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还想再深入研究,被看不下去的祁重之一把夺过来,垫到了屁股底下:“打住吧,真当个宝啦?把手伸过来,让李先生给你诊诊脉,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李兆堂还在颤颤巍巍忍笑,看两人的目光充满慈祥,仿佛一个将要送女出嫁的老父亲。
他笑得手指头不稳,蹦豆似的在赫戎腕子上抖来抖去,半天没诊出个屁来。
“哈哈…稍等,我这就……哈哈哈。”
李兆堂的笑点低得令人发指,可能是平日里压抑久了,今天整整一个下午,他就没彻底停下来过,想起来就要哈哈上半晌,弄得他自己也很无奈,边笑,边撑着额头一个劲儿的懊恼。
于是赫戎的诊断结果,直到月上枝头,祁重之昏昏欲睡时,才算得了出来。
“脉还是很平稳,看不出任何毛病。据将军所说,这半个月来,你毒性发作的程度减轻了许多?”
“嗯。”
祁重之瞌睡忽地没了,一骨碌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声。
“具体的症状呢?”李兆堂拿着从麻袋里掏的纸笔,低头仔细记录着。他一到行医问病时,就像变了个模样,总能让身旁人感到种熨帖的温润,再大的病痛,一望他平和的五官,心境都能被鼓舞不少。
“吃过药的第一个月,头疼有缓解,但其他的症状没有减弱。第二次后,我渴血的状态有所改善,以前会忍不住咬自己,但那次没有,我撑了很长时间。”
“有多长?”
“半个时辰。”
对赫戎来说,的确够长了。
没想到无心插柳,居然真给他找到了有效果的解毒.药,这也得来的太容易了,祁重之难感到不可思议。
“先不要高兴,这并不是最终的解毒.药,”李兆堂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并没现出喜色,耐心解释说,“这么快就能有成效,李某也很诧异,但蛊毒到底不是寻常的药毒,将军体内的是活物,不可掉以轻心。药还剩多少?”
赫戎:“两粒。”
李兆堂忧心忡忡:“只够一次的分量了,如今我们被列为城中要犯,上哪再去配药?”
赫戎:“我去偷。”
祁重之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药材调配不比其他,可不是画张地图就能解决的。让赫戎去偷药,偷不偷得准还两说,祁重之真怕他看着几百个抽屉里林林总总的草根木头,一怒之下,把整座药房都给搬来。
最主要的是,太危险了。
他不能总是把赫戎往危险的境地推,哪怕赫戎其实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
“我想想,”他屈起食指抵在唇间,牙关在上若有所思地轻轻噬咬,“别着急,让我想个折中的办法。”
但哪有那么好想?还是那句话,挑选药材不是挑选水果,必得有个内行人在场,否则谁知道摆在你眼前的到底是灵芝还是大份的干蘑菇?
可唯一的李大夫又不会武,行动起来就难上加难,偷盗是不必想了,去打劫的成功性可能都更大点。
对啊,打劫!
“有了!”祁重之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