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半信半疑道:“真的?”
顾青一本正经的点头,表情简直不能更真诚,“真的。”
呼尔这才重新有了笑模样,得意洋洋的抬了下巴,如斗胜的小公鸡一般进去找白芷了。
等她走后,顾青才重新将那荷包放在眼前端详起来。
然而看了半天,他还是没瞧出上头那只灰突突皱巴巴的鸡跟所谓的雄鹰有一丁点儿的相似。
最终,顾青无奈长叹一声,用力捏了捏眉心,“我的个天。”
这玩意儿,他到底戴是不戴?
“你的什么?”
正长吁短叹呢,牧归崖就从后头过来了,顾青连忙将荷包胡乱往怀中一塞,转头跟他说起来正事。
听说种树更有成效,牧归崖也十分欣慰,当即同意跟他去瞧瞧,若顺利的话,便可以在原来基础上再加三成种下去。
“时间紧迫呀,”牧归崖唏嘘道,“早一刻是一刻,不然即便夏天落了雨也存不住,这存不住水就种不活多少庄稼,百姓又得多等一年。”
去年西望府就尝试着开垦土地,恢复农耕了,不过因为风沙太大、水分不足,饶是种植了耐旱的棉花、豆麦等,产量也远远低于中原平均水准。
今年他们还从外地运了些甜瓜种子和葡萄苗来,预备种着试试看,自然跟要加快种树绿化的进度。
说着说着,顾青却不知怎么笑起来,只把牧归崖笑的满头雾水。
“你笑个甚?”
“好歹您也是侯爷,”顾青笑着摇头,又唏嘘道,“手掌一方兵马大权,便是留在开封,也是正经名门之后,这会儿却同卑职一口一个种树,一口一个开荒……”
说的牧归崖也乐了,笑容中也透出无奈。
他也不想管的呀!
“好在如今总算是熬到头了,”牧归崖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感慨的说,“等下月初公孙景正式上了任,这些事儿就一股脑交于他,我就正经做我的大将军和冠军侯!”
“您确实也该好好陪陪郡主了,”顾青点点头,说,“这都成亲三个月了吧?每日早起晚归的,狗睡得都比您多!”
这他娘的胡说什么!
牧归崖哭笑不得的给了他一脚。
“郡主也忙,”他唏嘘道,“如今快递总算略上了套,她又忙活起了书院的事儿,倒比我还劳累些。。”
说起这个,牧归崖也颇为心疼,只是不好劝。
“书院?”顾青疑惑道,“那不都是知府的事儿么?也劳动郡主大驾?”
寻常书院自然不必白芷这个郡主亲自出马,可西望府的书院却将是大禄朝头一个男女同校的书院!意义非凡,只能赢,不能输!
女子才华再如何出众也无法参与科举,名正言顺的投入朝堂之上,这是白芷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书院想要顺利运行下去,而不被外界压力击垮,她就必须得为众多女子找到合适的出路,协助她们取得不逊色甚至远超于男子的名声、成就、亦或是最基础的财力,让世人都不得不承认读书、上学有用,进而她们也可以真正的拥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