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转身看着姬，“你凭什么管我？”

姬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凭什么？凭我喜欢你啊。

可是她不能说。

得严肃点，吵着架呢，突然表白心意，多破坏气氛。

姬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她眨了眨眼，眼睫毛上都一层雪花了，只能抬手揉了揉眼，“子午，我很累。”

说着，姬一屁股坐雪地上了，凉不凉姑且不说，还挺软。

子午被这动静弄的不明所以，她不想再跟姬纠缠了，转过身就要走，结果姬发觉了，一伸胳膊，就抱住了她的腿。

子午迈不开步子，还差点被这猛地一抱惊的摔地上，她的火气也上来了，回头就一脚踹姬腿上了，“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想和你多待会儿。”姬说。

姬抱着子午的腿，整个脸也趴在子午腿上，子午看不到姬什么表情，只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别开脸，看着眼前大雪纷纷扬扬，只觉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凉的。

回到马车里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湿哒哒的了，跟掉水里似的，姬摸了摸子午的长发，还有着没化开的雪，她叹了口气，“跟白了头发似的。”

子午没理她，还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翻找替换衣物的时候，子午看到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她想伸手去拿，却被姬挡住了。

姬笑道，“是烤鸭，这都十来天了，不能吃了，我忘了扔了。”

烤鸭？子午想问问是不是海川楼的烤鸭，想了想，还是没问，反正能走了，想吃就自己去买吧，总能吃到的。

两人换好衣服，一人坐一个角落，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冷凝的堪比外面冰天冻地的了。

夜深了的时候，姬突然开口，“去齐国吧。”

子午抬眼看向她。

“齐国，”姬冲她笑了笑，“比瀚城强，诸国之中，齐国国力最盛，无人敢惹，你去那儿，会安稳些。”

子午又低下头，没理她。

姬往后靠了靠，遮在袖子里的手不安分的划动着。拇指在食指指腹来回划拉，划出一道深深的白痕，磨的指腹都有些发麻发疼了，她仍然没停下。

这算是她不安时的小动作吧，每次心底发紧发慌都会这样。

但是上次这么不安都是好多年前了。

风裹着雪下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姬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一夜没睡，现在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她看了看子午，子午低着头蜷缩在角落，应该是睡着的。

只是这姿势睡觉肯定不舒服。

姬伸手想给子午调整下姿势，又觉得这肯定会把人吵醒，就又把胳膊回去了，只是替她把被褥往上拉了拉。

姬愣愣的坐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下了车。猛地一下来，腿软的差点跪地上，姬揉了揉膝盖，这才想起来昨天子午踹她那一下子，好像就是踹在膝盖上了。

啧，真疼啊。

马车小半个车轱辘都埋雪里了，马在树下待着，身上也被姬盖了厚厚的毯子，见姬过来，嘶鸣了一声，亲昵的把脖子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