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守在门外面吧“我刚好带着威尔找到你们。”
简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黑色斗篷,金色面具?”
“赤色礼服,赤色面具。利华德家的杀手”本回答。
简行瞄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蓝色面具,蓝绿色的羽毛上还沾着些许的血迹。既不是杀手,也不是帮手,也许,在那个时候看见持枪的左岩,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也说不定。他闭上眼睛“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吧。”
“你睡了一天一夜才刚醒,还说什么累了!”麦迪唠叨归唠叨,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只能睡一会,过会本来叫你吃饭。”
看到简行点头,他才退了出去。
“简行和柳先生不一样,您不能再接近他了。”到了走廊上,本拦住麦迪道。
麦迪一脸错愕地看着本,好半天才找回语言“你在说什么?他怎么配和柳比?”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他左先生的事?干脆的告诉他是左先生击毙了杀手救了你们好了。”
“我本来刚刚要说……”
“那我现在回去告诉他?”本作势要回到病房。
“回来!”麦迪气急地吼了一声,然后又突然声“我有点乱,本,他救了我妈,又救了我,我只是,只是有点依赖,自从爸爸走了,你知道的,我很害怕……他保护了我们!他……”
“我知道了少爷,这件事我不会向朱利斯顿阁下报告,不过,我会监督您!”本拍了拍麦迪的肩膀。“这不仅仅是您自己的事,朱利斯顿家现在的情势已经非常不好,我们不能再额外的树敌。从左先生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很在意简行。”
“他和柳不同,本。”
“他确实和柳先生不同,他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本点头。
“谢谢你,本”麦迪诚恳地说。他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停下来“爷爷知道我对柳?”
“是的。”
“那为什么?”
“朱利斯顿阁下说,柳先生的心里,不会有您的位置……”
有点残酷的事实,然而却是现实。
麦迪苦笑“谢谢你,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父亲去了另一个世界,母亲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爷爷的心里装的是朱利斯顿家,柳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好不容易遇到了简行,也不会属于自己。原来自己,依旧一无所有。
没有漂亮的小男孩,没有网络,没有电视,事实上是,麦迪一句你需要充分修养,就剥夺了他所有娱乐的权利,就在简行快要无聊的发疯的时候,本告诉他,他可以出院了。当然他住院期间朱利斯顿家一分不少的将他的家教打进了他的银行卡里。然而本同时还告诉了他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他们要去西西里了。
“那很好啊,虽然时间短暂,不过我相信我们之间共度的日子之我将永记于心,就此别过,一路顺风。”是想忘也忘不了吧,毕竟腹部那个被子弹打进去过的地方会留下永远的伤痕。
片刻的沉默之后。
“你在发什么傻?”麦迪毫不客气地泼下冷水“你!简行!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西西里。”
“我?为什么?”
麦迪“啪”地一下将一张薄薄的纸拍在了桌子上“合同第17条,我们在哪里,你,在哪里!”
简行三两下将那张纸撕成了碎片,即使他知道那只是复印件,他只是单纯的想泄泄愤而已。
“朱利斯顿阁下知道了嘉年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说家族里一定有内奸,在找出内奸之前,我们呆在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威尔少爷和夫人已经先一步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西西里,因为您的伤势不宜上飞机,麦迪少爷执意要留下来等您一起走。”本一边拾着简行的行李一边说,无疑中瞥见行李箱里的两本美少年□绘本,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也禁不住拉出奇怪的弧度。
“多劳少爷心!”简行的语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诚意。
“不客气,谁叫您是我敬爱的老师呢?”麦迪刻意强调了敬爱两个字。
简行换好衣服“坐水上巴士?”
“不”麦迪笑道“贡多拉!”
简行满面疑惑。
“在走之前,不想最后游览一下威尼斯吗?”麦迪满脸憧憬,虽然他在威尼斯住了好几年,但从未好好的游览过威尼斯。
一点也不!简行却在心里回道。
他不想游览威尼斯,也不想去西西里,他已经踩进了一个冰窟窿,生怕进了黑手党的老巢,就此沉入冰冷漆黑的海底成了鱼儿们的饵料。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评论,总结如下:
小左儿子没人爱~~
可怜的小左~~
第四章
第四章
回首过去,每个人都曾经历过许许多多的偶然,一次的是偶然,两次或者更多就成了缘分。
简行无所谓缘分,对他来说遇到了就是遇到了,离别了就是离别了。
见过一面的他也许会一直记得,相处再久的也不一定就会是朋友。
碧绿的运河水,天空是一片纯净的蓝,简行倚靠在贡多拉的船头,暖暖的阳光如同暖被覆盖在身上,阳光从指缝间穿过,投射在眼睑上,照得他昏昏欲睡。似乎自从受伤了之后,他就开始变得嗜睡,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喂,简行!”麦迪扯着简行的衬衫领子就是粗暴的一阵摇“别睡了,你猪啊,睡不够!”
若是有力气,若对方不是黑手党大少爷,简行恨不能揪住麦迪的衣领照着脸上一阵扇,也不想想自己被枪击是谁害的。一想到腹部的伤,简行就悔不当初,他那时候一定是中邪了才去推麦迪那么一下。
简行像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依旧不肯坐起来。
“简行,简行……”
麦迪的声音一声低过一声,起初是杂音,后面的成了催眠。朦朦胧胧间简行感觉到鼻子上的镜架被提离了鼻梁,然后一个软软的触感覆盖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睁开眼睛,眼前是麦迪的笑脸以及他笑脸背后的一片阴影,那是叹息桥的桥洞。
“刚才那是什么?”简行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麦迪皱眉,将眼镜重新给他戴上。然后闷闷地撇过头去。
“什么也不是!”
简行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放弃思考,又倒了回去。
“少爷您……”本低声责备“这要是让左先生知道……”
麦迪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要让他看到!一个低劣的黄种人,就他那点势力,等我复兴了朱利斯顿家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忘了简行也是黄种人。
“少爷,您这话让柳先生听到,也定然没什么好下场”本哭笑不得地说。
麦迪这才反应过来他把柳也骂了进去,争辩道:“柳也算是半个意大利人。”
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所以本选择不去理会。他们家少爷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次回去要是有幸见到柳先生,也好拾一翻。
本从服务台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少爷,我们必须分开坐。”
“什么?不是订好了?”麦迪暴跳如雷。
“被更改了。”
“跟他说了是朱利斯顿家订的票了吗?”
“说了,但是客服坚持的说对方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什么人来头这么大我倒要见见!”麦迪正要往里面冲被本一把拦住。
“少爷不要冲动,我们不能引人注目。”
“什么叫……”
麦迪还欲争吵,却被简行一记脑捶打断,他捂住后脑勺,恶狠狠地看着简行“打我干什么。”
简行刚睡醒,被他吵的头疼“白痴啊你,你这么闹,是要全机场的人都知道你是朱利斯顿家的少爷吗?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我命长,很抱歉我可不想陪你再吃一颗子弹。”简行火大的吐了这么一串,说话难得这么用力,不幸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真他娘的疼!
麦迪见他捂着伤口,立即噤声,一肚子气散去大半,音调也低了下来:“那现在怎么办?换成经济舱?真烦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等明天坐私家飞机。”朱利斯顿家的私家飞机今天刚好为他的爷爷阿卡切西雷.朱利斯顿服务去了,阿卡切西雷昨天在内华达谈成了一笔生意,现在大约正在乘坐私家飞机返回西西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