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做点什么,我很高兴。”魏意笑了笑,这句话都带上了哭腔。
说完,魏意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然后抬手示意士兵开城门,对姬道,“你们走吧。”
姬看了他一眼,连个“保重”都说不出口,只叹了口气,驾着马车离去了。
魏意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走出城门,踏着泥泞,裹着寒风,一点点走远,直到马蹄声都听不到了,马车也看不到了,魏意还是看着那个方向,有不明所以的小兵问他,“将军,能关城门了吗?”
魏意这才回过神,他“唰”的一声打开他的新折扇,拿在身前轻轻扇了扇,笑道,“关吧。”
姬带着子午走了两天的时候,西京传出来姬叛国,还企图自立为王的消息,紧接着就是一道又一道要她命的命令。
秦威王说了,谁能杀了姬,谁就能拿到万两黄金,还能做官,诱人的很。
姬成了大秦口诛笔伐的罪人,现在,大秦百姓提到这个将军,不是嫌弃一个女子玩弄政权不定背后得多肮脏,就是嘲笑身为女子不自量力到这个份上真是可笑。
反正没什么好话,姬最开始听到还会难受,心口堵得慌,后来听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不止无所谓,还可以静下心好好想想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了。
姬想了很久,想可用的战术有哪些,想预计要抗住的敌jūn_rén数和钱粮能撑的时日,最后想的是,如何安置子午。
子午不能再跟着她了。
秦楚目光都放在淮城、放在涅凰,子午离开她,就会安全。
现在世道那么乱,大大小小的国家那么多,想要在不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里找一个人,太难了。
子午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子午哪里都可以待着。
除了她身边。
顶着各路追杀又跑了五天的时候,丞相被全家抄斩了,连个几月大的娃娃都没放过,基本是死完了。
魏意,自然也在其中。
秦威王列出来的丞相的罪名很多,有贪墨军饷,有私吞赈济的灾粮,还有说是和姬私下来往意图谋反。
姬听到了嗤笑一声,真特么假,是个人都知道她跟丞相不对付了多少年了,真没想到最后还能被说是有勾结。
关于丞相,秦威王罗列长长一大页的罪名,百姓懒得看,只知道一点,就是这么坏的丞相,官还这么大,都被王上连根除了,可见,王上是个好王上。
接近淮城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雪,一会儿工夫,就铺天盖地的一片白,而姬已经焦躁的到了要爆发的边缘了因为子午还没醒。
都这么多天了,虽然子午不吃不喝仍然没有消瘦,但是子午怎么都醒不过来,姬甚至想着要不要到下一个村歇脚的时候,借个唢呐什么的冲着子午的耳朵吹。
姬一直往前赶路,但是雪太大了,都不太看得清路了,不得已,姬只能找了避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的手因为一直握着马缰,冻的通红,弯着指头想搓搓手的时候,才发现指头僵硬的跟里头搁了铁棍似的,弯不了。
姬钻进车厢,左手钻进右边袖子里,右手钻进左边袖子里,再肩膀一耸,脖子往衣领里一缩,才觉得暖和了点。
呼出一口气,姬习惯性的看向子午,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带着笑意看着她。
姬瞪了瞪眼睛,又眨巴了好几下,才确信子午的确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