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冲动的性子还未完全敛,嘴上一个没把门的冲动着便朝司马鉴的方向“呸”了一声,呸完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惊胆战地看着元征,对面的元征扣着他的手,给了他无比的心安。
“呵,正常的姑娘?正常的人家怎么会把姑娘送进深宫幽苑?国舅的理想还真是远大。”
“元征,你……”司马鉴整张脸都黑作一团。
元征实在烦他,皱着眉头,“大过年的,国舅不去找自己的理想,偏在我这寒舍找罪受是为何?你不冷我家宝贝还冷,”说着,元征便从位上站起来,拉着胡彦便要往外走,“国舅慢走,都是一家人,本王就不送了。”
司马鉴还未出口喊住元征,丁管家便走到门口来,看着要出去的元征禀告,“王爷,兵部岑将军求见。”
“嗯带他到书房找我。”元征扔下还站在正堂的司马鉴,拉着胡彦去了书房。
司马鉴闻听兵部岑进来找元征,发黑的印堂展开,冷笑着阔步跟着丁管家离开。岑进敢来找从前的主子,不是令牌准许,而是私下交往,就这一条,足以治元征和岑进一罪。
想要翻身的砧上鱼哪有这么容易,他这次倒要看看,两方若是斗法,谁才是最终赢家。
一身貂皮的岑进单膝跪地,朝坐在案几前的元征二人拱手。
“岑进,你跟我还搞着虚头巴脑的东西?”元征看见岑进很是高兴,对比看到司马鉴的反应,简直是天差地别。
岑进一身彪肉,即使套着过大的貂皮,也能看得出身形的高大轮廓,再加上脸上旺盛的须髯,眉目冲冲的样子,像个活李逵。
“将军,不,王爷……”硬汉子看见从前生死相依的兄弟,不禁热泪盈眶,沧桑又高亢的声音变得喑哑。
元征看他好笑,“哭什么?我又没死?”
上一刻还在哭的硬汉子下一刻便回复常态,拿貂皮的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又变得和方才一样嘹亮,“王爷,属下,属下想你和兄弟们!”
“本王何尝不是呢?”元征嘴角上挑,让岑进走向前,坐在他们的对面。
岑进坐下才见识到胡彦的俊美,倒喝了一声,才惊讶的看着元征,“这位小哥,可是王妃?”
胡彦瞧他虽然长得吓人,但听元征讲话便知道他是和他们一派的,朝岑进点了点头。
元征无语,歪头看着他们两个人。
岑进朝胡彦拱手行礼,礼貌地看着他,不禁啧啧感叹,问元征上哪得来如此俊秀的良人。
元征笑而不语,胡彦从前还没被人夸过长得如何好看,现在被元征夸的脸皮厚了,也就顺其自然的不再害羞,但是被一个粗枝大叶的硬汉子盯着又被说好看,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是他的朋友?”胡彦问岑进。
听见胡彦说话,岑进吓得又往后躲,紧张的看着元征,“王妃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