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晚上的忧心让上官绣睡了比没睡的脸色还要差,不过看见了上官继让她放心了不少,笑道:“昨晚是好好睡的,只是今早起来才坐起来的,我整日坐着也是闲聊无事,不若做些刺绣,既补贴了家用,也打发了时间。”
上官绣看着上官继带回来的那包药,那样包扎的形状手法她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她平常一直在吃的那种,上官继这多日奔波她看在眼里,若说不期待也是假的,如今发现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觉得隐约失落的同时也觉得释然,道:“哥你吃过饭了吗?灶上还有昨天的冷粥,我拿东西盖了,去热来给你吃了?”
上官继按着上官绣不让她动:“我吃过了,你先歇着,我去先给你把药给熬了。”
上官绣从小身体就不好,两人父母又早逝,上官继照顾着上官绣,时间长了还是细致得很,以至于他高傲的姿态在面对女子时总有一种怜惜的神态,很得女子的青睐。
上官绣顺从地笑道:“好。”
她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这样长的时间她心里隐约有些底,尤其是一个病人,神不济的时候就干躺着,不知不觉就想的多,心思也就敏感了不少,她这样的哥哥,如今真是招来越来越多的女子了,上官继没察觉,她虽然病着,可还是闻得出他身上不同的脂粉味。
上官继熬了药来,上官绣只尝了一口,她以为没变化,原来实际还是有的,比如药味一下子好像淡薄了不少,当然,这是因为她早上没吃东西,口中味道淡的缘故。
上官继看着上官绣喝得毫无察觉的模样,心中也舒了口气,春宵一度,美人娇怯,殷殷温情缠绵,不晓世故的模样天真烂漫,他为了她的颜面却是不能不给上足够的缠头,于是剩下的钱就真的只够给上官绣抓一副最差的药,也幸亏上官绣久病淡了味觉,所以才没尝出来。
上官继心中略带愧疚,口上似是安抚道:“如今我刚刚在朝中,尚未立足,多有要上下打点的地方,如今更是要委屈了你,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罪。”
上官绣低头,把粗磁碗中的苦涩汤药眉头都不皱地一饮而尽,笑道:“我知道的,哥哥。”
淡一点的药喝起来没有那样的苦,哥哥,你已经在让我少受一点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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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吏部手上的这件事就完成了,上官继顺势被升到了吏部郎中,这样的官职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至少要个三四年才能坐到的,而上官继在短短两个月间就达到了,上官继原本还想过自己到了这样的水平,若是真见到了皇帝,恐怕会兜不住,没想到一路顺风顺水,就连身边一开始会有的非议声都消失了。
如果有人去查他的履历,就会发现他的各项都是尽善尽美到无可挑剔,完全符合破格迁升的所有的标准,上官继肯定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但是至于损害了哪些人的利益才给了他铺了这样一条康庄大道。
上官继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曾经可遇不可求的一切就像树上成熟的果实,似乎只要伸手一摘就可以得到,甚至不用他动手就会成熟得主动落入他的手中。
然而总有一道阴影似的东西笼罩在他的头顶,让他每每在偶尔的放纵间感受到了无言的难受,而曾经的壮志凌云,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消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