的,这是还没进门就挑剔客人啊,还是这样品级的小官儿就已经开始和人结仇,需要避着人不成?来人想了想,还是道:“并未曾说过。”
上官继登时有些更加犹豫了,这就说明庄子卿未必请了洛风华,可是就也可能还是请了的,纠结了片刻,本着还是不能错过的原则,道:“回复你家大人,在下自当不会失约。”
这还是答应了?那问上先前的许多的干嘛?
来人心中腹诽,口上答应了,随即退下,只留下上官继站起身,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着。
答应是答应了,上官绣的事情他几乎从未对外说过,会暴露的可能性也相当地小,可是万一要是真的被知道了,那这样故意隐瞒着的,反而闹出来更加难看,少不得要让他有些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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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知否阁不同于一般的酒楼茶馆,里头栽了不少时令珍奇的花木,春百花,夏绿荷,秋繁实,冬寒梅,布置得风雅且私密,一般人在外头看来只觉得平平无奇,只有进去了,才能看得见到里面别有洞天的风光。
上官继先前也隐约好像听过这么一家,具体的位置却是不清楚,叫来底下人问道:“知否阁在什么地方?”
底下人却是里头的道道,有些惊奇道:“大人要去知否阁?”
上官继点头道:“一个朋友做东,叫我过去。”
底下人更加惊奇了,有些东西非得到那个层次才知道,比如知否阁做到了那等层次也就不求出名了,因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没有那个消能力的人知不知道也就不在考虑范围了,他能知道,还是借着一个出身极高的朋友听过,若是问一个平常百姓,能知道帝都最大的青楼是个什么名儿,恐怕都不知道知否阁是个什么地方。
底下人把原本因为上官继无能而想要轻视的心思再度了,毕竟,这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土包子,当真还是遇着贵人了,当下也道:“大人,这知否阁下官从未去过,着实不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