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他们前来九淼找你们。”
“不知所踪么……想来是也已被鬼王鬼女劫走了。”
闻言神色一沉,司徒凛又忖道:“那依你所言,可还记得鬼王当时说的话是什么。”
“我离得远,并没听清。”
段昭英摇摇头:“但按他口型来看,那句话不长,应不过两三字而已。”
“啊?什么跟什么?!”
旁听半晌,云濯在桌前直按额头:“两三字的一句话,就能把我二哥激走?”
顿了顿,又叹道:“最近光陶青绀和南诏就够让人头疼,这鬼王鬼女为何也要来添乱,是还嫌我们烦心事不够多么?!”
“且慢。”
段昭英目露疑色:“陶宫主和南诏?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届时慢慢与你们说也罢。”
见几人都向他俩望过来,显然是还不知最近这些天翻地覆的真相,司徒凛只得先示意其稍安勿躁:“而先前据我二人所查,那鬼王鬼女实则也是为查清洛道长之死因,当初才会动盗尸之干戈。所以如今他们劫尸又诱走白泽君,怕也是无意害人,应只是求一真相。”
语罢,思忖片刻又道:“那既然目的一致,我如今又已窥得洛道长遇害真相的一二,便或可前往无名山与之谈谈,同仇敌忾。”
段昭英一头雾水,眉毛更皱:“你又是什么意思,那二人是盗尸者却不是杀害我师兄之人?而你也已经知道了害我师兄之人是谁?”
“不错,虽然暂时还只是个猜测。”
司徒凛点点头:“但现在白泽君情况未卜,事态紧急不宜耽搁,诸位先各自打点一番,我们午时在山门汇合启程去无名山,路上我再慢慢将近来之发现一一道来。”
半晌工夫后终于送走远道而来的四人,司徒凛又打开斋中密室取来南诏形势图册,提笔将九淼近来的门派诸事写成一信,命小十交予众长老,接着匆匆拾起行囊。
今日窗外狂风不断,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云濯同他一道打点之余,亦对此举心下了然。
二人此一去,消息必被陶青绀所知。若无意外,再来归时便是七年诸事终局已定了。
带好衣物细软,伤药食水,在推门而出前,司徒凛又不经意间朝云濯髻子上一望,正看见当中裂痕犹在的白玉簪,忽的脚步稍顿,心神一滞。
许久,想起什么般迟疑着再度打开密室之门,取出盒中自己那根簪子之余,将桌上莹莹泛光的黑曜石牢牢握在掌心。
“怎么了?可是又想起了离兄?”
门后,云濯因见那块曜石而心下了然,几步上前至他身侧,那人束着黑发的紫棠色发带上绽着一簇簇金梅,是几日前自己亲手为他所绑。
“无妨。”
司徒凛看看黑曜,又看看自己的掌心,摇头一叹:“说来这事奇怪,自那日和你从玄机阁中归来后,我倒也日日做起一个梦。便是当年在那鬼气溃散的归离潭附近那林子里,我跌跌撞撞满身伤痕,却如何寻觅也找不到师兄的身影。而待将将半醒之时,睁眼闭眼间亦是满目的血与泪……”
云濯略觉心疼,忙上前伸手拉住他以作安慰:“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