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算是爱屋及乌,可也不会将个人利益凌驾于国家得失之上。若大月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自然是大家都好;若记吃不记打,那就对不住了……
听他说的郑重,呼尔的表情也不禁凝重起来,微微垂了头,撵着自己的小辫子沮丧道:“爷爷不听我的,有事也只跟表哥商议。”
说完,又愤愤道:“我是不服气的,我的骑术、箭术,甚至是养马牧羊、读书识字,哪一样输给表兄弟?可爷爷却总是,哼!”
顾青眼中含笑的听她说完,这才点头:“你自然是顶好的,不过是你爷爷没眼光。他年纪大了,难有些迂腐。饶是他瞧不出,自然还有别人赏识你,是不是?”
到底是亲祖孙,原本呼尔听到他说自家爷爷没眼光时,心里还有些疙疙瘩瘩的,可听到后面,又不自觉带了喜意,忙不迭的点头。
“我今儿是来找郡主玩的,”她喜滋滋地说,一下子忘了那点本就微不足道的不愉快,“前儿打马球我输给她了,心服口服,她说我随时都能来找她。只是听说前几天你们都忙得很,我也不好意思过来。”
她素来自视甚高,觉得同龄女子中难有敌手,哪知上回马球赛,她所在的球队跟白芷所在球队相逢于决赛场之上,以三球之差落败,自己也被白芷抢断无数回、突破无数回,不懊恼。
可呼尔是个性格爽直又真诚的姑娘,输了就是输了,对方赢得光明磊落,干干脆脆,她服气!
比赛结束后,迅速走出失败阴霾的呼尔径直去找了白芷,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郡主,你的骑术真厉害,球打的也棒。”
白芷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眼睛却清澈透明,纯净如孩童的姑娘,不觉笑了。
她点点头,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对方的夸赞,“谢谢你,你也很厉害。”
呼尔顿时眉眼弯弯,像一匹骄傲的小马驹。
临走前,她又很有些胆大妄为的问道:“以后我能找你骑马么?”
白芷怔了下,点点头:“当然可以,就是不骑马,我们也可以凑在一处说说话。”
西望府年轻姑娘不多,身份高的更少,故而白芷的交际圈里除了刘夫人之外,竟没有什么女性友人,偶尔也会觉得寂寞。
于是呼尔就来了。
顾青顺便领着呼尔进去,两人在二院分开。
顾青刚迈开腿要走,却听呼尔突然叫了声,又蹬蹬跑过来,不由分说的朝自己手里塞了一件东西。
他愣了下,低头一看,是个天青色的……荷包?
不等顾青发问,呼尔就急忙解释道:“听说你们大禄会过七夕,送你的!”
顾青心头一软,笑眯眯的仔细打量起来,不过很快面色就变得有些复杂。
他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试探着夸赞道:“我们是过七夕不假,所以你从哪儿听说要送鸡荷包?”
骗她的那人也忒损了!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呼尔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抢上来,“你,你这个瞎了眼的,我分明是绣的雄鹰展翅!”
片刻惊愕过后,顾青笑弯了腰,将那长得像鸡的雄鹰高高举过头顶,利用身高优势对呼尔道:“我逗你呢,我一早就看出是雄鹰了,你看,这就急了吧?”
呼尔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