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摊面,卖墨块墨砚的还要有一手好字,即使再粗质的墨,再怎么不顺浓,甚至只有一只破狼毫,也照样能写出一副红春联,头头是道地写上前程似锦四字,只是要定时更换摊点罢了。
秦怀臻晚上基本不好逛这些,多半在金线巷或者另外一个春楼待着,没想到晚上还有这样一幅漂亮的光景。
他凑近一个摊点,上面列着一排排首饰发簪,摊前正坐着一个与秦夫人同大的女人,低垂着眼,手里却毫不马虎,戴着护指长满茧的手一点也不笨拙,将一根粗圆头簪轻巧的搬动,利用铁钩勾出各式各样的轮廓,用刀将圆头削开划出几根分叉。
卡上羽毛铁钩固定,一根孔羽簪活灵活现,看的秦怀臻眼睛里直冒光。
玉簪螺髻,巧极了,他选了两个看着晏清。
“你要戴?”晏清有些疑惑。
“买回去送给我娘。”秦怀臻说。
“只许这一次,之后就不行了。”晏清还是答应了,秦怀臻笑着转过身,包起两个簪子就走。
客栈。
秦怀臻坐在榻上有些无奈,看着烛光映在晏清的脸上无一丝表情说:“你确定要这样吗?”
“如果你今天没有买那盒不好吃的锦玉酥的话,也许我们能分房睡。”晏清的手半弓着,罩着还很微弱的烛火。
“我觉得很好吃!“秦怀臻反驳道,双手撑着身体往后倾,想要靠窗,结果却勾到了栓子,一扯发带就断了,黑色的头发如瀑倾下。
晏清听见旁边轻微的动静,不自觉地抬起头来,舔了一下嘴唇,继续点着下一个蜡烛。
“真是倒霉,不说了洗澡去了,我睡靠窗啊。”秦怀臻站起来,四处找着能绑头发的东西,找了找去就只有买来的簪子。
“你要戴吗?”晏清的话再次在脑中响起。
“哈哈哈哈,秦怀臻你懂个屁,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头上被李归何扎上好几个辫子的楚约辰,在酒馆对他说。
秦怀臻想了想,现在不可能洗头啊,半天都不会干,吹一晚上冷风估计就会头疼,要是吹成面瘫那就更划不来了,他不禁想起秦夫人得面瘫用鳝鱼血敷脸的日子。
他每次晚上回去的时候,总是被吓得以为撞了鬼,差点对自己母亲刀剑相向。
“不行不行,太丑了。”秦怀臻想着拿起簪子,将头发一挽放了进去,挽起的发丝不有几缕碎发掉下,衬着他水眸,十分好看。
晏清点好烛火后,刚想要说一句为什么还不去洗,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看什么,不好看?”秦怀臻说。
“好看。”晏清简单地回答道。
“我去洗了。”秦怀臻脱下外衣,手上拿着浴帕一甩搭在了肩上。
“嗯。”晏清说。
秦怀臻走过去时还自言自语地道:“真不知道,他们这里的皂角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可以加点别的......”
晏清坐在床上,打开了窗,往下面望,那个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