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依稀记得,沈鲤昨夜的话我有法子整他们。所以,他放心地把今天的舞台交给沈鲤,心甘情愿当个旁敲侧击的配角。沈鲤一路装模做样,很快就摸到了张知州的卧房,门口仍是那个小丫头,沈鲤拉了拉沈越衣袖,朝守门丫头努了努嘴,沈越会意,率先走在前面,问那看门丫头道:“你可见过张敏儿小姐从这经过?”
丫头一脸懵懂:“没见到。”
正当沈鲤想着找个像样的理由进去搜查的时候,一声尖叫直刺入耳膜,张敏儿的丫头一耳朵就认出了,忙喊道:“小姐,是你吗?”没有得到立刻的回复,沈鲤故作着急:“不好,张小姐可能遇上事儿了。”话毕,就破门而入,一口冲进卧房,沈越根小丫头自然是紧紧跟随。
一时空气尴尬到极致。
张小姐背对着沈鲤一行人跪坐着,手里遮羞的棉被堪堪只够盖住前身,背后来不及遮挡的雪嫩光滑暴露无遗,张敏儿听闻动静,回头一看,再次‘啊’一声喊,这一叫,连门口看房的丫头都给招进来了。张敏儿此时似乎被剥夺走言语的权力,只徒然干瞪着闯入的四人。突然,张敏儿身后的被子蠕动,抬起一颗头发花白蓬乱的脑袋,脑袋迷迷糊糊,看了看床上的妙龄嫁人,又看了看窗前站着的四人,仍是一脸懵懂。张敏儿看着这颗花白脑袋,再也忍不住,发出震天动地的嚎叫,伴随着身躯颤动,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
不叫还好,这一叫,众多丫鬟小厮都赶过来,沈鲤反应快,扮好心装样子堵堵门口,口中却道:“张小姐跟张知州两情相悦,,有甚好看,还不快回去。”
年方二八的张小姐与已经年逾花甲的张知州?沈鲤的话一放出,更是吸引了愈来愈多看热闹的小厮丫鬟,一时间门口挤得水泄不通。突然的,正要退出院子的小厮丫头们让开一条道,原来是张县丞跟郑知府到了。
张县丞率先发话:“沈爷,小人刚刚听闻小女敏儿喊叫声,想问怎么回事?”
见沈越沈鲤双双低头默不作声,张县丞总算硬气一回,推开挡在门口的两尊呆愣雕塑,自己进去瞧个明白。
果不然,连张县丞也震惊了,不过张县丞没有尖叫,而是,倒地昏迷,一时混乱,多亏沈越反应快,赶紧差了沈鲤去请大夫,而自己则把张县丞背到其卧房中。
日中,大夫诊断完毕,告知张县丞只是惊吓过度,稍加休息便无大碍。沈越沈鲤瞧着不要紧,便跟胡总督、李巡抚、郑知州告辞回府。
不过张知州跟张敏儿的事不胫而走,只一上午就传遍了整座府衙。见证者太多,生米已经煮成稀饭了,芳华正茂的张敏儿就是千般不愿意,也不得不下嫁老态龙钟的张知州。
二人各怀心思,车子行了一段路,才打破沉默。沈越道:“不在的时候,你可是出去调查?”
“不用,若是大人物,区区一个美人,直往沈爷怀里塞便是,何必偷鸡摸狗背后下药。”
只听沈越‘呵’了一声,片刻才道:“你这报复,着实下得了狠手。”
“……叫人以后不敢打爷的主意。”好话是说出口了,可沈鲤一颗心仍悬着,明明事后拾妥当,可当下仍不敢确定沈越对昨晚自己的越矩是否知晓,因而一眼也不敢看向沈越。只听沈越又道:“昨儿进屋后,我就不记事了,之后怎么样……”
“送完郑知府赶回来,我溜进去点了迷香,把张敏儿送到张知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