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不高兴!
他又如何不高兴了?
“你身边怎么一个以你为首位的人都没有?”卓景声音平稳,“你不难过?”
白泞张了张嘴,又被卓景打断。
“我知道你定是很难过。”
卓景抬眼,里头一片清明,他认认真真,退下一身的戾气阴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似含了正午时分最烈的炽阳。
“所以,白泞,你要不要站到我的身边来。”
今日的光落在白泞手臂上,她觉得格外烫人,自心口呼啦啦的冒出沸腾的泡泡。
“我会护你,待你似珍宝。”
65、许诺...
白泞像是当头被人砸了一棒,脑海里嗡嗡作响,眼前视线都模糊了好一会儿。
不过没给她丝毫反应的时间,卓景的暗卫到了,那些黑衣人也到了。
两方人马一碰便炸,卓景将尚且愣住的白泞拉到自己身后,耳边有风温柔拂过,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卓景身后。
国寺里的竹林深处是一栋竹楼,听闻国寺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师就住在里头。
谁都不曾见过他,按照以前她听闻的,得到高僧定都是须发皆白,仙气淼淼的样子。
卓景见她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直接拉着人就进了竹楼,身后冷箭被暗卫挡住,有遮挡的东西会稍稍安全一些。
两人进了竹楼,闻到里头清香的果茶气时,白泞才猛地回过神来,‘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变得疑心重重且深沉无比。
“白泞,你这是什么眼神?”
一路来都努力保持镇定的国师大人终于忍不住了,随着耳尖一抹似恼似羞耻的浅红悄悄攀爬而上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好笑?”
“没有。”白泞更严肃了!
卓景立在原地看她,外头乒乒乓乓的声音半点不能让他分神,谁都不知道他此刻心跳快的已经快要裂开,“那你是怎么想的?”
妖孽了小半生的国师大人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正经认真过。
白泞抿唇,看他一眼,垂下眼皮,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眼,又细细看他一眼。
卓景被她这两眼撩拨的七上八下,正要说话,白泞开口了。
“你……你是不是余毒未清?”
人家是半信半疑,到白泞这里,那一半的相信都被吞到狗肚子里了。
卓景甚至都来不及发怒,一只冰凉的手已经贴在了他的额头上,随后是白泞惊讶的声音。
“你额头好烫,你发热了卓景!”
“发烧了,脑袋不清楚也是常有的事情。”白泞皱着眉,像是猛地松了一口气。
卓景指尖一动,脸上羞恼的浅红色褪去,他反手扣住白泞的手,神情严肃道:“我没发热。”
他五指撑开白泞的掌心,里面一层冰冷的虚汗,握着她的手都觉得透凉。
卓景急急伸手探她额头,果然入手一片滚烫。
“发热的是你!”
他无奈又觉得糟心。
“哈?”白泞声音略尖锐,“我很少生病的。”
她只是对外称身子不好,其实每年头疼脑热的时间很少很少。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热。
卓景此刻也没了追问的心思,这两日的事情很多,且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小丫头来的,她会身子不舒服也是极正常的事情。
“去里间躺下。”卓景皱眉,“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药。”
他扶着白泞就往里间走,白泞神情古怪,但见她不再提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自觉便松了一口气。
两人往里面走去,却冷不丁看见门后头有一角漂亮的藏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