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不同意。”
清洛按着丹朱的手,清清冷冷的面上涨出几分赧色,憋了半天,支吾道:“依古理,这结义之人数需得是奇数。要,要我看,丹朱姑娘身为女子,就不必同我们搞这套了吧。”
“什么?”
被人搅扰的丹朱自然怒意忽生,哼道:“你,你这道士是被繁文缛节框傻了?什么奇数偶数,你,你这是瞧不起我是姑娘家?”
“不是!可这礼数规矩坏不得。”
清洛挠了挠头,松开那只拦着人的手,另一边却将袖子攥得死紧。
挣扎半晌,又闷闷道:“那,那要不,我就不跟你们结义了?”
离彻赶紧摇了摇头:“陈腐旧例而已,洛弟何须如此。”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云辰也上赶紧来打圆场:“对啊,洛弟莫要说这种话。”
可惜正值气头,姑娘家半分听不进,仍噘着嘴一跺脚:“哼,这可不赖我!”
此语既落,一片沉寂,四人之间僵持不下,却又不知该出何言,林中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良久沉吟后,还是云辰先试着打破这份沉默,对三人正色道:“哎,要不这样吧,这套流程,丹朱姑娘就不必和我们一道了,毕竟那歃血割肉的,姑娘家万一落了疤也不好。”
离彻点头,意为赞同。清洛却仍不言。
见状,白衣少年又一抬手,对着清洛道:“只是,以后我们仍要以小妹称她待她,洛弟你看可好。”
“我……”
那道士本还有些犹豫,可在云辰示意之下转头看了眼一旁脸色黑沉的丹朱,顿时自知理亏,迟疑少顷,只得闷着声点点头:“……嗯,就依二哥吧。”
“啧,我说这洛道长怎么这样啊?”
这一出出整得忒荒唐,云濯有点看不下去,咂舌道:“他平常冷清虽冷清,也不像是个刻板之人吧?怎么还在乎什么,什么结义的人数呢?”
司徒凛闻言,却是“噗嗤”一笑:“你没看出来?”
云濯一抬眼:“嗯?”
“这清洛道长,分明是看上丹朱姑娘了。”
司徒凛摇了摇扇子,笑得悠哉悠哉:“既是看上了,那自然不能结金兰之情,得结风月之情才行啊!”
……啊?
闻此言,云濯一愣神,颇有点不明所以:“结了金兰,就不能结为眷侣了?那……”
那我跟你,岂不是从娘胎里就只能做一辈子兄弟?
他心里暗自嘀嘀咕咕,低头又一瞅自己跟司徒凛相扣的十指,只觉那番言论虽有点道理,对他,却不怎么适用。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喜欢就直说呗,管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姑,姑娘留步。”
胡思乱想之间,那边的三人已喝完了血酒,拜完了关公,眼瞅着云辰离彻先行离去,清洛却犹犹豫豫叫住了丹朱。
“干什么!”
丹朱面色不善地一回头,显然是因为方才之事心中尚有怒气。
清洛伸手自怀里掏了半天,可算揪出一沓东西,云濯定睛一看,竟是一张张皱巴巴黄纸之上点了朱砂的画符:“这,这个送你。”
那道士又支吾道:“