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爷已经睡迷糊了……”
沈越似乎是在循着沈鲤的描述回忆,片刻才道:“……你随身带着迷药?”
“倒不是,是沙鸥临走悄悄塞的,哦,沙鸥就是胡总督昨晚揽着的小倌。”
“看我睡迷糊了,你也歇息下了?”
问及此处,沈鲤一颗心直接提到嗓子眼,但为防沈越疑他,仍立即接上话:“沈爷人是躺下了,可下药的人不知轻重,媚药药性还在发作,见沈爷睡得不踏实,我就出手替沈爷解决了。”沈鲤表面镇定,但奈何心里有鬼,不知沈越昨晚残存的意识深浅,只好言辞上打哈哈过去,斜了眼色过去,见沈越脸色不定。过去不过无关羞耻的家常便饭,而今只因为对象是沈越,让沈鲤前所未有的忐忑,全然丧失逢场作戏的能耐,生怕沈越知道后露出一丁点儿嫌弃表情。心虚之下,沈鲤还想再说点什么,手腕一紧,只见沈越竟捉起自己。
“多亏你了,阿鲤。”
一张脸仍旧风平浪静,但心里早已惊涛骇浪翻遍,惊惧惊讶惊喜到最终的欣慰,不过融成淡淡一句:“沈爷过奖,举手之劳而已。”有意无意,沈鲤似乎加重了这个‘手’字。
返回临时宅邸已经中午,原本计划今早动身回苏州,但眼下不仅时辰耽误,更重要的是昨晚一场风波,二沈都没睡好,沈越下令再休整一天,明早赶路。
沈鲤回到屋内,就见屏风后冒着阵阵热气,果然引章细心,提前烧好了水等沈鲤回来沐浴,沈鲤动手解开衣袋,便听得引章进屋道:“鲤公子,方才我见你气色格外不好,昨儿很累么?”
沈鲤笑笑不言,见引章正要出手替自己更衣,阻止道:“今儿我自己来吧。明儿回苏州,你提前拾着,得到时落下东西。”引章听着有理,便退下了。
人后,热气环绕下,沈鲤终得放心回想起昨晚种种,独守这份不为人知的秘密,半是心酸半是甜蜜。像是生怕为人所知,沈鲤捞起毛巾,淅淅沥沥水声响起。在水中浸泡,无意分秒,昏昏涨涨间,沈鲤似乎听得有脚步靠近,撑起眼皮,水汽已消退下去,世界重新回复清晰,清醒过来,沈鲤豁得出水,拧了毛巾递出水擦拭,边对屏风后的人道:“引章,刚刚我褪下的衣服不用洗,过去的衣物我不要了。”
没得到回应,沈鲤正以为是自己听错动静,就听得屏风外干咳一声。沈鲤正金鸡独立穿着亵裤,闻声差点跪下去,扶住浴桶才颤颤回头:“爷?……”
“不要紧,先穿好衣服吧。”
衣服穿上,沈鲤还几次低头检查无差错,才绕过屏风,见到了桌边坐着的沈越,见他神色如常,身前茶盏盛满,他正倾身给对面空杯倾茶,沈鲤箭步上去接过茶壶,道:“沈爷,受不起,我来就好。”
沈越似乎惊讶沈鲤突然的毛躁,但也没有疑问,只淡淡道:“说了多少次,私下不必拘束。”
“是。沈爷……不是回房休息了吗?”想起方才沐浴的胡思乱想,而今胡思乱想的对象倜然造访,沈鲤心下紧张,无话找话。
“突然想起还有一桩事,下午得出去。”
“好,我拾好了,可以立刻出发。”
“不必跟来,下午你休息着就好。”
“?……”那你跑来干嘛,沈鲤疑惑更甚,可惜不能质问主子,毕竟这是人家地盘。
“无他,走前跟你说一声……”沈越顿了顿,又道,“丫鬟正打点行李,我吩咐她们不动公文,晚些你去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