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依你吧?”
话音未落,身下忽有声音响起,熟悉的语调让云濯愣了一愣,只是未及反应,便又觉一阵力道带得自己天旋地转,半侧的身子被掀着打个转,结结实实仰摔在床铺上,锦被兜头盖下,视野里只剩下一人。
司徒凛两手撑在他头顶,在室内昏黄的光下极危险地冲他挑眉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什,什么?!
本该重伤意识全无的人,忽然生龙活虎醒了来,还把自己撂了个人仰马翻?!
云濯双目陡睁,不假思索之际便要出言质问:“你,你怎……”
岂知张口之际,反教人寻着先机,下颌被轻而易举捏起,破开牙齿,以吻封缄。
不同于数日前在山洞之中互明心意,不带欲念的那个吻,如今生死之别又重逢,前尘种种因果已了然,这个吻来得有侵略性又颇带情缠之感,唇舌争逐,抵死缠绵,因情之所至而难舍难分。
三年不见,司徒凛似是学会了不少东西,灵巧的舌头左一下右一下,时轻时重在他舌上划过,又时而出其不意在唇上吮一口,被子兜住的不大天地之间,霎时皆是那人的气息。平素的幽幽淡淡之中裹挟着一分狂野,搅得云濯骨头酥软,阵脚全乱,跟不上追不得,只能老老实实任其作为。
与九淼开放门风不同,他自小读得都是些诗书礼易清规教条,虽是自认潇洒不羁游走江湖,到底对风月之事半分不曾碰。但性子偏是不服输,此刻被人带着品了一会儿,食髓知味,也想跟着依葫芦画瓢,岂知伸着舌头在对方湿热的嘴里搅和半天,仍不得要领,还几次被牙齿磕到,甚为懊恼。最后嘀嘀咕咕,只能揪着对方脑后的发丝将人往后拉,强行抽舌而出。
分离之际,嘴角牵出一道暧昧津线,被打断的司徒凛仍意犹未尽,随手蹭了蹭,冲他挑衅一笑。
那意思很明显,你什么都不懂啊。
这下可好,本就不大乐意的云濯,更觉被人踩了尾巴。心里倔劲儿上来,非要比个高下,起身借势将人推倒在床褥上,两手一撑,反客为主。
他在司徒凛颈子上报复性地一吮:“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被问到的人点点头,眼里意味不明,任其为所欲为。
“嗯,很好。”
云濯单手扯开那人胸前衣襟,一起一伏的胸口肌理分明,山洞中的贯裂之伤已剩下道浅疤,看来内丹效果不错。
他甚为满意:“这儿伤好了,看来可以洞房了。”
“……洞房?”
司徒凛先看看脸侧缠着纱布的右手,再看看那人无所畏惧的神情,略一挑眉:“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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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旧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